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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就落了下來,緊緊地壓覆在她的唇上,她知道自己完了,身體裡所有潛在的本能都被他的熱吻給激發了出來,抬起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過程中他顯得很急切,弄得她很痛,眼淚都掉下來了,而他在律動中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睛,那樣烏黑純淨的眸子,被溫熱透明的液體密密地包裹著,在燈光下像是一對最瑩潤璀璨的黑寶石,又像是夜晚天際忽閃忽閃的寒星,再美的夜幕都淪為了它的背景。她的一隻手搭在他的鬢髮上,另一隻手按在他肩頭,方便了他側過頭去吻她,他的吻像雨點一樣狂亂地落在她白嫩的手腕、小臂、臂彎還有肩膀上,最後就勢襲上她的唇,而她側過頭去激烈地回吻他,因為察覺到了他不同尋常的熱情,他想要要她,她覺得很開心,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他,可她除了自己根本一無所有,所以她毫不吝嗇地選擇焚燒了她自己,如果這就應該叫做飛蛾撲火的話。
之後他們說了很多話,她伏在他的身上,纖細的手指小心地撫摸著他胸前的傷痕,她說:“怎麼弄的?”
他媽媽打的,住在曼哈頓下城區的貧民窟裡時。那時他們太窮了,幾乎吃了上頓沒有下頓。他媽媽的脾氣因此變得十分暴躁。她仇視著他,因為她本來是內地很早一批出去的留學生,後來遇上了他爸爸,以為只要替他生了孩子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誰知道陸世榮根本就完全不稀罕,因為那時正值壯年,打死都沒有想過一個情婦所生的野種將來會是他們陸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他的那些女人都能夠生得出兒子的話。他說這個話的時候是諷刺的、譏誚的,心在沸水油鍋裡煎熬著,口氣接近猙獰。她甚至不忍心抬頭去看他的眼睛,所以把手伸到他的臉上將它們遮住,這樣帶著恨意的他,這樣悲傷偏執的他,讓薄言覺得無比的心疼,疼到她甚至不忍心看到,寧願他一直活在陽光裡,活在那個淫雨初歇的雨後,那個才是真真正正的他。
那一晚他給她講了很多很多,他們在美國的非法身份,黑人聚集的貧民窟和比黑人還要黑的又硬又難吃的救濟麵包,而他曾經為了這些麵包跟好幾個比他高比他壯的男孩打架,結果卻被他們踩斷了兩根肋骨,那時候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因為太痛苦了,寧願倒在地上從此再也起不來了。薄言被他嘴裡描述的那個世界給震驚了,她沒想到這個長成以後儒雅俊朗的男人竟會有著這樣不堪忍受的童年,如果那也能夠叫做童年的話。所以他看上去才會這樣的寡淡,所以他對誰都本能地保留著一絲戒備。她伸出手去緊緊地箍住了陸東寧的腰,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究竟能不能夠溫暖他,但是她希望自己能夠做到。而陸東寧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他拉下身來親吻她,密密的吻像一道一道無形的細絲,很快地把她兜頭包裹在了裡面,一根一根地纏繞,一點一點地收緊,勒得她幾乎就快要透不過氣來。他奪走了她的呼吸,動作急切而貪婪,像是要把她就這樣一口給吞下去,讓她變成他的,永遠變成他的。
第二十五章
是誰說的愛情其實就像一場感冒,來的時候叫人簡直頭昏腦脹。但是那段時間昏了頭的又豈止是她林薄言一個人呢?陸東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發了燒,因為他竟然開始漸漸地疏遠了以前的那些鶯鶯燕燕,把除了工作以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林薄言身上,並且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往林薄言的校園裡跑,經常在夜裡偷偷摸摸地自己開車把林薄言接出去吃飯,當然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僅僅會去餐廳吃飯了,更多的時候他們繾綣在那個簡單而溫馨的公寓裡,他們頻繁地接吻、擁抱;他會陪她做功課,看無聊而又幼稚的韓國連續劇,甚至陪她打那些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網路遊戲。而她也會時常給他洗衣服,打掃房間,至於做飯林薄言就徹底無能為力了,因為不會所以每次都只能給陸東寧打下手,端個盤子遞個碗什麼的,而他也完全好脾氣地縱容著她,因為知道學校食堂的伙食實在不怎麼樣,而林薄言又一面忙於學習一面忙於打工,儘管這個時候她其實已經不需要再打工了。陸東寧雖然沒有再直接地給她錢,但吃穿用度幾乎沒有一個方面是他照顧不到的。大件的東西她不要,那他就買小件的。衣服、零食、各式各樣的毛絨玩具——印象裡他似乎每次去超市都要幫她帶回一個,堆在客廳、臥室、書房或者是放映室裡,因為一開始不知道,慢慢熟悉了以後才發現林薄言其實就是一個懶丫頭,在家的時候喜歡看書、上網、聽音樂、打遊戲,但大多數時候都沒有什麼坐相,斜著歪著躺著趴著,他為此不知道究竟糾正過她多少次了,可是她總是不聽,像個頑劣的小孩一樣把大人的訓斥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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