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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父皇嗎?你為什麼不救?!”
“咳咳咳!”第一個表現出劇烈反應居然是金鑾寶座上的天厲皇帝,他看向駱青染的目光充滿了揶揄,“誰說他是我兒子了?”
天厲指斐天問。
駱青染有些傻,如果不是兒子那麼那些人卯足了勁對他們又打又殺的做什麼?
天厲的目光又變得懷念起來,“一晃都二十二年過去了,當年還沒出生的孩子轉眼就變成了頂天立地的偉丈夫。”
天厲停頓片刻,語氣悠長,“你很好,這天下本來就應該是屬於你的,你拿回去吧。”
傳說中昏庸無道的皇帝,居然將讓位之事說得如此灑脫。駱青染眨眨眼,幾乎理解不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知,梁繼卻知。
可知道也不會改變什麼。
梁繼三指收緊,天厲的呼吸立刻變得如針尖一樣纖細而困難。
駱青染看著都覺得無法接受,斐天問卻靠在柱子身上表情不變,“在她死了二十二年之後,你終於知道錯了?”
“不,”天厲雖呼吸困難,卻因斐天問第一次願意和他談起過往而堅持交談,“在她……死去的,一瞬間,我便……知道,錯了。”
那日的響雷,那日的坍塌,那日的最後一瞥。
回憶太過沉重,即使是在二十多年之後的現在,這樣的回憶依然讓天厲疲於承受。本就慘白的臉孔更加慘白,梁繼下意識地就鬆了鬆手勁。在他沒有絕對安全的時候,活人是一定要比死人更有利用價值的。
天厲狀似未查,食指伸出,撫上自己眉心的一粒硃砂,“她定是極度恨我,所以才決絕地斷了一切聯絡。寧可拼死生下你讓古月臣帶去邊陲,也未找我求援半分。”
天厲的指腹一圈一圈揉過眉心的硃砂,“她有著蘇家與生俱來的驕傲,我猜,即使我找得到她,她也一定不會原諒我。所以,我裝昏庸裝殘暴裝盡一切昏君之事,只為她能被氣得出來找我興師問罪。我好藉機再見於她。”
“誰知,她沒找來,卻找來了你。”天厲的口氣喜悲參半,“你也好啊,這天下本來就是你的,你也該拿走了。”
梁繼一擰眉頭,“別說的那麼大方,現在堯天國可是我的!”梁繼有意地現現他新到手的玉璽。
天厲扭頭,對近在咫尺的威脅投去了第一個眼神,“你,不可能贏的!”
☆、061 結局上
枯瘦如柴的老態,幾乎可以說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然而,那眼神,卻仍然保有著天家獨有的睥睨尊傲。
在他梁家以藥物控制了這位皇上達二十多年之後?
梁繼覺得可笑,“看來你真是老糊塗了,就憑他?”
梁繼一指斐天問,“他不過就是一個有那麼幾下子的村野莽夫,你以為在這遠離了他的地盤的盛京,他能做什麼?救你於水火?還是幫你安邦定國?”
天厲開口想說什麼,被梁繼一緊手指掐斷了。
“別廢話,快寫傳位詔書!”梁繼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只要你召示天下傳位於我,也許我心情一好會饒你一命!”
被緊扣喉嚨的天厲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早已破敗的身體哪裡經得起梁繼這幾次三番的一掐又一掐。
然而這一次,他再沒有像先前一樣匍匐在地搖尾乞憐,只求一份能減輕痛苦的解藥。
這一次,他不再開口說一個字,相反,他甚至在本就難以呼吸的基礎上自己又悄悄地閉起了呼吸。
不再看梁繼,他最後的目光只投注在遠處那抱臂而觀的斐天問身上。
來了就好,來了就代表著會接下這堯天國的爛攤子,他苟延殘喘地堅持了二十二年不將堯天國相讓梁家的心願終於算了了。
心跳最後一下,他眼睛閉起。
之之,是你蘇家的,我還你了。
“父皇——”天厲腦袋聳下的一刻,大殿門口天易衝了進來。下一刻,他對著斐天問就是一聲怒吼,“他可是你一脈相承的兄長啊,你為什麼不救他?!”
駱青染身體一顫,想起父親曾經跟她提過的先皇的事情。
斐天問語帶冰霜,“他卻不是你親爹,你為什麼想要救他?”
“我……”天易被噎住。
梁繼震驚的聲音響起,“什麼,你竟然不是太子!”如果他不是太子,那麼自己何苦這麼些年一直忌諱著不敢輕易動手奪權?
梁繼難以相信,“你不是當年那個唯一被寵幸過的侍女所產下的龍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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