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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輕笑了一下,不由得想起十五歲那年的元宵節,自己在這西涼城盲目地走著,卻越走越陌生,腳又痛又軟。那會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把這整個西涼城都走過一遍了。
白文蘿有些意外她會這般說,又看了她一眼,卻見她這會垂下了眼,似不欲多說的樣子,便也就沒追問,又轉開眼,從那車簾的縫隙那看著外面。
廣緣寺離伯爵府有近兩個時辰的車馬路程,位於城外一處靜僻的山腰處,據說是百多年前一位出家的皇子的修行之地,因此並不對外開放。一直到那位皇子羽化飛仙后,那座寺廟才半開了門,但也只招待一些皇親國戚,或是名門望族之人。並且前來上香的話,需要提前預定,由寺廟的主持排好日期,免得相互衝撞了。
伯爵府是幾十年前,老太太還是新媳婦的時候,府裡的主母就已經開始給那寺廟供奉香火,期間從未間斷過,所以才得以定了每年初一日前去上香。
馬車行了一個多時辰,已經出來城外,姑娘們坐得身子都酸了,可眼看著就快到的時候,卻不知為何,忽然就停了下來。白文蘿稍稍撩開簾子一看,雖是在官道上,但這會卻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外頭皆是一片白雪皚皚的景色。就算車廂裡頭放著火盆,到底也不比屋子保暖,若待得久了,保不準會凍著,她便叫木香到前面去問問是怎麼回事。
木香回來一說,原來前面兩輛馬車壞了,其中一輛是白玉堂、白玉強以及兩位老爺坐的大馬車,另一輛是兩位太太和二姑娘坐的。眼下就只老太太的馬車和白文蘿的這輛能用,剩下的就是跟著過去的下人們的騾子車了。所以這會正安排看能不能擠一擠呢。只是看著有些擠不過來,得有人到下人的騾子車那去了,老太太正生著氣,白玉堂已經踢了那車伕一腳。
前方拖了一會,後來好像說爺們坐的那輛大馬車一會就能修好,只是要等上一等了。老太太便決定,讓大家都且等一等,總之也快到了。白文蘿心裡總覺得奇怪,想具體問問那馬車好好的怎麼就壞了呢,於是便叫木香上車來。白玉妍一瞧這樣車裡有點擠了,又想著這還得等一會呢,便下去,先到老太太那車裡保暖去。
然而,白文蘿同木香在車裡還沒說上一會話,這馬車忽然就動了起來,隨之就像瘋了一樣,朝不知名的方向衝去。白文蘿和木香一時間被顛得七葷八素,都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第五十九章 殺人只是一瞬】………
馬車顛顛簸了近半個時辰,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趕車的人也不會因為那車內坐的是嬌小姐而放慢了度。只聽那鞭子呼呼劃破空氣,毫不留情地甩在馬背上,出啪啪的脆響,急起馬蹄聲聲。
白文蘿和木香兩人只能緊緊抓著車內一切可以固定身子的東西,卻依舊覺得五臟六腑都似被顛得翻轉打結起來。這情況,別說是要跳車了,一個抓不穩,很可能就滾下去摔斷脖子。
白文蘿看了木香一眼,從她眼中看到了迷惑和緊張,再又前思後想了一番,斷定是有人早候在路上,專門衝著她來的。不然那半路上,府裡準備出行的馬車,肯定前一天就全都檢查好的,怎麼可能忽然就壞了。
而且一路行來,旁邊沒有聽到有別的車輛同行,只是事突然,剛開始的時候,倒是聽到驚呼的聲音。似乎還有人追了一小斷路,只是很快,那些聲音就消失殆盡。
顛簸的時間久了,身子差不多適應了平衡後,白文蘿慢慢往車簾子那探過身去。這一路上,她和木香都往外喊過幾次,可是沒人搭理她們,只有馬車如似要散了架一般,瘋狂地趕著路。
然而,她才剛靠近了去,手還未觸到那車簾子,就聽風聲呼地往這邊划過來!白文蘿反射性地收回手,瞬時就見那車簾子被馬鞭狠狠抽了一下,如打在鼓上一般,彭地一聲震響!這要是被抽到的話,那隻手八成就得廢了,她心中暗幸,木香驚呼:“姑娘沒事吧!”知道趕車的人油鹽不進,白文蘿只得退回身,穩住身子,乖乖坐好了。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那樣,這車終於見慢了,不似之前那般顛簸,馬鞭聲也緩了下去。白文蘿和木香才稍緩了口氣,卻這會忽然有一黑衣人跳上馬車,猛地控開車簾子,手裡拿著一把烏黑的匕,一邊彎著腰貓進來,一邊警告地說道:“都給我老實點,不然就讓你們見點血!”黑衣人上車後,這車似乎就變得平緩了。白文蘿後背緊緊貼著車壁,縮著肩膀,一臉驚懼地看著他問道:“你們是誰,要幹什麼,要把我們帶去哪!”
那黑衣人看了她一眼,見她身上的穿著打扮,便知道她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再看這車子實在狹小,便一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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