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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君知蕭和雲深,心裡的那種滋味不好受,就像活生生地吞了一個蒼蠅,讓他覺得噁心,但是,卻也吐不出來。
紀老爺子的臉色一冷,眸光銳利地捕捉到了紀柏然眉宇間那陰曆的戾氣和不痛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此刻在乎的人是誰。
他的口氣不太好,有些冷厲:“還嘴硬,就是一個女人而已,都這麼多年了,難道還值得你為她死嗎?一點也不懂得愛惜身體,你和她不同,你是。。。。。。”
“行了,爺爺,我怎麼和她不同了?我是人,她也是人,難道就因為我姓紀,就和她不同嘛?你不也是還是一樣嘛?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執拗,你可不別忘了,當年要不是你,雲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紀柏然的語氣徒然變得冷淡無比,他雖然尊重他的這位爺爺,但是,對於當年他對雲家的落進下石,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紀柏然總是想,當初要不是因為他爺爺做了那些事情之後,他才動了要送走雲深的心思,或許,他也不會用那麼狠辣的手段毀掉雲深。
一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總是叫人回憶起來的時候,難過不已,卻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收場。
紀老爺子看見紀柏然口氣這麼冷冽,也有些生氣了,用力地跺了一下手裡的柺杖,嚴厲無比:“我告訴你,你和誰家姑娘怎麼樣我不管,但是雲深絕對不行。”
“如果我非她不要呢?”紀柏然絲毫不退讓,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決定了要開誠佈公地得到那個女人,不管是誰阻擋,都沒用。
“你。。。。。。你非她不要?除非你不姓紀。”紀老爺子也是被紀柏然給氣急了,兩個人都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未免有些偏激。
一屋子人看著祖孫兩人針鋒相對,都面面相覷,誰敢在這個時候觸他們的黴頭?那就是不想活了。
“你是因為自己做了虧心事,不想讓雲深出現在你的面前,時刻提醒你,你這一生看似光彩無比,實質是有些腐朽的。”紀柏然有些嘲諷地勾唇,什麼事情他都可以讓步的,唯獨雲深,他的雲深,是他一生,最為執著的野心。
所以,誰都不可能阻止得了。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紀老爺舉起柺杖,顫抖著指向紀柏然,就想往他的身上招呼了。
楊昕站在一邊,看著這情形,心驚膽戰不已,連忙撲過來拉住柺杖,護住了心愛的兒子。
“爸,阿然的傷還沒好,你這樣打下去,可就更糟糕了。”楊昕雖然知道她這位公公封建禮教嚴厲,他說話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女流之輩插嘴的,但是為了護住愛子,也不得不撲過去。
紀老爺子的臉色黑了黑,用力地抽回了柺杖,冷哼了一聲,硬生生地把脾氣給收了回去。
這位紀老爺子的脾氣很是火爆,要不說紀柏然現在有傷,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楊昕看見紀老爺子不責怪她唐突衝撞了他,才稍微地鬆一口氣,轉過身去責備地看著紀柏然,瞪了他一眼。
她也是不贊同自己的兒子和雲深在一起的,就是撇除了雲家和紀家的過節,單說雲深的脾性,那個女子執拗而且尖銳,固守著那自尊清高而且冷漠,絕對不是一個好妻子。
而自己的兒子楊昕是清楚的,脾性不是很好,雖然這些年高深莫測得讓她有些害怕,但和雲深,到底是合不來的。
但是,楊昕怎麼會明白,如果夠愛的話,紀柏然都甘願低入塵埃,但是前提是,他必須要得到她之後。
“阿然,怎麼說話呢,惹你爺爺生氣,雖然你已經可以自己獨立成家了,但是聽你爺爺的,準沒錯。”楊昕看似是勸著自己的兒子,實質上,也是想要紀柏然放棄雲深的。
紀柏然不是現在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勸他放開雲深,所有的人都不祝福他們,但是,那又能改變什麼?紀柏然面色沉靜地冷笑,男人冷峻的容顏,一如既往地讓人琢磨不透。
“媽,就算錯了,這條路,我也會一直走到黑的。”男人音色強硬而且執著。
楊昕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但是也有些感慨,這麼多年,她的這個兒子變得越來越沉寂,脾氣收斂了起來,面容沉靜,心底從容,悲喜已經很少顯露,這樣沉寂的紀柏然,她是心疼的。
做母親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開樂而且舒心,楊昕一直都知道,當初自己的兒子那麼絕情地傷害雲深,是想斷了她對君知蕭的念想。
情深自是不必說,難得的是,堅持了這麼多年。
不是都說嗎?情深義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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