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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地看著羅蘭。“它當時不在這兒。你是怎麼知道的?告訴我,我請求。”
羅蘭沒有說。“接著講吧,”他說,“接下來你遇到了什麼事?”
“接下來是魯普的事,”卡拉漢說。
9
魯普的姓是德爾伽朵。
只有一瞬間羅蘭表現出了驚奇——他的眼睛瞪大了——但埃蒂和蘇珊娜太瞭解槍俠了,他們知道哪怕是這一瞬間驚奇的表現也是不同尋常的。與此同時,他們對這種簡直不可能是巧合的巧合幾乎已經習慣了,他們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某個運轉著的大齒輪上的一次轉動。
魯普·德爾伽朵三十二歲,是個自上次喝醉後五年來都只是偶爾喝上一杯的酒鬼。從一九七四年他就在家園工作了。馬戈魯德建立了那個地方,但魯普·德爾伽朵給它注入了真正的活力,讓它的活動變得有意義。白天的時候,他是第五大道廣場酒店的維修工。晚上,他是收容所的工作人員。他幫助制定了家園的戒酒政策,是卡拉漢走進家園時第一個歡迎他的人。
“我第一次在紐約的時候待了一年多一點,”卡拉漢說,“但到一九七六年三月,我……”他停住了,很費勁地想往下說,但另外三個人已經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他要說什麼。除了額頭上那塊疤以外,他的臉整個漲成了玫瑰紅;相比之下,那塊疤則泛著不可思議的白光。
“嗯,好吧,我猜你們要說到三月份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了他。那讓我成了一個變態嗎?一個同性戀?我不知道。他們說我們牧師都是,對不對?不管怎麼說,有些人是這麼說的。為什麼不呢?每一兩個月,報紙上就會出現又一個喜歡把手伸進祭臺助手袍子裡的牧師的故事。至於我自己,我不認為我是個同性戀。上帝知道,對於女人漂亮的大腿我不是毫無知覺的,不管我是不是牧師,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去調戲祭臺助手。我和魯普之間沒有身體接觸。但我愛他,不僅僅是他的思想或他對家園的奉獻和理想,也不僅僅因為他選擇了在窮人當中完成自己真正的使命,就像耶穌一樣。他對我有身體上的吸引。”
卡拉漢又停了下來,掙扎著,然後終於說出來了:“上帝啊,他真美。真美!”
“他出什麼事了?”羅蘭問。
“三月末一個下雪的晚上,他進來了。收容所已經滿了,人們都很躁動。剛剛還有人打了一架,我們正在收拾殘局。有一個人正處於震顫性譫妄中,洛文·馬戈魯德把他帶到後面自己的辦公室裡,讓他喝攙了威士忌的咖啡。我認為我告訴過你,在家園裡沒有禁閉室。那時是吃晚飯的時間,確切地說已經吃完飯半個小時了,由於天氣原因,有三個志願者沒能來。收音機開著,有兩個女人跳著舞。‘動物園的餵食時間,’魯普曾這樣說過。
“那時我脫掉了上衣,正要往廚房走……一個叫弗蘭克·斯比奈裡的夥計揪住了我的衣領……他想問問我答應給他寫推薦信的事……還有一個女人,叫麗莎什麼的,想要我幫忙完成匿名酒鬼會的一個程式,‘列一張單子,寫出我們傷害過的人’……還有一個年輕人想要我幫忙完成一個求職申請,因為他雖然認識一些字,但沒有書寫能力……爐子上有什麼東西燒煳了……簡直是亂成一鍋粥。但我喜歡這種混亂。它能把人吞沒,然後推著你往前走。但是做到一半的時候,我停住了。並沒有敲鐘聲響起,屋裡的味道也只有酒鬼身上的酒氣和食物的糊味……但是那藍光卻像領子一樣圍著魯普的脖子。我看見他脖子上有印子。只是一些小印子。不比指甲掐的大。
“我停下了手裡的活,我當時肯定是晃了幾下,因為魯普很快朝我這邊走來了。然後我可以聞到那股味道,雖然很微弱:那種刺鼻的洋蔥混合著燒紅的金屬的氣味。我肯定是丟失了幾秒鐘,因為一下子我們倆就在存放匿名酒鬼會資料的檔案室旁邊的角落裡了,他問我上次吃飯是什麼時候。他知道我有時候會忘了吃飯。
“那股味道消失了。繞著他脖子的藍光也消失了。被某種東西咬過的小印子也消失了。除非咬人的吸血鬼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那些痕跡總是很快就不見了的。但是我知道那是什麼。問他在何時何地跟什麼人在一起是毫無意義的。吸血鬼,甚至連第三類——或者很可能尤其是第三類——是有偽裝自己的辦法的。池塘裡的水蛭在唾液中分泌一種酶,這樣它們吸血的時候,人的血液也會照樣流動。那酶還可以麻醉面板,所以除非你親眼看到那東西趴在你身上,否則你根本不知道有東西吸你的血。第三類吸血鬼似乎能在唾液裡分泌某種讓人短期選擇性失憶的東西。
“我就這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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