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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拉過紫霧公主的手,把她拖到不遠處的亭子裡。
“竟然是你這個死丫頭!”寧夏瞥了她一眼,“想不到都為人婦了。”
紫霧忽視寧夏玩味的口吻,帶著驚喜的神情說:“你真的沒有死!你怎麼會在這裡?對了,這裡是契沙的後宮,你怎麼會混得進來啊?!”
“這事,說來話長了,這個下次慢慢跟你解釋。”寧夏輕嘆了聲。
紫霧忽然沉下臉,說:“對不起。”
“什麼?”寧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對不起,我父王奪了你父王的位置,我奪了你公主的身份。”紫霧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誠懇,這樣的誠懇,寧夏之前從未在她臉上見過。
寧夏嬉笑著,用力揉揉紫霧的腦袋,“這不是你的錯啊!怎麼說你都是我堂妹!公主的身份是一個負擔,你看,你不是遠嫁來契沙了嗎?如果沒發生那件事,嫁過來的豈不是我了?”
“你呢,你現在怎麼樣?怎麼會來看我?”紫霧眼睛有些溼潤。
“我是契沙王的客人!”寧夏笑得很燦爛,好象要以這樣的方式來告訴紫霧,她很好,過得很好,“你呢?聽說這後宮就你一個妃子,阿木圖對你很好吧?”
聽寧夏直呼王的名字,紫霧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寧夏從來就是這樣的人,能用再正常不過的表情做些常人難以接受的事。阿木圖的名字被她叫著,就像她叫她紫霧,或死丫頭那麼自然,自然到讓人無法反駁。
就好比她說他是契沙王的客人,她也相信。彷彿沒有什麼事情是夏寧公主不能做到的。
“除了有些寂寞外,我都過得很好。”紫霧輕笑著拉寧夏在石凳上坐下,“王從來不會過來我這裡,也不會像我們王宮裡的那樣,妃子成群,還時不時鬧些事情。”
“他從來不過來?”寧夏有些吃驚。她端詳著紫霧,好歹也是個美人啊!雖然從小她們一直互相攀比,誰都不肯承認對方比自己更漂亮。
就她瞭解的阿木圖,可不是個會禁慾的人。要不是她小心翼翼如屢薄冰,還不早被他吃了……
“是啊,還好他不來,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應付。”紫霧吐了吐舌頭,轉向寧夏,又說,“若月哥哥……恩,我說雷若月他,一直在找你。你離開皇宮後見過他沒有?”
聽到這三個字,寧夏恍惚了一下。
這三個字從紫霧嘴裡說出來,是那麼輕易,那麼熟悉,彷彿用食指輕輕一戳,就捅破了一張她一直不敢去觸碰的紙!十幾年來的回憶一下湧了出來,曾經她刻意不去想的往事,都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中。
“夏寧?”紫霧見她臉色刷白,一驚。
“我……我沒事。”寧夏搖搖頭,但笑得很勉強,“我知道他在找我,通緝我的榜貼滿了邦什的每個角落。可……我怎麼會給他抓住呢,我是無敵的夏寧啊!”
紫霧握緊寧夏的手。她知道,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會讓她的野蠻堂姐露出這樣的表情,那就是雷若月!邦什國丞相雷譜敦的小兒子,邦什國沁貴妃的親侄子,邦什國皇太后寵愛的幹孫子,十二歲就作了《論俯臺新政》把當年新任狀元給比下去,並建立了邦什國第一個書生聯盟——讀書會的那個雷若月!
那個溫潤如玉,笑若春風的男人……
寧夏又恢復了微笑,說:“至少……你看我現在不愁吃不愁穿的……”
紫霧看著她笑了,“是啊,皇宮是座牢籠。我卻永遠也走不出這裡,這輩子只能在此終老。”
她們沒再說話,只是叫人拿了壺酒來,對飲無語。
太陽偏西的時候,寧夏站起來告別,紫霧邀請她再來玩,她點頭同意了。
回到阿木圖的寢宮,他還沒回來。每天早上他下完早朝回來時會叫醒她,她去吃早餐而他去睡覺。等她晚上溜達回來一起吃晚餐,然後她玩自己的,他去工作。聽八環說,最近一個月阿木圖都通宵工作,白天睡覺。
她想,難怪在宮外庭院住的時候,他總是過來睡午覺。
真是個糟糕的習慣。
晚上寧夏沒心情做菜,在哈善的眼淚婆娑下,草草弄了個涼拌黃瓜,麻婆豆腐,燒了條紅燒魚便了事。
哈善那叫一個痛徹心扉!平常百姓稍微條件好點的,也吃得比這個強吧!
“寧夏啊,你好歹給煮個湯吧!”哈善苦口婆心。
“喝什麼湯?渴了倒點茶就行了。”寧夏擦了把頭上的汗,對下面的人說,“嘿,幫忙把飯菜抬進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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