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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多不好意思啊。”
李宏笑道:“哪有什麼外人,不就是志軒麼,他也算外人麼?我看同他一比,我倒成了局外人啊。”說罷,見之涵羞紅了臉,朗聲大笑起來。
張志軒也隨之涵改口,叫道:“李伯伯,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今天來的都是老朋友,何分什麼內外呢?”
李宏道:“好哇,你們倒是一致對付起我這個老頭子來了。我是說不過你們年輕人,還是找你爹那個老傢伙喝酒去。”說罷,提起酒壺,自斟滿酒杯,搖搖晃晃地去了。
林海葵同陳雨前到了桌前,在座的紛紛起身,舉杯。
林海葵道:“感謝諸位今日來喝鄙人同雨前的喜酒,招待不周,還請諸位各自盡興。”
眾人齊聲道賀,一一碰杯後,一飲而盡。
陳雨前走到之涵同張志軒中間,道:“二位算是雨前的大恩人,大媒人。之涵妹妹,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雨前出身卑微,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見諒。你們一家就是救命恩人,雨前定會好生服侍老爺。雨前無以為報,就請二位同飲了這杯酒吧!”說罷頭一仰,咕咚一聲率先飲盡,又將酒杯翻過來,向那二人一示意,笑望著。
之涵道:“雨姨言重了,我恭祝你和爹和和美美,白頭偕老。”說罷,也飲盡,臉上微微泛起紅暈。
張志軒也不多說,只舉杯向陳雨前和林海葵道了兩聲“恭喜”,便喝下杯中酒。
林海葵在一旁見了之涵和陳雨前相互謙讓,一團和氣,心中不禁一陣安慰,暗自嘆道:我這樣一把年紀的人,居然還有福氣得了雨前。之涵又是個乖巧的孩子,今後林家必定興旺啊!
過門之後,陳雨前卻一改往日的溫柔模樣,整日約些太太到家中打牌。
由於天氣漸暖,牌桌常被設在簪花堂上,開了門讓風由飄香園裡帶著花香襲來。牌局一開,滿堂煙霧繚繞,瓜子殼、水果皮丟了一地。
傍晚,送走打牌的太太們,陳雨前又對鏡描眉擦粉,換上鮮亮袒露的短旗袍或洋裝,挽了手提袋在飯店與舞廳間奔波,直到深夜才一身酒氣地回家。次日清晨矇頭大睡,根本不見蹤影。之涵見了,心中存有幾分不滿,但既然林海葵未開口反對,她也不便多說。
週末,天空一掃過去幾日的陰雨綿綿,橘紅色的太陽穿透雲層露出面來,將金黃的陽撒向大地。
之涵走進飄香園,見一個多月來由張府送來的盆花已經能在園中排個來回,各色花卉,爭芳鬥豔,真不知是花憑春嬌還是春憑花鬧。
忽然瞥見愈然送的虎皮蘭也在花叢中擺放著,綠色班駁的葉片便的修長而堅韌,已不是初見的柔弱模樣。當日的情景不禁在眼前重演,之後的歡笑與心碎也如潮水一般再度襲來,逼得她閉起雙目,回憶那一端羞澀而苦痛的愛情。
之涵蹲下身,用手撥弄著給花鬆土。
凝香見了,回房取來花具。
之涵道了聲謝,道:“還是你細心。”
凝香也蹲下,幫著之涵鬆土,道:“這些花多虧了小姐才長的這麼好。”
正說著,身後的簪花堂中傳來陳雨前清脆尖利的嗓音:“王媽,王媽!好吃懶做的東西!這麼燙的茶就端過來,你是存心要燙死我啊!”
之涵回身望去,只見陳雨前在牌桌前側著身子叫罵,王媽在一旁垂手立著,連聲陪不是。
一同打牌的何太太道:“算了吧!和這些笨手笨腳的下人動肝火不划算。來,我們打牌!”
陳雨前一邊摸牌,一邊同王媽道:“看在何太太的面子上,不同你計較,以後靈光點,別光吃米不幹活,這年頭,誰養的起閒人吶!”
王媽下去後,陳雨前啐了一口,道:“你們瞧瞧,就派這麼個哆哆嗦嗦的老婆子在我房裡做事,不是存心欺負我是個外來人麼……”
之涵聽不下去,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凝香氣道:“這新奶奶脾氣也太大了點,茶燙了要罵,飯晚了要打,根本不把我們做下人的當人麼!王媽也真可憐,一把年紀了還要受這份罪。”
之涵壓低聲音道:“輕點,讓人家聽到了又要起事端。”
凝香一撇嘴,道:“怕她什麼!小姐,你人是好,就是性子太軟了些。我做丫頭的可要說句公道話。自打她進了林家,勤快事兒一件沒做,打牌跳舞倒是一樣不拉。本來指望著她嫁過來,老爺有個人陪著說話,現在倒好,還不知道誰伺候誰呢!”
之涵嗔道:“凝香!這些話也是你能說的麼!”轉而,又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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