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耳邊風,結果有一次不知怎麼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夜裡稍稍咳了兩聲,被陸東寧抓過去好一頓訓示。
還有一回清華不知怎麼竟然讓採血車開進了校園,林薄言也跟著藍天和傅晶晶她們跑去獻了一回血,他是在學校公告欄貼出的獻血光榮榜上看到的她的名字,所以晚上的時候開著車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親自動手給她燉了歸參燉雞湯,其實她根本就不餓,可是為了不讓他的心血白費還是一口氣喝了滿滿的兩大碗,喝完了陸東寧跑過來抱她,她仰起臉來問他說:“你看我是不是變胖了很多?”
他就一用力把她整個人給打橫抱了起來,就用傳說中的公主抱,像抱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孩子,輕輕地溫柔地搖晃,就這個姿勢在客廳裡來來回回了好久也不覺得累,而她把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突然覺得心裡酸澀,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對他說:“東寧,我現在想要吻你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他已經開始用行動告訴她他會怎麼辦。那段時間陸東寧就像是一個剛剛吃到糖的孩子,貪婪而焦慮。他想要這份酥入骨髓的甜,同時卻又害怕這其實不過就是包著七彩糖紙的毒藥。宋君婷說得其實並沒有錯,他太沒有安全感,而從小到大好的東西他又從來都留不住。
過了沒多久就是陸東寧的生日,而林薄言也馬上要放寒假回家。她在那一天幫他買了個又大又甜的蛋糕,上面整整齊齊地插著三十二支生日蠟燭,而他在那一剎那覺得那樣羞愧,因為就連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好,他都做不到。
三十二歲的陸東寧開始長智齒,最靠近喉嚨的那一顆,包裹裡在牙床裡無論如何也冒不出頭來,他覺得疼,吃飯、喝水、睡覺、游泳甚至是吸口氣時都覺得鑽心的疼,那一根神經被牽動了,疼得他寢食難安。其實他和林薄言的這場戀愛就像是長智齒,太疼了,所以最終只能選擇拔除掉。
顧凌波很快地察覺出了陸東寧的不對勁,因為這男人實在是太反常了,就連身邊的朋友看見了都問她說你們家陸東寧現在是不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了啊?怎麼好久沒看見那人出來玩了呢?
她想他大概是真地要回頭了吧,只是不知道要靠的是不是她這個岸。她這麼想著的時候,正坐在顧家自己的房間裡一張一張地翻看著手裡的照片,一張,兩張,三張……每一張都是那個女人,或站或坐、或走或跑、或喜或怒、或開心或落寞,其中有幾張是她和陸東寧兩個人的。
照片中的陸東寧穿著一件細條紋格的藍色襯衫,白色休閒西服和天青色牛仔褲,打扮得那樣年輕,跟他平時總是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可他居然還揹著另外一個人,在林蔭濃密的羊腸小徑上慢慢地踱步,那女孩一頭長髮黑亮如瀑,安靜地散落在他的肩膀上。她想陸東寧一定是忘記了,他在香港的時候其實也曾這樣背過她的,儘管起因是她從電梯上一腳踩空的時候假裝扭到了腳。還有一張照片則完完全全地拍到了他們的正面,因為陸東寧把她放到了車上,竟然捨不得走,站在副駕駛的位置旁俯身一次又一次地吻她,像小孩子吃到糖一樣,一小口一小口地用力地啄,意猶未盡的那副樣子。車子是絕對的好車,為了避嫌他其實很少開那輛邁巴赫的,因為她的父母從小就教育他們萬事要低調。當然這個教育的物件可以完全排除掉顧修捷,因為那小子從小到大實在是太會討人喜歡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人人都拿他當個寶似的。就上個月退居美國的外公生病,還特地把他招過去作陪。回來以後喜滋滋的,因為舅舅偷偷送了一輛最新款的瑪莎拉蒂給他,而外公居然也睜一眼閉一眼的,把家裡的那個老的氣得要死,又不好意思直接打電話給老夥計興師問罪。
凌波想扮弱小何其容易?如果她也能夠放得下自尊的話。他們家兄弟姐妹三個,她和大哥的性格最像。但顧修宸是雷厲風行的,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計較手段。他對她說凌波你就是太較真了,有時候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人也是好的,這個道理其實早在她和他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只是現在看來,她連他的人都快要失去了。
凌波在這麼想著的時候,把手裡握著的照片慢騰騰撕了個粉碎,她撕得太認真了,以致於連顧修捷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他蹲在地上用手指一點一點地撥弄著那些被撕碎的照片,動作很慢,很認真,連手指每一次劃出去的長度都幾乎是相同的,他抿著嘴角,臉上的表情漠然,但凌波知道這已經是他生氣的前兆了,果然下一秒鐘他“嚯”一下就站了起來,轉身離開的時候動作飛快,房門被摔得“哐當”一聲,她追出去的時候他都已經開著車子走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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