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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哽咽,她傷心地說:“可是我愛他呀……”
他聽了幾乎發瘋。她永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對他的殺傷力究竟有多大。而她偏偏在哭,那麼大的一顆眼淚,“哧”一下墜落在她漂亮的臉頰和嘴唇上,這樣美好的人,偏偏做出這樣卑劣而叫他憤恨的事情來!他一用力就把放在自己右手邊的魚缸給掃落了下去,“嘩啦”一聲支離破碎,他說:“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誰知道竟這樣笨!”
第二十七章
林薄言一個人走了很遠的路,因為要趕火車。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有些找不著北了,走一會兒哭一會兒,哭一會兒停一會兒,頭暈眼暈,又因為天氣太冷,半邊身子都已經凍得僵了。好不容易擠到了火車站,剛從公車上下來,已見人山人海,廣場上人頭攢動,黑壓壓地好似望不到邊。正拖著行李舉步維艱地往臺階下走,忽然手臂一緊,回頭一看竟是顧修捷黑著張臉跟著來了,不是早就怒氣衝衝地摔門走了嗎?她本來還只是傷心,現在卻突然覺得委屈,眼淚嘩啦啦的,努力癟著嘴忍著不哭,被他扯著胳膊拖著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落在別人眼裡,看上去倒很像是小倆口在鬧彆扭。其實這倆人都是極出色的,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嬌俏動人,就是一張小臉哭得皺巴巴的,叫人想生她的氣都難。所以顧修捷才會不由自主地跟來,一個人坐在車裡在清華門口待了好久。他太生氣了,心裡火煎火燎的,像五腑六髒都被人架在柴火堆上一個勁兒地烤著。其實他剛才氣得簡直都想要揍她,可是他沒有辦法,她一哭他心就亂了,腦子裡紛紛沓沓,被無數看不見的細小物體胡亂地牽扯著,以致於他根本完全就狠不下心來,所以一咬牙氣沖沖地轉身走了。看見她拖著行李抽抽搭搭地從校門口出來,他只覺得心裡十分無力,他都已經被她氣成什麼樣了啊?她還在那兒哭哭哭哭哭,哭得他亂了套了都……
顧修捷把林薄言拖到馬路邊,他的那輛很拉風的瑪莎拉蒂正威風凜凜地泊在一邊,在這樣擁擠雜亂的地方,真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極盡炫耀之能事。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有幾個人正圍在車子周圍左摸右看,還有捏著手機對著它拍照,看見主人過來,一面走開一面好奇地不住回頭打量。
林薄言已經哭得連嗓子都啞了,身上又冷,縮在副駕駛座上的樣子讓人看上去真是又小又鬧心。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多穿點,就一件薄毛衣外面套了件羽絨服,看著倒挺薄小輕便的,就是叫人氣得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所以他一臉嫌棄地瞪著她看,她晤了一會兒就已經緩過勁兒來了,可憐兮兮地抬起頭看他:“你要把我帶去哪兒?”
這時候倒知道擔心自己的處境問題了。他哼了一聲沒搭理她,一路開著車向北,直到上了高速她才又怯怯地小聲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可以坐火車的。”
他更加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眼裡寫著濃濃的厭惡和不耐煩,所以她立即很識趣地閉上嘴不再招惹他。
車子一路向北,漸漸地駛向那座重工業化的城市。冬季的天空總是灰濛濛的,抑鬱的灰色從頭頂一直伸展到天盡頭,青灰色的高速公路路面泛著蒼白的光,這樣從他們的眼前延伸下去,明明一個天一個地,看上去卻給人一種會在極處接壤的感覺。其實這也不過就是她的錯覺,天就是天,地就是地,哪怕就算到了天涯海角,也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那一天。
林薄言蜷起身體靠在副駕駛座上,這樣近的距離,其實還可以聞到顧修捷身上很淡很好聞的香水味道,叫她輕鬆了很多,所以不知不覺就又睡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左右張望了番,四面停滿了車,都堵在收費站前面,問了人才知道因為天氣預報說晚上要下雪,所以前方可能要封路了。
林薄言一聽就有些頭暈,不知道這樣下去究竟要等多久。所以她一向很不耐煩坐長途車,一坐好幾個小時不說,周圍入眼的不是路就是車,風景簡直可以把人給單調死,要是在平時她早坐不住了,也就今天能消停點兒。偷眼看看顧修捷倒是還挺淡定的,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百無聊賴地玩著根黑色的鏈子,也不知道究竟都在琢磨些什麼,自己一個人歪著腦袋左端祥右端詳,這麼簡單而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動作,林薄言很奇怪,為什麼顧修捷做起來會這樣的好看而耐人尋味呢?
大概是長得太好了,這人有一雙乾淨漂亮的手,但並不白,也不很纖細,手掌寬厚,每一根手指看上去都十分的修長有力。這樣的人,不知什麼樣的名門淑媛才能配得上。
到達熟悉的城市時已經十點多了,令林薄言驚喜的是,段志軍竟然會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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