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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不是說,若是母親還在,看到你成親不知道多高興呢,我想給母親磕個頭。”
滿堂目光從李燕語身上轉到了王二奶奶身上,曹大奶奶大睜著眼睛,目光掃過李燕語,轉過王二奶奶,緊盯著邵老爺子,心裡又是愕然又是想笑,這進門頭一天,當著全家人,她就敢打婆婆臉,倒也是,又不是正經婆婆,到底是個填房,只看老太爺是個什麼意思。
邵老太爺伸手端起几上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曹大奶奶心思轉的飛快,忙站起來,邊笑邊說道:“唉喲,是我忙得暈頭了,把這事給忘了,宋二奶奶從前在的時候,最疼源泊,源泊娶了媳婦,無論如何也得讓她知道知道,受了這媳婦的禮,快去,請出宋二奶奶的神主。”
邵源泊嫡親兄長,三爺邵源慧眼圈泛紅,怔怔的看著李燕語,又慢慢的看向邵源泊,母親要是在,他和弟弟,何至於心苦至此?竟是弟妹先想到母親,怪不得源泊看中了她,果然是個有情義的。
王二奶奶臉色由紅轉青又轉灰,這逆子娶逆婦,真是王八看綠豆!邵二爺眨著眼睛,看看邵源泊,看看李燕語,再看看王二奶奶,又轉頭看向專心喝茶的邵老爺子,一句話的事,怎麼又槓上了?
婆子飛快的高捧著宋氏的牌位進來,將牌位恭恭敬敬的放到邵二爺旁邊的几上,邵二爺不自在的挪了挪,又挪了挪,彷彿宋氏真從棺材裡爬出來,重又坐到了他旁邊。
王二奶奶身子微微發著抖,站起來,對著牌位曲了曲膝,往邊上挪了挪,邵老爺子手裡的杯子‘哐’的一聲扔到了几上,王二奶奶打了個寒噤,忙提著裙子跪在地上,衝著牌位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站起來,垂手侍立在旁邊,她是填房,對原配的牌位,依規矩得執妾禮。
李燕語笑得春花爛漫,看著王二奶奶磕頭行了禮,這口惡氣出來,心情瞬間輕快了許多。常嬤嬤眼觀鼻、鼻觀心的侍立在李燕語身後,早就說過,她家六少奶奶不好惹!
李燕語和邵源泊衝著牌位行了禮,奉了雙鞋給二爺,常嬤嬤不動聲色的挑了隻荷包遞給李燕語奉到了牌位前,婆子捧著牌位和荷包退了下去,那荷包回去焚化完,宋二奶奶就能收到了。
王二奶奶開了這麼個頭,後面的認親順利之極,對於這位六少奶奶,多少懷了些忌諱,看來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李燕語認了親,又跟著大少奶奶袁氏認了遍門,聽了府裡大體的規矩,回到院子裡,文杏、小翎正領著滿院的丫頭婆子,等著給李燕語磕頭,這院子裡,除了李燕語的陪嫁丫頭婆子,還有邵源泊原來的使喚人。
李燕語對著冊子一個個盤問了一半,邵源泊神清氣爽的進了院子,站在旁邊,滿臉興致的看李燕語點人頭,李燕語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乾脆扔了冊子吩咐道:“先到這裡吧,明天再說,嬤嬤先帶她們理東西去。”
邵源泊和李燕語一起進了屋,剛吃了飯,邵源泊期期艾艾正要說話,外頭婆子傳話,邵老爺子請六少爺過去,邵源泊忙出了門。
李燕語送走邵源泊,打著呵欠,決定睡上一覺,她的小習慣還包括午睡。
一覺醒來,邵源泊還沒有回來,李燕語躺在床上,伸著懶腰,長長的舒了口氣,貌似,這再嫁的日子,也不象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麼!
晚上到王二奶奶處請了安,王二奶奶臉色陰冷,邵源泊十一歲的異母弟邵源勤滿身滿臉的不善,衝李燕語撇嘴瞪眼,恨不得眼風殺人,李燕語理也不理兩人到底什麼個神情態度,只一絲不苟的行了禮,問了安,退後幾步,一直退到正屋門口,轉身就走了,她是來履行不得不履行的請安之責,不落人口實罷了,邵源泊和這個繼母,看來交惡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不是她能彌補的,她也沒打算彌補。
文三少奶奶驚愕的看著李燕語彷彿演戲般見禮問安,然後徑直走人,真是長了見識。
李燕語吃了晚飯,邵源泊是邵老爺子的心尖子,是邵府第一得勢之人,這院子裡自然配著小廚房,常嬤嬤一早就接管了小廚房,李燕語吃了舒服,越發覺得其實也沒太多不好。
邵源泊直到天黑透了才回來,臉色陰沉,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李燕語的心沉甸甸往下落了幾分,她一直覺得他娶她不過是一時的衝動,娶回來,發現不過如此,再被狐朋狗友們嘲笑幾句,這悔意就會和酒一樣湧個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婚禮上,新郎倒牽著新娘磕拜先人,意味著由他引著新娘進入這個家族,成為家中一員,然後新娘倒牽著新郎進入內院洞房,意味著新娘引著新郎進入婚後生活,進入內宅生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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