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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至能買上十兩銀子的!再加上那粉和眉黛,都買下來的話就能抵普通人家好幾個月的開銷了。”
“這些東西都這麼貴了嗎?”芸三娘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就吃了一驚,她記得之前在淮州的時候,那會自己每月的胭脂水粉錢,總的加起來也就是一兩銀子罷了。
“芸嬸別急,我剛說的那些都是專門給官家姑娘小姐們用的。我那兩個嫂嫂跟我說過,在流金街街南有一家專買香料的小鋪子,那裡也有賣這胭脂水粉的,價格還很公道,東西也不差,她們就都是用的那家的東西。你瞧,今兒我嫂子還特意給我用了一下咧。”年華正好的女子哪個不愛美,簫蜜兮一說起這個馬上就來了興致,早把剛剛那一片錦繡香菸的人馬給拋到了腦後去。
“是加了鉛粉嗎?”白文蘿遲疑地問了一下,她之前沒注意過這裡的這些東西,還真鬧不清這些原料都是用的什麼。
“當然不是了,鉛粉確實白,但是因為有毒,所以早就不用了。現在外頭賣的有以益母草、石膏粉製成的‘玉女桃花粉’;也有以紫茉莉花籽製成的‘珍珠粉’;還有用滑石及其它什麼細軟的石料研磨而成的‘石粉’等等。其中珍珠粉的價格要高一些,但也是最細膩的,次一點的就是玉女桃花粉了。不過也不能只瞅著這些名頭去買,有的店鋪買的桃花粉甚至比別家的珍珠粉都要好!”
“沒錯,我當年最愛用的就是那個玉女桃花粉了,記得淮州那家叫美嬌娘的胭脂鋪,他們家的桃花粉就比一般的珍珠粉還要好。那會一小盒似乎是賣的五錢銀子,是那店裡最好的了。”似簫蜜兮的這一通天真明快的話語,讓芸三娘勾起了她那遙遠的記憶,她也曾有過那如花般的年華,也曾經愛那春紅柳綠的顏色,便不由得開口道了出來。
“原來芸嬸在淮州待過啊,聽說那裡有一種名叫媚花奴的胭脂最為有名,那流金街也有賣的,就是價格太高。”簫蜜兮一聽到淮州,頓時眼兒一亮。這整個大景,有一半以上的胭脂水粉,可都是從淮州出來的。
“哦,呵呵,那個我也沒用過。好了,丫頭們,這會人多了,都跟緊著點,別走散了啊!”芸三娘自知失言,正巧這會兒也走到了流金街,便馬上把話兒一轉,就把這事給掩了過去。只是她的心神卻微有些恍惚起來,媚花奴,胭脂中的極品,只需挑一點兒抹在唇上,以指腹輕輕暈開,就能見鮮亮異常……
簫蜜兮根本沒注意芸三娘那有些刻意避開話的表情,馬上被流金街這熙熙攘攘的人流,和鱗次櫛比的商鋪給吸引了過去,也就沒追著芸三娘問下去。而白文蘿卻特意看了芸三娘一眼,淮州,她還是一次從她娘口中聽到這個地方。
………【第二十章 流金街(一)】………
這幾人剛走進流金街沒多會,那才放晴的天又零零星星地飄下雪花來。但並未起寒風,那零碎晶瑩的雪花根本阻擋不了這條街上買賣人的熱情。加上因是大年節,各家商鋪都費盡心思,把那門臉屋簷儘量裝得或熱鬧、或喜慶、或別緻來多招攬客人。以至於使得那飄落下來的雪花,反像是給這條街增添了別樣的絢燦。
正月初一出來閒逛買東西的人也不少,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小農村婦,熙熙攘攘之中還不時有馬車穿過。在那流金街走了一段後,白文蘿就現簫蜜兮整個人都變得神采熠熠起來,不管看見什麼都想去瞅一眼,特別是看到那賣珠釵環翠的店鋪攤販,就更是邁不開腳步了。
由於芸三娘是直奔著那專賣絲線的商鋪去的,而簫蜜兮卻想各處都看看。芸三娘知道小姑娘們都這性子,且這又是大年節的,這街上新奇的東西更是比平日多了不少。她便拿出一吊錢給白文蘿,交待了她幾句,就讓她同簫蜜兮一塊兒逛逛去,半個時辰後再到街南的香料胭脂鋪會面就是了。白文軒本想跟著姐姐一塊的,卻又不想讓簫蜜兮笑話,說他老粘著姐姐。而芸三娘也不放心,兩孩子手上的傷都未好,湊在一塊萬一再磕著碰著了可怎麼好,她便把白文軒拉在身邊隨她一塊買絲線去。
沒了芸三娘在身邊跟著,又有人陪著一塊兒看,簫蜜兮簡直是越逛越歡起來。嘴角邊的那對小酒窩也是越露越深了,小圓臉蛋上一直就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
“這些東西不是你爹天天打造的嗎,怎麼還看得移不開眼!”白文蘿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兩人才剛從一家小金銀店出來,簫蜜兮就又拉著她走到那路邊的一個攤販旁。這買的都是一些模擬飾品,那工藝也很粗糙,但就勝在能隨意看,還可試戴。所以圍在這觀看討價的姑娘民婦還是不少的,大都是粗衣打扮。只要能穿得起綾羅綢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