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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的話,背向而行,就好像能徹底斬斷那些羈絆牽連。南清從宿舍樓前走過,看到一個頭發蓬鬆凌亂的睡衣女生,對前來送零食的男生笑得嬌嗔。
愛意自眸中流露,無論形容有多邋遢,都掩飾不了那份純真。
南清想,自己認識何銘緒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年紀。
二十出頭,跳脫活潑。
那時候南清剛被派到新市麗人整形醫院,還沒畢業,混著一個實習崗位。同是J市本部的人,南清的身份又比其他幾個特殊些,何銘緒對她格外照顧。
不管是情願還是被迫,何銘緒對於南清總是有求必應,把南清嬌慣得更加無法無天。甚至半夜南清一個電話打過去,就能把他從床上揪起來,開夜車到公寓裡幫南清修燈棒。
陳慕笑南清:“你到麗人是來實習的嗎?我怎麼覺著你是來折磨何銘緒的?”
南清一本正經:“作為一名合格的總經理,要有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的能力!我是代表集團培養他呢!”
陳慕樂了:“突然好同情何總。”
何銘緒在背後咳嗽,挑著一雙鳳眼看過來:“南醫生,上班時間串崗閒聊,要我給你開罰單嗎?”
南清抓陳慕當擋箭牌:“明明是總部領導找我瞭解醫院的運作情況!”
何銘緒轉向陳慕:“據我不完全統計,自從陳總監踏進麗人的大門,每天類似於‘總部來的陳總好帥’之類的評論要超過二十次。所以,陳總監什麼時候啟程,還我一個清淨的醫院?”
陳慕捶他:“得了吧,有你坐鎮,誰能勾走你的那些小護士?辦公室報上來的資料,你這裡得護士流失比例,是整個集團最低的。”
南清補刀:“那你們知不知道每天都有人來問我‘何總是不是也整過啊’這種問題,這幾天陳慕也加入疑似整形大軍了。”
陳慕好奇:“你怎麼回答?”
“肯定沒整啊!”南清轉個口氣,“就是微調而已。”
何銘緒問她:“我跟陳慕去吃飯,你去不去?”
南清立馬扒下白大褂,高高興興地準備早退。
何銘緒低頭整理襯衣袖口:“所以我這張臉是微調的?”
南清狗腿子站隊:“怎麼可能!何總天生麗質難自棄!陳慕才是整容的!還是我主刀!”
何銘緒笑著搖頭:“無照行醫,傳出去我又要被請去喝茶了。”
茶沒喝,酒灌下去不少。陳慕一雙桃花眼越發瀲灩,對著何銘緒絮叨:“銘緒啊,你小時候沒跟我們一塊兒長不知道,南清這丫頭,慣著長大的。這一輩的人裡就屬她年紀小,大家泥裡打滾的時候她還抱著奶瓶不撒手,丁點大,誰不寵她?慣壞啦!”
何銘緒鳳眸流轉,乜斜地看南清一眼:“就是調皮了點,還好。”
南清瞪圓了眼,像是挑釁示威。
陳慕擺擺手:“還是不懂事。反正她在你這裡,你多擔待些,別跟她太計較。”
何銘緒苦笑:“你申請下來巡查各地醫院,就為了跟我說這個?”
南清湊過去挎何銘緒的胳膊,整個人貼到他身上:“陳慕你囉嗦!多此一舉!我和何總是什麼關係?哪兒還用你來交代!”
陳慕“呵呵”笑,沒再說話。
南清得意地轉頭,視線向上,正對上何銘緒那雙形狀好看的眼。有些深邃,藏了一片星海,變幻莫測。
酒後的玩笑誰都不會在意,何銘緒繼續對南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事了就幫她解決,不管是醫院內部還是生活上,從來沒有推辭。
南清呢,好像是在這種縱容中漸漸沉淪下去,對何銘緒生了依賴的心情。
鑰匙丟了跑到總經理辦公室,碰上管這事兒的後勤主任在報賬,一屋子人尷尬。嘴饞了就申請科室聚餐,火鍋店裡點一桌子自己愛吃的東西,吃不掉的推給何銘緒解決。
她是南總的么女,是所有人寵愛追捧的物件,卻獨獨在何銘緒身上感受到另一種包容,入了心,生根發芽。
酒足飯飽,何銘緒送她回家。南清熱得臉發紅,靠在座椅後背上,眼睛被酒氣燻得迷離。
新城的夜晚比本部安謐,霓虹燈也亮,時光卻很慢。
依賴成為一種生活習慣,南清初次離家,何銘緒變成了她強大而安全的庇護港灣。
南清轉頭看開車的何銘緒,側臉線條好看得要命。
大約和那個蓬頭垢面見男友的睡衣女生是一個心思,南清眉眼彎彎對何銘緒說:“你跟我回總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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