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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不正之態。眾人依序排好,飯菜湯點茶酒傳完,供放桌上後,方以白孟儒為,舉香下拜,眾人便隨之一齊跪了下去。鴉雀無聲之下,環佩叮噹,金鈴搖曳之聲一時清晰無比,同時還有衣襬拂地,靴履颯沓之聲響起。
一時禮畢,眾人便請老太太回正屋,扶著老太太上了正面鋪著猩紅氈毯的暖炕,接下來後,只見裡面擺設具是煥然一新,錦幔繡屏,鎏金的火盆裡焚著香木,整個屋內都飄散著燻人的暖香。
眾人又依次坐下,吃了茶後,府中下人按差役進來行禮,周氏把早準備好的金銀錁並荷包等物一一派了。完後就開始擺上合歡宴,眾人再起,男東女西歸坐。宴中老太太宣佈了明兒大年初一,照例是要到廣緣寺那上香禮佛去,並今年三丫頭和白玉軒也一塊兒隨著過去。
白文蘿和白玉軒具點了點頭,周氏聽到這事,臉上動了動,秦月禪卻垂下眼不語。
到了晚上,府中正門上挑起角燈,園中各處皆點上了各色燈籠,照得如白晝一般。
府內上下人等,輪著上班的也都打扮得花團錦簇,只要得了空就三五個聚在一起,或打牌或嬉鬧。
那一夜人聲雜沓,笑語聲喧,爆竹起火,煙花綻放,絡繹不絕。
於是這晚上,趁著大傢伙都熱鬧著,白文蘿便尋了空,找了白玉軒去榴花房那陪芸三娘坐了一會,說了點貼心話,一直到子時過來方才回。當時白文蘿還提到了白姨娘的事,芸三娘想了想,因後來周氏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她只是嘆息幾聲,沒說那金子的事情,省得這大過年的,白惹了孩子心煩。只是當知道白文蘿和白玉軒,明兒要隨老太太去上香的事後,芸三娘倒是很高興。連著囑咐了兩個孩子注意著多穿點衣服,眼下正是最冷的時候,出了外頭可千萬別凍著了。
白文蘿回了梨香院後,只見院內院外具都點著錦繡香燭,園子那也是輝煌一片。
木香一邊服侍她梳洗一邊說道:“姑娘趕緊歇下吧,這會太晚了,明兒還要早起的。我剛剛聽沉香姐姐說了,每年元月初一外出上香,老太太都是天還沒亮就起來準備的。”
“嗯,你明兒早點喊我起來。”白文蘿點了點頭,便上床歇著去了。只是當她躺在床上後,不由就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簡陋的小屋,夜裡飄飛的雪花,撲素卻不失喜慶的大紅燈籠,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母親和弟弟的歡聲笑語,還有在那鍋內翻滾的大胖餃子,用紅線彩繩竄著的一百枚銅錢。母親用紅繩親手打上漂亮花縐的銀錁子……
再也回不去了。她這麼想著慢慢就睡了過去。
果然二日天還沒亮,就聽到外頭有了動靜,白文蘿打了個呵欠,剛從床上坐起,沉香和木香就走了進來。梳洗完畢,白文蘿尋了件粉紅色的撒花襖子換上,再帶飾的時候,看到那個烏銀的碧璽鐲子,想了想,便拿起來戴在手腕上。
沉香在一旁笑著說道:“姑娘怎麼挑了個最不起眼的,怎麼也是大年節,大姑娘她們這會若不是戴翡翠鐲子,就是戴鑲寶石的金鐲子呢。”
“就這個了,一次隨老太太出去,還是別跟她們搶風頭的好。”白文蘿淡淡地說道。
沉香一想,也覺得是這樣,便說道:“還是姑娘想得周到。”
“今兒就木香隨我出去吧,順便放你一天假,想去哪兒玩都行,只要在我們之前回來便可。”白文蘿想了想就又說道,雖然那事已經過去好一段時間了,但最好還是別讓沉香跟白玉堂打了照面好,而且老太太也不見得就想看到她。
沉香一早就這般擔心了,只是去與不去哪是由她說了算的。眼下見白文蘿這般說出來,她鬆了口氣,感激地道:“謝謝姑娘,我也沒別的地可去,就在這備好熱茶熱水等姑娘回來。”
白文蘿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叫上木香,就出去了。
記得去年,站在那街道上看著伯爵府一眾香車寶馬,浩浩蕩蕩從跟前穿過。卻不想,今年自己竟就成了這一眾車馬中的一員,人生際遇,如此難測。
依舊是那條街,依舊是無數站在一膏看熱鬧並指指點點的人們。白文蘿從晃動的車簾縫隙裡往外看著。同她坐一起的白玉妍便開口道:“三妹妹自進了府後,這會是一次出來的吧,以前可是住在這附近?”
白文蘿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搖頭道:“大姐姐不知道,這一條街上,住的大多是富貴人家。當時我們是住在西福街那邊,想必大姐姐沒去過,那兒的街道比這小多了,房子也都沒這麼漂亮氣派的。”
“是嗎?沒準我前是去過的,只是不記得了。”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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