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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終於徹底被他惹急了,右手握成拳在床板上“嘭”的一擊,大叫道:“顧俢捷,我記你一輩子!”
顧俢捷也半點兒沒有跟她客氣,一邊吃著又美味又誘人的湯包還一邊不忘跟她鬥嘴:“你記,你拼命記!千萬別跟我客氣啊你!”
她賭氣將頭一甩,連粥都不吃了,說是廉者不受嗟來之食!他看她那副樣子都忍不住覺得好笑,嘴上還逗她說:“看看你的這副樣子,跟我們家仔仔生氣時簡直一模一樣!我們家仔仔也挺嬌氣的,不是他喜歡的東西他一般都不吃,寧願餓著!哎,改天我把他帶出來你們互相認識認識,說不定上輩子你們還是一家呢!”
林薄言說:“去,誰跟他一家呀!”頓了一會兒自己也覺得不對,慢慢扭過頭來瞪著他,問:“仔仔是個什麼東西啊?”顧俢捷本來還憋笑憋得眉眼彎彎的,現在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出來,開心地說:“終於反應過來了,夠遲鈍的。仔仔是我養的一條雪納瑞,三歲半了,下次讓它來這兒見見它姐姐。”其實顧俢捷笑起來是極好看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笑如朗月入懷!他現在的這副樣子,倒讓人想起山頂雲巔挺拔剛健的青松來,他的美是極健康的,丰神俊採,兩道劍眉下一雙漆黑的眼睛璀璨只如寒星,笑的時候唇角彎彎,帶著一點屬於大男孩的淘氣,甚至還略微有點羞澀。林薄言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就問:“顧俢捷,以前有人跟你說過沒有啊,其實你這小模樣兒長得倒還不賴!”
顧俢捷聽她那口氣,跟個小流氓似的,忍不住,微微挑起眉來斜了他一眼,眼角幾乎斜飛入鬢,說:“怎麼啦?不會突然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愛上我了吧?”
林薄言一聽他這輕佻的口氣,突然想起初次見面時的那個激烈的吻來。忍不住,心想公子哥兒果然是公子哥兒,連調戲人都調戲都這麼流暢自然!那些嬉皮的話都跟長在他嘴上似的,說出來臉不紅氣不喘。想到這兒鼻子裡忍不住就哼了一聲,說:“別介!想得倒是挺美!本小姐還想找個溫厚純良的男人好好談個戀愛呢,你這樣公子哥兒的免談!”
顧俢捷聽了抗議:“哎,我怎麼公子哥兒了我?我是吃喝嫖賭樣樣全啊還是整天花天酒地眠花宿柳啊?我飆車賽馬,我一擲千金,那都是我自己掙的錢!報紙上整天說我怎麼怎麼亂花錢,怎麼怎麼講究名牌,我每年為國家公益事業出多少力捐多少錢呀?這些他們怎麼不多拿出來宣揚宣揚?老說我仗著我爺爺和我爸爸他們!也不想想就我們家老爺子那脾氣,怎麼能容得下一個純粹的公子哥兒!生下來也得塞回孃胎裡去!算了,”他突然有些氣沖沖的,站直身體背對著她說,“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呀!沒事杵這兒找氣受!我走了,下次有空再來看你!”說完頭也不回,竟然真的走了。一直到第二天都沒有露面。薄言想是不是自己真說錯話了?人家顧俢捷怎麼了呀?從認識到現在除了一時發情親了她一口,別的什麼也沒幹呀!人家是出身富貴,出身富貴怎麼了呀?不就是因為人家命好嘛,所以她嫉妒,她心裡不平衡,這心態現在這社會很普遍很流行,就是仇富唄!都是讓窮荒給鬧騰的。段惠雯當初就跟她說了,那顧公子跟葉俊堯那些人不一樣,人家也愛玩,但從來不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揮金如土,可那都是人家自己掙的。顧家的那老爺子早八年就已經放下話來了,只養他到十八歲,十八歲以後這兒子就沒他什麼事兒了,決不能仗著家裡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所以那老爺子才從來不憚在外人面前提起兒子。他每年大大小小參加多少比賽啊,可仔細想想不少都是公益性的,而且所得基本上都是回饋了社會,絕少有裝進自己口袋裡的。所以國內國外好評如潮,有外國友人甚至贊他仗義疏財,“大有舊時俠風”。就是國內老有一些媒體總跟在他屁股後面不依不饒的,說他什麼惺惺作態沽名釣譽呀,顧俢捷倒也從從不怕別人說,因為早習慣了,要生氣他早八百年被就已經被氣死了。還輪到她林薄言撮著他公子哥兒的小辮子不放?
所以說活該呀,他沒事杵醫院那兒招人嫌幹什麼呀?那小丫頭有什麼好?不就長得比一般姑娘乾淨點兒?不就笑得比人家甜一點!不就那兩片小嘴唇比人家柔點軟點咬起來可口點兒?!說到底紅口白牙伶牙俐齒,得了理不饒人,是個彪悍的主兒!想到這兒心裡越發鬱悶,心臟鼓鼓得漲得人難受。回頭再一細想,她那白淨淨的小臉啊,她那黑葡萄般的小眼睛啊,她那紅彤彤的一張小嘴啊……
當時在醫院說的時候林薄言不知道他有多麼介意別人說他是個公子哥兒,一直到很久以後很久以後,顧俢捷跟她求婚,那天她記得下了很大的雪,柳絮般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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