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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卻不得不衝她含笑著點頭,當是打招呼。肖德妃卻不為所動,這令白雲暖有些悻悻然的。
晴歌只是張易辰的側室。按規矩是沒有資格參加皇帝的家宴的,但她卻纏著肖德妃,隨肖德妃一起出席家宴。她坐在肖德妃身邊,像一個乖巧的‘侍’婢,殷勤地伺候著肖德妃。肖德妃偶爾撇頭,看著她的目光與看著白雲暖的目光完全不一樣。那目光充滿了慈祥與疼愛,像一個母親看‘女’兒的深情目光。白雲暖心裡不由又是嫉妒又是心酸,自己與晴歌的確是沒得比,血濃於水,無論如何,晴歌都是張易辰的表妹,是肖德妃的親侄‘女’。幸而張易辰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了握白雲暖的手,白雲暖心裡才安了安。
在等待皇帝與皇后出席的空閒裡,白雲暖的目光輕輕地掃過席上眾人,皇帝的妃嬪們皆是盛裝出席,無論是徐娘半老的,還是韶華正盛的,全都可著勁地打扮,大有百‘花’爭‘豔’之勢。
皇帝的兒子們各個人中龍鳳,白雲暖也辨不得誰是誰,只在張易辰的提點下,認出了太子,他身著太子袍,頭戴太子冠,雖然溫文爾雅,可也的確看得出來,為人是老實厚道了些,無論見著誰,都是敦敦一笑。
與張易辰坐對面的是十三皇子肅王瑤卿。他生得很是英俊不俗,只是尚顯年輕稚嫩了些。白雲暖是不經意看向他,這一看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肅王瑤卿正痴痴地看向肖德妃的方向,旁人只當他是熱愛他的母妃,白雲暖卻無端覺得那眼神絕不是一個兒子看一個母親的眼神,分明是男‘女’之情,盡‘露’眼底。白雲暖暗忖,難道肅王瑤卿看上了肖德妃身邊哪個宮‘女’嗎?可是肖德妃的身旁只坐了個晴歌。
這樣的聯想讓白雲暖立時惶恐地打斷了自己的念頭,恰好一聲“皇上駕到”,令她得以名正言順地惶恐。
只見一小隊宮‘女’太監快步而來,那腳步急促卻輕悄,各自按方向站定了,然後身穿黃袍、帽飾美‘玉’,面貌古拙,臉帶笑意的皇帝便攜著雍容華貴的皇后的手緩步行來。
說老實話,因為在洛縣之時,自己差點被皇帝選入後宮,所以白雲暖對皇帝的印象並不好,覺得他好‘色’。好在嫁與雍王后,皇帝成了她的公爹,又常聽雍王誇讚他的父皇,知道皇帝在政治上還算清明,並不昏庸,便對皇帝漸漸敬重起來。
張易辰拉著白雲暖隨著眾人呼啦啦跪倒在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之後,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高聲叫了“起”,大家才紛紛起身站立,別說喧譁,一個個全都大氣不出,敬畏地立著、
皇帝倒也和藹,笑道:“除夕佳節,一年一次,不必拘謹,都隨意些,坐吧!”
眾人應了“是”。方才各自落座,卻是各守各的禮,無人敢有半點僭越。
酒過三巡。席上的氣氛才開始活絡。幾個年歲小的皇子相互逗起樂子。年長的皇子們則各自談笑飲酒。
吃吃喝喝,飲飲停停。笑笑看看,白雲暖因有張易辰陪著,便也不覺得無趣。席間,許多位皇子都過來敬酒,張易辰只是彬彬有禮與白雲暖一起回敬,並不多話,他素來不與皇子們拉幫結派。儲君之位,他不覬覦。不代表其他皇子也不覬覦,而自己唯有敬而遠之,才能不被算計與陷害和利用。
忽然周圍變得很安靜,一抬頭,只見大家都看著肅王瑤卿,白雲暖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肅王瑤卿忽地漲紅了臉,緊張兮兮地起身對著皇帝拱手道:“父皇,兒臣還小,兒臣還小……”說話間,頭已搖成了撥‘浪’鼓。
皇帝身邊的皇后笑道:“十七了。還小?你母妃不‘操’心你的婚事,看來還是要母后替你張羅著。”皇后說著,側眸笑看了肖德妃一眼。眼裡全是妒忌,語調卻要輕柔如風。
肖德妃雲淡風輕,不為所動,她不是看不出皇后的妒忌,太子庸碌,哪比得上雍王能幹?要不是自己只是德妃,而太子的母親是皇后,這太子之位哪輪得到那個草包去當?可是皇后妒忌她,她還妒忌皇后呢!其貌不揚卻佔據了皇后之位。兒子庸碌,卻入主東宮。這母子倆實在是走了狗屎運。洪福齊天。
肖德妃非是不著急肅王瑤卿的婚事,但是皇后有意要替瑤卿張羅。她便得唱反調,將此事壓著,道:“十七的確尚小,想雍王十七的時候還在戰場上殺敵呢,也是二十了才成婚。等瑤卿有朝一日也如他哥哥那樣立了軍功,再請皇上與皇后擇名媛閨秀配之。”
皇帝笑道:“德妃言之有理,算了,適才是朕著急了,瑤卿才十七,的確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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