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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雲深沒死,紀老爺子,真的會接納她嗎?顧暖心在心裡想了一圈,答案就在心口。
她曾經聽自己的父親說起過老一輩人的事情,當年紀柏然發父親和她的父親關係很好,所以,當年紀家和雲家之間埋下的冤孽,她自然是有所耳聞。雲深想要取代她進入紀家,多少是有些不可能的。
酒店外的雨下得蒼茫,顧暖心上了車之後,裙襬已經溼了,司機在安靜地開著車,顧暖心坐在後座上,眼睛穿過蒼茫的雨幕,看著逐漸地遠去的酒店,眼眶開始慢慢地溼潤,順著臉頰,連成了珠線。
她所期盼的那些幸福的生活,似乎都成了一個未知的未來,他最愛的,始終是一個雲深,而她,只不過是一個肖似雲深的女人,他留下她,一般原因是因為恩情,一半,是因為她的這張臉,紀柏然時常看著她的臉喃喃自語,真像,然後又搖頭,臉色失望。
顧暖心抹著眼淚,淚光中突然就看到當年的自己,以及當年意氣風發的紀柏然,在沒有遇見紀柏然之前,她就已經無數次地聽別人提起過這個名字。
作為紀家這個龐大的家族唯一的繼承人,紀柏然頭上的光環耀眼無比,只是他在二十出頭的時候,為了一個女人,去往了他鄉,一去就是好些年。
當時顧暖心並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是從別人的口裡聽來他的訊息,然後再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勾勒他應該有的姿態,或輕狂,或霸道,或深情。
少女的心底,自是有一個這樣的人,從來沒有遇見,便已經把他記得牢靠,而紀柏然對於顧暖心來說,就是這麼一個神奇的存在。
而事實證明,她心裡所有勾勒出來的紀柏然的模樣,都抵不過那一面初見時候的驚豔,當時她不過是經過,聽見身後有人嬉笑地叫了一聲紀柏然,她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去,就看見了這麼一副的光景,恍若天人。
迴廊深長,地毯延綿向前,男人恣意慵懶地倚在酒店長長的迴廊上,金色的迴廊,橘色的燈光落在男人挺拔的身影上,面容冷峻的男人,輪廓深邃,單挑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驚豔得讓她的心臟都在微微地顫抖,這世界上,果真有這麼妖孽的男人,只一眼,便是一生。
當時她該是多麼的失態啊,站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樣的一副光景,完全忘了該有的矜持,如此美好的顧暖心,身邊自是有不少的追求子弟,可是卻偏生地,一眼便愛上了這個讓她半生都在不安分的男人。
當時顧暖心完全沒能回過神來,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於熱烈,讓紀柏然都有了一些的覺察,妖孽的男人從那邊望過來,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臉上逡巡,顧暖心明顯看到,男人本來慵懶萎靡的瞳孔在看見她的臉的時候,迅速地擴張。
她有些的暗暗自喜,對自己的容顏,她一向是很有信心的,以為紀柏然也是為她的容貌而驚豔,心裡歡喜不已,為又能更加接近這個男人而歡喜不已。
如果顧暖心知道,當時紀柏然的驚豔,是因為他苦苦尋找的那個女人,就長了幾分自己的容顏,不知道當時,她是不是還會義無反顧地愛上他,然後以一種飛蛾撲火的姿態,苦苦地追尋,寧願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他們當時匆匆一眼見過之後,顧暖心和紀柏然也就慢慢地熟悉了起來,畢竟在一個生活圈子裡,如果真的有心製造遇見得到機會,自然是輕而易舉的,而顧暖心,就是利用這樣的心思,製造出了很多與紀柏然的偶遇,然後慢慢地,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越來越熱烈的光。
顧暖心天真地以為,自己真的已經快要觸碰到了幸福,得到這個她苦苦想要得到的男人,但是,她每一次若有若無的靠近,卻總被紀柏然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知道她的心思,不點破,也不拒絕,也不接受。
但是,顧暖心知道,紀柏然並沒有討厭她,而他的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只是為什麼不肯接受她,顧暖心不知道,但是,她卻最終,等來了她的機會,用血的代價,換來了留在紀柏然身邊的機會,這樣的結果,讓她辛酸,痛著並快樂著。
當時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的?顧暖心想了想,只記得那晚的月色如此的明亮,所以她才那麼容易地從一大堆人之中,一眼便認出了紀柏然。
男人顯然是喝過酒,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被十幾個人圍攻,當時一陣的混亂,那些人自然是不知道紀柏然的身份,才敢用取了他性命的方式毆打。
當時的紀柏然,已經滿身鮮血,如同絕望的獅子,掙扎著,卻最終沒能成功地突圍,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絕望難堪的紀柏然,心裡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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