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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嘗人情冷暖之後,能聽見有人誠懇地勸慰你別難過的時候,雲深突然就覺得胸口一陣暖流。
那樣倉皇地流過心間,卻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感覺。
“謝什麼,你畢竟還年輕,路還長著呢,知蕭這些年也沒少來看我,我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一樣的。”
君知蕭的父親和孫醫生是故交,小的時候,君知蕭就常常帶著跑到他家去,因為孫醫生家的院落裡,種滿了梅花。
每每下雪的時候,那蒼茫的天地裡紅梅獨自開放的時候,天地中,就只有那一抹紅,雲深愛極了,君知蕭寵她,就在數九寒天,帶著她,屢屢往孫醫生的院子跑。
孫醫生早期喪妻,沒有子女,一個人住,看到君知蕭和雲深,總是歡喜地邀請他們進屋,給他們備下暖暖的茶水。
那段時光,雲深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傾城無比。
“一樣又能怎麼樣呢?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嘆了一聲,搖搖頭,臉色蒼白如紙。
在顛沛流離的時候,她經常難過,覺得胸口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卻怎麼也哭不出來,那才是最痛不過的。1
君知蕭算算時間,雲深也該包紮好了,他才去了顧客診室,進去的時候,孫醫生正在收拾工具,君知蕭找了找,就是沒看到雲深,不由地心咯噔了一下。
“孫伯,深深呢?”君知蕭問得有些急,總覺得有些的不安心,雲深有傷在身,能去哪裡呢?
孫醫生抬起頭來,緩緩地脫掉手裡的手套,對著君知蕭笑了笑,看出了他的著急:“她走了,我讓護士扶著她坐車回去了。”
君知蕭的臉色變了變:“孫伯,她還不能走路,你怎麼能讓她走了呢?”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孫醫生給叫住了。
“她說你暫時不要去找她。”
孫醫生想起雲深走的時候託他帶給君知蕭的話,不要去找她,話說得隱晦,但是他可以聽出堅定。
君知蕭的腳步停頓了下來,有些不可置信地回頭問孫醫生:“為什麼?”
似乎深愛的人都犯著同一個錯誤,就是太容易被一些簡單的事情搞得疑惑不已,或許是明明就知道答案的,卻不願意接受。
孫醫生做到辦公桌後後面,似乎在思考,沉吟了一下之後,才淡淡地開口:“她需要時間吧。”看見君知蕭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又補上了一句:“你也別太憂心,我看得出來,那姑娘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她想開了就好了。”
有些事情,就是一個結,如果能開啟了,就會萬事如意,如果打不開,就會停留在那個卡點上。
君知蕭知道雲深執拗的性格,總是生怕他的一個不經心,她又要逃開了去,天涯海角,他都找不到。
一向自信深沉的男人苦笑了一下,抿唇輕聲說:“但願如此吧。”聲音惆悵如囈語,說是對孫醫生說,還不如說是,自己喃喃自語的一個希望。
紀柏然出了手術室不久就醒來了,腦後勺封了八針,男人就乾脆叫人來把他的頭髮剪成寸頭,剛毅的男人剪了平頭後,更添了一份的霸氣和邪猊。
紀柏然看著一屋子的紀家人,面無表情,心裡琢磨著,那雲深還真是個狠心,所有人都在等著他醒來,唯獨沒有她。
但是,他最想見的,只有她。
“說說,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看見紀柏然已經醒過來了,紀老爺子率先開口,上了一定年紀的老人,卻還是精神抖擻,面容嚴峻。
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紀老爺子雖然對紀柏然甚是嚴厲,卻也是把他當成了心肝。
紀柏然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程風和孫遠他們,幾個兔崽子都心虛地轉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
紀柏然就知道,這些人定然是乘著他昏睡的時候,被老爺子逼著把事情說了,紀柏然沉思著,這老爺子明知故問,看來是想讓他承認錯誤了。
他看了一眼四面,諾大的病房裡,程風他們還在,紀老爺子領著楊昕和紀闌珊都來了,可是,就是沒看到君知蕭的身影。
男人的眼裡閃過一抹陰沉,難不成他是和雲深一起走了麼?這樣一想,紀柏然就覺得煩躁不已,卻又覺得那麼無能為力。
能讓紀柏然感到無能為力的事情太少了,從來就不低過頭的紀柏然,終於隱隱約約地體會到了,原來低頭承認事實,竟然那麼困難。面色陰霾地開口:“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馬,弄成這樣的,爺爺,您什麼都不要問了。”他只想安靜一下,頭還在痛著,心卻更難過。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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