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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浮現出她的臉,擁抱的渴求越來越強烈,心卻越來越冷,越來越疼……
分明她就在眼前,他還是如此思念。正因這幾乎將他湮沒的思念,他才不敢上前啊……擁抱過後的冰冷……他害怕。
做錯事情的人是她!是她給了他承諾要嫁給他,可卻辜負了他的信任,再次離開!這個女人應該被殺,死不足惜,可他卻……在害怕。
怕得連順從自己的心意把她從地上拖起來緊緊抱住都不敢。
他甚至不敢問魯忻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怕自己會心軟,會心疼,會萬劫不復。
就彷彿做錯事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阿木圖摟住侍女肩膀的手指不由加重,引起一聲驚叫。
那驚叫出聲的侍女抬頭看見阿木圖陰沉的表情,嚇得立刻跪下,乞求寬恕,“王,奴婢知錯!”
阿木圖愣了下。這侍女不過是這樣就知道跪下認錯了,為什麼寧夏就是不知道?
其實……他可以原諒她對他大叫大吼,可以原諒她三翻四次從他身邊逃跑,甚至可以原諒她如此讓他心慌心痛!只要她的一句話啊……
別說是企求或低頭,就算是高傲地“命令”他收留她,那麼即使他再害怕再彷徨,也會答應的。
除了放她走以外,只要她想要的,他全部都會答應!
可她不但不請求他原諒,還用如此固執的方式與他抗爭。
阿木圖的眼神穿過在廳堂中跳舞的舞女,直直盯住寧夏,沉默無語,一時間,空氣都緊張地凝結了起來,悠揚的絲竹之聲恍惚間成了冷場的笑話,挑撥著空氣中那緊繃的弦。
坐在席下的洛平川抬眼看了下阿木圖,暗歎一口氣。原來這所謂的宴會,全是為了鍾寧夏一個女人而設。
匍匐在地上的侍女以為阿木圖的沉默是她所惹的,嚇得腦袋快低到地上了,一動都不敢動。
許久,阿木圖才說:“求朕,朕就原諒你。”
侍女一怔,雙手放地上,以宮廷的最高禮儀,額頭磕在自己手上,顫抖地說道:“奴婢冒犯皇上,罪該萬死,請皇上念在奴婢真心誠意悔過的份上,原諒奴婢這一次,日後奴婢一定盡力讓皇上開心,不再惹皇上生氣。”
侍女說得悽悽哀哀,聽者無不心軟,卻都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侍女是哪裡得罪了皇上。甚至是說這番話的侍女,她自己也沒有明白她到底是哪裡做錯了惹得皇上這樣不開心。
“你說要讓朕開心?來試試看怎樣讓朕開心。”阿木圖收回停留在寧夏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侍女身上。
“那……奴婢給皇上跳個舞?”侍女顫抖地說。
“恩。”阿木圖手撐著腦袋,以舒服的姿勢斜靠在躺椅上,目光沒有焦點地望向遠方。
池塘裡蕩起了漣漪,漸漸有了水聲,雨下下來了。
那名侍女和著樂聲和絲竹聲翩翩起舞。阿木圖不開口,樂師不敢停,音樂不停,侍女也不敢停。她一直跳啊跳,跳到手腳已經麻木了,跳到小雨下成了大雨,跳到自己也記不清楚自己跳了多少曲,阿木圖還是沒讓她停下。
阿木圖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眼光迷離地盯住階前跪著的寧夏。
雨打下來,很快溼了她的全身,可是她還是保持著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姿勢,如果不是看到了她在顫抖,他或許會以為這個女人根本沒有生命!
她還能堅持多久?她還打算要堅持多久?
她不知道對他侍女說的話其實是在對她說嗎?本來他是要打算狠狠懲罰她,可現在只要她求他啊!只要她開口了,他一定會原諒她!
還是說,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回到他身邊?
就在阿木圖沉吟的時候,寧夏忽然撲倒在地,軟軟地倒下,彷彿生命都被抽走了一般。
阿木圖眼瞼一顫,裝做無意地慢慢站起來,在席間眾將詫異的眼光中,向臺階下走去,嚇得侍女停止了快要麻木的舞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樂聲也噶然而止。
可他卻連看都沒看一眼,穿過侍女,步伐越來越快,眼中只剩下一個人……
掩飾不了了,手指骨捏得發白也剋制不住自己的腳步了。
萬劫不復他也認了,反正胸腔裡那顆心早就回不到過去了,既然沉淪了,就不要指望還有藥可救了吧!
離她越來越近,心中那最柔軟的地方被刺得生疼生疼,可……不就是疼麼?他這輩子還有什麼樣的疼痛沒經歷過!不去在意就好了……
“寧夏?”他在她面前停下,單膝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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