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那些壞人逼他的,可笑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躲……
那年秋陽山坡你是不是還記得?所以你把秋陽送到我身邊就算把時光還給了我?你不要我等,我就不等了。我們之間有的,其實也許早就只剩下形同虛設的承諾……
“撲啦,撲啦”蔚藍的天空有成群結隊的鴿子飛過,好像是滿布晴空的雲朵,柔軟的不可思議,柔軟的刺痛人心。伴隨著失魂的少年跌落在地上的喃喃自語一起傳進了姚滌塵的耳蝸,一起翻騰起一種細若蛛網的疼痛,一瞬間鋪天蓋地,無可躲避。
少年說:“為什麼呢?公子為什麼要那麼做?他是不是不希望——不希望他愛的人先背信棄諾,先放開——握的那麼緊的手?”
他不希望她先背信棄諾?他不希望她——先放手?是不是?是不是?
從來都只是覺得上天虧欠了他那麼多,所以不論他要什麼自己都會滿足。從來都只知道自己對他也是有愧的,所以就連自由她也一併還給了他。可是,怎麼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到底是不是他要的?只想過只要他一直堅信那些承諾,自己就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他回來那天;只要他想要做的,自己一定會幫他得到想要的結果。把什麼都交給他去決策。怎麼卻忘了,那是他最不擅長的!那麼單純的人最禁不起爾虞我詐,他會寂寞,會害怕。他最愛的人就是阿塵啊!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阿塵推的遠遠的,一定不會讓那些骯髒醜陋的東西傷害到她,哪怕付出多麼慘烈決絕的代價。就好像星空月下,那道走得跌跌撞撞的影子,也是為了要給她幸福啊!他就是那麼一個單純的人,他就是那麼一個——呆子。
原來,是這樣。他原來是嫌自己髒,原來是害怕那麼髒得自己會把他的阿塵也弄髒了,原來是害怕她嫌他髒!呆子,你果真是個呆子……
姚姑娘哭了。眼淚宛如是最潔淨的雪水沿著她疲倦的面容緩緩流淌,只是那道很溫婉的微笑卻還一起掛在臉上。
秋陽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他記得姚姑娘在公子的家宴上,那麼難堪,也是沒有哭的。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姚姑娘就哭了。就好像是垂盡世間最後一滴淚一般淒涼。但是他不懂這是怎麼了,他只能很擔心的問:“姚姑娘……?”
姚滌塵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流淚。她不記得自己已經多久沒有流淚,她一直害怕,害怕如果流淚了就會錯過那個許諾回來的清澈男子。現在,終於可以流淚了,終於可以大哭一場,終於可以不必憂心他還會不會回來,終於可以不必期盼上天會不會再給她一個奇蹟。可是,淚落,竟然是——無聲的……
☆☆☆
柳公子說的對,姚姑娘的確是太子的幕僚。看這兩天太子府的下人一個勁的往這裡送千年人參,萬年雪蓮的架勢就知道了。自從姚姑娘病了就一直沒斷過。
其實姚姑娘的病本身也沒有什麼,只是不知道哪日賞雪的時候偶感了風寒,大夫說喝兩服藥就會好的,可是姚姑娘說什麼卻也不肯喝,說什麼這藥太苦。這不是廢話麼?藥不苦還是藥麼?也不管自己和柳公子多麼用心的勸,什麼良藥苦口利於病啊,都當是廢話,根本聽不進去。柳公子問她哪有不苦的藥,她竟然還真的說有,她說她喝過那種藥,那種藥的味道叫做溫馨!於是,這小病拖拖拉拉的成了大病,竟然真的不能起床了。
“太子殿下駕到!”門外不知什麼人提足中氣一喊,緊接著就看見一個眉頭鎖的緊緊地男子負手邁步進門,身上的一身青衣甚是樸素,連花紋刺繡也是沒有的。
“民女不知太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太子恕罪。”姚滌塵絲毫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還是靜靜地躺著,疲倦的容顏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太子卻也不追究,只是把眉頭皺的更深,說了一句:“病了不喝藥像什麼樣子?不喝藥怎麼會好?不要耍小性子,現下情勢危急,由不得你胡來。”
“哦?情勢危急?”姚滌塵挑眉反詰,“怎麼個情勢危急?是三皇子除了太子一黨數位忠良,還是妖相逼著皇上擅位?就算真是情勢危急,我一介布衣女子能有什麼作用?該改朝換代還是要改的,皇帝誰做不是我姚滌塵說的算的,江湖盛傳‘得凝若者得天下’已有數年,你該去問她,而不是來逼我喝藥。”她說的很溫婉,一字一句,卻都犀利的驚人。
“你這是和誰發脾氣?若是論事說事我也不惱你。情勢如何危急你早已知曉,何必明知故問?我李豫有無結黨營私你不是也下過一番苦心調查了許久麼?誰坐王位於你並不重要,於天下蒼生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生靈塗炭。若是三皇弟真是有心奪位又能有才理國,這王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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