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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的學生，這是我的學生證——你們幾個，帶學生證或者身份證沒？借書證也行，先放著，幫忙找人要緊。”

一群男生開始摸口袋找證件，打頭的一個補問一句：“黃色衣服的小朋友是嗎？三歲，三歲是有多大個啊？”

何銘緒被問懵了。他就掃了幾眼，忙著生氣了，哪兒知道這個年齡的小孩子會長到什麼階段？

南清彎腰在自己腿上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麼高，黃色的衝鋒衣，豎條紋的揹帶褲，毛毛蟲鞋。頭髮是齊的，大概……在眉上邊。”

綠裙子轉著眼珠在腦內想象了一下，問道：“有照片嗎？”

“有，手機——”南清點頭點到一半，想起來手機在媽咪包裡，不知道扔在哪裡了，“手機不在身邊。”

綠裙子把她的手機遞過來：“微博、朋友圈有發過吧？”

南清接過手機，在眾多APP中找到□□，手忙腳亂地點了半天，也沒能切換成自己的賬號。

何銘緒抽走手機，手指快速點動，輸入南清的賬號，沒有一絲生澀滯疑。

大概是賬號輸入得太順手，他再輸密碼，看到彈出“賬號或密碼錯誤”的提示時，錯愕地僵在原地。這個結果完全超出他自以為的掌控，竟生出了些羞恥的憤怒。

南清顧不上太多，出言提醒：“密碼是0505，上去了嗎？”

何銘緒回神，鍵入密碼，還是錯誤。再次輸入，在末尾加了一個點，成功登陸。

密碼是換了，最後加字元這個習慣卻沒變。

何銘緒在空間相簿裡找到幾張南南的近照，剋制著自己的目光，拿給那群學生看，總覺得心裡澀澀的。

站在成功者那一列中，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求而不得”的心情了。

綠裙子接回手機時探究地看一眼何銘緒，對南清道：“姐姐你先彆著急，我多叫幾個朋友來幫忙，會找到的。”

南清道：“宿舍就拜託你們了，我到今天走過的地方去找。”

何銘緒握住南清：“我說了，你跟著我，別亂跑！”

南清十指交錯：“我現在沒心思跟你吵架。”

“……”何銘緒被噎了個嗆，又點了根菸，努力壓下心窩裡的不爽快。

南清甩開何銘緒，朝小山坡的方向走，何銘緒一臉不耐煩地跟上。

學生散開，綠裙子卻還走在他們兩人身邊。何銘緒夾著煙看他，目光說不上多和善。綠裙子沒察覺似的，側目寬慰南清：“寶寶是你兒子嗎？看起來很可愛呀！”

綠裙子眉目清亮，保留著女孩的天真，卻也染了幾分過渡的成熟嬌媚在其中。

南清“恩”了一聲，沒再接話。

綠裙子繼續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了，學校裡還是學生多，不至於為難小寶寶。我想——”

話頓了下來，南清沒有反應，何銘緒去看她等她說完。綠裙子轉目，恰好對上何銘緒的目光，淺笑一下，回頭繼續對南清道：“寶寶會不會是跟你走散了，然後去找什麼人？你們還有誰一起來的嗎？”

南清腳下停住，在第一時間有了想法。何銘緒看她神色變得更為急切，卻帶了些安心，迫不及待要去求證，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

南清突然衝過來摸他的褲袋。何銘緒忙把煙舉過頭頂，低頭看南清在自己身上摸：“找什麼？手機在右邊。”

南清頭也不抬，半環著他伸進左側口袋，掏了個空，才換到另一側。

何總即使到了現在，換上幾萬塊錢的高階定製，也還是習慣把手機裝在褲子口袋裡。以前一起出去玩，南清的手機沒電的時候，就會撲過來掏他的手機。

何銘緒總告訴她相反的方向，等南清兩邊都找過了，才挑著鳳眼揶揄道：“你可是又吃我的豆腐。”

到下次，又說了真的位置，看南清自以為是地再次撲空，樂不可支。真真假假，兩個人膩歪在一起，這個小遊戲也玩不絮。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七零後何總手機上開始出現各種美圖軟體和甜美風的小遊戲，驚嚇到一眾員工。

現在是不會有了吧，擺脫自己這個□□煩，他一定特別輕鬆。

南清心底生出一份悲涼，不知道這算不算天意，南南第一次見爸爸，居然搞成這樣的狼狽局面。

何銘緒警惕地問：“你打給誰？”

南清不理，等待漫長的撥號時間過去，然後慌忙開口：“喂，是我南清。南南給你電——”

手機再次被搶走，南清的口型還保持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