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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盡一切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這是斷斷不容的,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害得生靈塗炭,我是決計不會放過你的。”李豫負手而立,說得像寒冰刀鋒,聲聲銳利,聲聲心繫天下蒼生,“左嵐,你記得,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為有你那張美豔的臉,就連上天都會容你三分!”
忽然間,車上就有了些劍拔弩張的氣氛。
姚滌塵卻彷彿離這場戰爭很遠,她坐在臥榻的角落裡,手中抱著那條用阿醜第一次打回的千年雪狐皮做的狐皮毯。現在的她很慶幸當初的自己逃了出去,李豫這樣的男人是她攜手共度不起的,那個人堅強,太堅強。他的眼裡只有家國天下,沒有一分的兒女情長,所以,他是在朝中唯一敢和左嵐相對而立的人,因為他們,都沒有牽掛,沒有傷!所以,他甚至可以不去解釋自己的父皇並沒有虧待那些後宮佳麗,並沒有讓她們華髮早生。他在乎的不是自己,甚至不是他的父皇,他的目光比這要深要遠,他在乎的就只有他李家的萬古江山!嫁給這樣的男人,只有一條路——死,不論愛與不愛,早晚有一天,為了他李家山河,你會死的很慘很慘。還是她的阿醜好,他那麼單純,那麼清澈,不會算計,甚至不會防備。這一整個天下,只有在阿醜身邊的自己是乾淨的,只有阿醜是乾淨的,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人,都好髒;這一整個天下,也只有在阿醜身邊的自己才是絕美的,只有阿醜才是絕美的,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人,也都好醜。真好,她遇見過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愛過全天下最清澈的男人,上天真的,待她不薄……
馬車一路顛簸,終於進了長安。車外的大臣們終於可以好好的喘一口氣了。其實左相,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刻薄,什麼也沒有為難他們,就讓大家順順利利的進京了。可是當他們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太子,一口氣就鯁在喉中,想呼也呼不出來。
太子並沒有什麼不好,他甚至連一根頭髮都沒有少。只是他的表情很凝重,凝重的有些少見,這個表情最近一次出現在太子臉上應該是在今年初夏湘水,贛水水災氾濫,兩日後接到急報,一夜之間數萬百姓就命喪那滔天的洪水之中。那樣的表情不輕易有,有了,就意味著生靈塗炭!現在是什麼事情,要讓生靈塗炭了呢?
但李豫沒有解釋,他隨手牽過隨從為他牽來的馬,回首對馬車裡的人說了一句:“姚姑娘,我等就此別過。”就策馬遠去了,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群大臣。
“主子都走了,你們這群不會吠的狗還留下做什麼?”左嵐的聲音從車簾的後方飄了出來,有些厭煩。
這句要是換了別人,這些名門忠良之後肯定是不會依的,弄不好還會一道御狀告到皇上哪裡,告他個出言侮辱同僚!但是這個人是左嵐那就另當別論了,面對左嵐的原則只有一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相說過,他喜歡不會吠的狗,會吠的狗太吵,不好。所以,他們都選擇實相的明哲保身。更何況,就真是一狀告到御前,恐怕肅宗也只會敷衍了事,畢竟計安天下這種事不是他們這樣的庸才可以做到的,而左嵐,恰恰不屬於這種庸才。這個不屬於庸才的人口才也是很好的,他的辯解聽在任何人的耳中都合情合理,和他為敵真是個不怎麼明智的選擇。與其讓他去皇上面前解釋的天花亂墜,還不如自己吃個啞巴虧,或者自己往好的方面想,不是都說,君子有容人之量麼?只可惜他們表現的並不好,除了臉上那有些不自然的笑,也許手上再使上幾分力,那好好的長袍就能被他們撕成碎布了。
還是來時催馬上前的年輕儒生終是忍不過有些氣悶,道了聲:“相爺好自為之,我等先行告退。”說罷,學著李豫的樣子一振袖,揮鞭而走。後面一群大臣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跟著他一併走了。只留下馬車的流蘇還在風中微晃。
“他倒是收了個好門生。”左嵐看著手中的白玉酒杯,用鑲了銀線的袖口擦著杯緣,“只可惜,那孩子在他手裡,只怕是很難成就絕世的風華了!阿豫,阿豫,你可是害人不淺啊!”
“啟程回相府吧。”姚滌塵不想在這裡僵著,很多天的風塵露宿,她應該好好洗個澡,應該把自己再變回那個絕世的美人。雖然也許別人並不覺得她有什麼不同,但她自己知道,她,終究是不一樣了,她不再是那個可以一笑清風,對月長歌的姚滌塵了,她的心裡住進了一個人,裝滿了一個夢,很美很美,也很重很重!
車子沒有動,駕車的家丁們面面相覷。姚姑娘這,未免有些喧賓奪主吧?相爺還沒有說回,怎麼她就敢說回。那到底是不是要聽她的?該不該就此回府?
左嵐好像又有些倦了,他倚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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