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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孩子,南清才終於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可是隔著淚眼朦朧,看到空地上什麼人都沒有了。
南南聽話懂事,跟他說了“呆在原地”,他絕對不會亂跑的。現在人不見了,南清腦子裡“轟——”地炸出一團白光,以前聽過的拐賣誘騙事件都躥出來。
南清嚇得渾身哆嗦,側仰頭去看何銘緒:“何,何銘緒!南南不見了,兒子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銘緒的手頓下,南清抓著他的胳膊爬起來:“怎麼辦?是被誰抱走了?這裡是學校啊!不是應該安全的嗎?何銘緒,兒子不見了,怎麼辦?”
怒氣還沒發完,硬生生憋了回去,情緒轉向另一個極端,何銘緒的神情姿態就有片刻微妙的空白。
尷尬的氛圍擴散開,身體先於理智清醒過來,南清手指鬆開,僵硬地停留在空氣中。
以前太過依賴於他,以至於這種刻在本能裡的習慣在靠近他的時候驟然甦醒,失了方寸。
南清腦子裡亂糟糟的,擔心變成恐懼,無意識地收手,掌心貼在身側蹭了一把,悶著頭轉身。
何銘緒眼明手快,捉住她的手臂將人留在原地:“瞎跑什麼?學校這麼大,指著自己一個人找到猴年馬月了!”
南清在他手下輕微地戰慄。何銘緒煩躁地抓了把自己的頭髮,語氣還是不由自主地放緩下來:“到時候找到那孩子了還得找你。我這邊有幾個人能用,你別亂跑,跟著我。”
南清溺水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抬頭看著何銘緒:“你有多少人?夠用嗎?”
眼眶紅通通的,淚還含在眼底,睫毛被打溼,水汽朦朧的。
訴求,索取,將自己剖開,全身心的信賴。
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她了?
回憶過去的時候,似乎看到的總是些不太好的東西。
那些相處的歡愉都藏在憤恨和無奈之後,意識到過往流逝不可追溯的時候,才察覺甜蜜的經歷確實存在過。
但兩手空空,什麼都抓不到。
何銘緒收緊手指,口氣淡然冷靜:“不少。”
他叼著煙,空出手去掏手機打電話,一邊拖著南清回到人群中。報了警,聯絡了學校的負責人,又親自打到警衛科,申請檢視監控錄影,最後在幕布斜後方找到胡生。
胡生正躲在角落裡開發八卦心,打眼一瞧,老闆跟人拉拉扯扯哭哭啼啼地找了過來,他自己臉上還掛了彩,一下子就蹦了。
這可是有大新聞啊!
何銘緒拽著南清的手不鬆,簡短吩咐:“剩個人在這裡支應,其他人都去找剛剛那個黃衣服的小孩兒。”
胡生機靈地應了一聲,心底琢磨這倆人剛剛是做什麼呢,一會兒工夫就把孩子弄沒影了?這做父母的也真不負責,光顧著自己說話,連孩子都不管了。
恩……去掉“父”……
何銘緒又補道:“公司來的人都分一下任務,所有的宿管都要問到,教學樓自習室也要找。再叫兩個人守住學校大門,跟門衛講好,出去的車必須檢查。趕快去。”
鎮定自若,所有的安排都合理謹慎,無一遺漏。南清在一旁聽著,才冷靜一些,問何銘緒:“這,這樣行嗎?能找到嗎?”
鼻音濃厚,說出的話就顯得濡軟,去了先前的強勢。何銘緒心情舒暢一些,斜睨著她,剛要開口,一個聲音打斷了對話。
“何總?這是,怎麼了?”
聲音清脆亮麗,是剛剛唱《匆匆那年》的綠裙子。
南清哭得眼睛鼻子一起紅,被人盯著看總覺得難堪,轉頭避了一下。何銘緒錯步擋在南清身前,壓下眼睫看眼前的姑娘。
女生被這生人勿近的氣場驚得愣了下,立刻解釋道:“我是今天參賽的學生,我剛聽到你們說看監控、找人,我想要是什麼人走散了,我也能幫著找找。畢竟這附近的學校我都挺熟悉的。”
何銘緒還沒開口,她已經自作主張地招呼了一群人過來:“有人在學校裡走散了,你們幫著找找——何總,什麼人?具體特徵呢?”
南清急切地回答:“小朋友,不到三歲。穿黃色……”
“謝謝你的好意,”何銘緒把南清拉回來,“我們已經聯絡校方負責人和警察了。”
南清沒明白狀況,下了狠勁兒掐何銘緒的手:“你幹嘛?”
綠裙子略微思考,從隨身的小挎包裡掏出個藍皮本本遞給何銘緒:“我是對面影視學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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