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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下,才抱起她,不管天上落下的雨,也不管她身上的泥水髒汙。
她的冰冷和蒼白讓他心驚,緊緊抱在懷裡,對一旁的內侍說:“快……傳御醫!”
他的聲音打著顫,情緒的失控明顯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發現。廳內一片鴉雀無聲,直到阿木圖的身影消失在眾將面前。
議論聲漸起,洛平川在心裡嘆氣。任何事,只要一與鍾寧夏有關,阿木圖便不再是從前的那個阿木圖了。
宴會就這樣莫名其妙散了,洛平川起身向阿木圖的寢室走去,門外的守衛沒攔他,他站在門口,隱約可以聽見裡面的談話。
隨軍御醫恭謹地說:“王,這位小姐是……中毒了。”
洛平川一驚,四周安靜得可怕,只聽得雨聲嘩啦作響,不知道是否也在唱著悲歌。
半晌,阿木圖才開口:“還……有救嗎?”
御醫道:“這是常見的毒,毒性不強,解毒本來不難,可是……這位姑娘體質虛弱,氣若游絲,又因淋雨起了低燒,臣只能盡力,不敢保證。”
洛平川怔了怔,望著雕花木門,心中沒來由一陣酸澀。
御醫開了單子出門抓藥,退出房間的時候看到洛平川嚇了一跳。而這時洛平川恰好從敞開的門口看見,阿木圖靠在床上抱緊著了寧夏,像失了魂一般望著前方雙目沒有焦距。那曾經綠寶石一般炯炯有神的眸子黯淡了下來,清晰地浮現了痛楚。
雨很大,一道閃電打下來,瞬間劈亮了整個庭院,和洛平川白皙如玉的臉龐。
洛平川站在門外,呆呆地望著漆黑的天空,雨滴飄進走廊,打溼了他月牙白鑲銀邊的印花長袍。
他問守在廊口的侍衛,“你有沒有覺得,我不應該做將軍?”
看守侍衛一愣,沒想到將軍會跟他說話,更沒想到將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
洛平川見他發呆,兀自笑出來,搖了搖頭,“不該做將軍的,老天給了平川一介書生的外表,又何苦非要做武將?”
甩了甩水雲袖,他自嘲道,“迂腐書生,多好,多好啊……是書生的話,就能做自己想做,說自己想說,然後被人用所謂‘現實’、‘不現實’的理由罵迂腐……為何沒人用‘迂腐’形容將軍呢?迂腐將軍……迂腐將軍洛平川……呵呵呵呵……”
侍衛被嚇得不敢介面,長官的心意真是難揣測啊,莫不是,洛將軍喝多了?
洛平川茫然地望著天,漆黑,卻可見雨滴反射出屋內微弱燈光而落下的千針鋒芒。
今天這是怎麼了?
洛平川伸手接了些雨,回頭對一侍衛說,“去,把魯忻叫來。”
十分鐘後魯忻邊繫著衣帶邊過來,問:“將軍深夜找我有急事?”
“你發現鍾寧夏的時候,是什麼情況?”洛平川退了一步入廊,他的衣衫已經微溼。
魯忻怔了怔,笑了,宴會他也參加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見了。
“她和一個逃兵在一起,為了抓她,那個逃兵掉下山崖去了。”
“逃兵?”
“是的,身上穿著軍裝。”魯忻笑得很冷,“我處死一個逃兵,將軍不會怪罪吧?”
洛平川看了一眼他,疲憊地搖搖頭,“只要王不怪罪。”
“為什麼?就因為一個女人?”魯忻冷言一出,洛平川停下腳步。
“一個女人?”洛平川輕笑,“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契沙王,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大局與邦什交惡,還表現如此失態!”魯忻轉過身,對著洛平川的背,說,“將軍,這仗還打不打了?”
洛平川猛地回頭,厲聲道:“這話不該你說!魯忻,軍人的職責是服從!你沒有資格質疑!”
魯忻笑,“將軍,每一個契沙人都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吧。為了這場戰爭我們都付出了多少代價!那麼好的機會就為了一個女人毀了!”
洛平川沉默了一會,搖頭輕嘆,“魯忻,你跟了我有六年了吧。”
“是的將軍。”
“除了王,你見我服過誰沒有?”
魯忻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想了想,搖頭。
洛平川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說,“那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我折服了。”
魯忻愣住了,見洛平川要走,忙問,“為什麼?!”
洛平川背對著魯忻,說,“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做到她這樣,沒有……曾經我和你一樣,覺得她是禍水,甚至想殺了她,可後來……荊棘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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