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口,輕聲呼喝:“姚姑娘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說完竟然就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再醒來時,希望仍是豔陽天,豔陽天啊……
第六章 身入朝歌(三)
再入相府,姚滌塵發現這裡竟沒有什麼變化,其實應該說,每次來相府,這裡都是沒有什麼變化的。不論是盛夏寒冬,還是初春深秋,永遠都有蔥蔥郁郁的柳樹,各種各樣的柳。
外人一定覺得像左嵐那麼妖嬈的人是不會要柳樹存活在自家府邸的,柳樹,太平凡,不夠美,也不夠妖嬈。可是,姚滌塵每次進相府都能看到滿園的垂柳。但在從前,她是決計不會關心的,因為這與她無關,與她有關的只是清風明月。可今天,看著這滿園的垂柳,心竟然微微的疼了起來。這樣的柳,其實很美,美的,很淒涼。這一園之內,除了柳木沒有其他樹木,它們只能自相為伴。那是常人不能理解的痛,那種蕭索,大過寂寞。
“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左嵐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了,握著細嫩柔弱的柳枝看得很是專注。
“我在想,你為什麼要養這滿園的垂柳?”姚滌塵並不是想問些什麼,只是單純的回答左嵐的問題。
左嵐看著柳枝,微微笑道:“那你,想到了麼?沒想到的話就不要想了,反正就算想到了,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這就是您左相的高明之處,承認了的往往並不是真的。”姚滌塵的語氣很平和,讓人聽不出來她是在嘲諷。
左嵐忽然學著李豫的樣子一振衣袖,負手而立,姿態說不上來的奇怪,也說不上來的動人:“大膽,出言嘲諷朝廷命官,你該當何罪?”
姚滌塵只是瞥了他一眼,連說什麼都懶得。
左嵐笑眯眯的看著姚滌塵不以為是的表情,有些讚歎:“這就是你小塵的聰明之處,在我真真假假的話裡,能分出來我希望你分的,這樣,你就會活得很安全。”說著,一個回身就又變回了往常妖媚的模樣,“同樣,我不希望你分清的,那麼你想也是白想。走吧,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倒不如跟我去見一個人。”左嵐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離開了垂柳旁,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停步轉身,說的很是認真,“一個美人。”說完有自顧自的轉身前行。
姚滌塵有些無奈,左嵐喜歡美人的事實人盡皆知,但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要對美人特別敏感。為什麼明明是帶她去見個人,還要強調那個人是美人呢?她並沒有左嵐那不是美人華髮早生也是活該的奇怪認知。
曲徑幽折,簷廊漫長,水邊拂柳半藏在漫天的水汽之中,很有一番別緻的味道。彷彿再往深處走個半步,那瀰漫的水汽,就能沾溼了衣裳。
這個別院姚滌塵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看起來,很憂傷。而左嵐的府邸,應該只是富麗堂皇。
住在這裡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一個會在落花時節輕泣無聲的絕世才女?還是生的閉月羞花的一代佳人?是一個怎樣嬌媚無雙,多情長嘆的女子,能讓左嵐在這滿園傾園的華貴之中,分出一點的憂傷?是誰,能讓左嵐憂傷?姚滌塵猜,那一定是個清純卻憂鬱的女子,她的眼中也許和左嵐一樣,有終年化不開的霧氣,卻不是因為躲藏,而是,迷茫!哦,對了,她還一定是個美人,左嵐說過的,要帶她去見一個人,一個美人。
水聲,流水的聲音,前方有人。姚滌塵隔著層層水霧施了一禮:“小女子姚滌塵今日登門造訪,不知園中佳人可有打擾之處?若是有絲毫得罪,望請見諒。”
話還沒說完,身後陡然傳來左嵐嬌柔的笑聲。不知為何,聽在耳中,煞是刺耳:“霧隱佳人,這還真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你說是吧,霜顏。”
“霜顏”好熟的名字,這定是某個她聽過的名字,但一時之間,姚滌塵竟然想不起來。微微心煩意亂之間,抬首就將將看到朱樓上的一塊匾,上面寫的“傾樓醉”,這筆跡也很是熟悉,一定是極為有名的人寫下的,姚滌塵忽然很想弄清楚這一園的秘密,就微微上前了幾步,但見匾額留名“無顏公子”。是他,十二歲初登仕途,十六歲留書離職,一去江湖人不知處,數年之中僅憑一手好字就名聲鶴立的千古風流第一人“無顏公子”,而這個人的名字,就恰恰叫做“柳霜顏”。
原來這裡不是藏的絕色女子,而是絕世男子;而無顏亦不是來去不見痕,只是沒人能把一屆江湖隱士和朝中重臣聯絡在一起。原來千古傳奇背後,竟就是這麼的簡單,簡單的讓人想不到,也不敢想。敢走這步險棋,想必這位無顏公子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
忽然之間有一道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