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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被提到的武器。他抓著安多利尼的襯衫領和運動外套的翻領,把他衝著牆甩過去。這個惡棍的屁股撞在玻璃櫃上,櫃子翻倒了。塔爾沮喪地大叫一聲,那兩個人毫不關心。
巴拉扎的手下試圖扭到左邊。新來者,黑色的頭髮紮在腦後的那個咆哮之人,讓他去扭,然後把他推倒在地,騎在他身上,一隻膝蓋壓在惡棍的胸口上。他把大口徑短槍,那個機器的槍口頂到惡棍下頜下面的軟組織處。惡棍扭動腦袋,想甩開它。新來者頂得更深了。
巴拉扎手下的暴徒聲音梗塞,聽上去像唐老鴨,他說:“別逗我了,老兄——那不是真槍。”
新來者——那個看上去和自己的影子融為一體併成為一個高大的巨人的傢伙——把他的機器從惡棍下頜下面抽出來,用拇指扣動扳機,對著儲藏室深處的地方。塔爾張嘴想說話,天知道要說什麼,他還沒能說出一個字就聽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就像一個追擊炮在距離哪個倒黴的軍用散兵坑五英尺外爆破的聲音。黃色的亮光從機器的噴嘴射出來。過了一會兒,槍管又頂在惡棍的下頜上。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傑克?”新來者喘著氣說,“還覺得它是假的?告訴你我怎麼想的:我再次扣動扳機時,你的腦漿會一路流到霍波肯。”
8
埃蒂看到傑克·安多利尼的眼神裡有恐懼,但沒有恐慌,他並不意外。從拿騷用人力運送可卡因出問題後,是傑克·安多利尼抓獲了他。此刻的他更年輕——年輕十歲——但是並不好看些。安多利尼,曾被了不起的聖人和偉大的吸毒者亨利·迪恩戲稱為“老醜怪”,長著野人一樣鼓出來的額頭和一個匹配的埃利·烏普式的突出下巴。他的手巨大得像卡通人物,汗毛從指關節萌生出來。他看上去既像“老醜怪”又像“醜老怪”,但是他一點也不傻。爬上像恩裡柯·巴拉扎這種傢伙的第二副手的位置可不是傻瓜能辦到的。不過現在傑克也許還沒坐到他一九八六年會坐上的位置,那時埃蒂會懷揣著價值二十萬美金的玻利維亞毒品飛回肯尼迪機場。在那個世界,那個時空中,安多利尼會成為伊爾·羅切的野戰將軍。在此時此地,埃蒂心想很有可能他得提前退休。從每樣事情中退出。除非他幹得漂亮。
埃蒂把槍管更用力地頂在安多利尼的下頜下面。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汽油和火藥味,暫時蓋住了書的味道。從某個陰暗處傳來塞吉歐,書店那隻貓憤怒的嘶嘶聲。塞吉歐顯然不喜歡有人在它的地盤上吵吵鬧鬧。
安多利尼退縮著把頭扭向左邊。“別,老兄……那傢伙很燙!”
“沒有從現在開始五分鐘後你要到的地方燙,”埃蒂說,“除非你聽我說,傑克。你沒什麼機會離開這裡,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你要聽嗎?”
“我不認識你。你怎麼知道我們?”
埃蒂把槍從“老醜怪”的下頜下面拿開,看到羅蘭的左輪槍管壓過的地方有一個紅圈。假如我告訴你十年後你的卡會再次遇到我?會被大螯蝦吃掉?它們會先鑽到你的古奇鞋子裡吃你的腳,然後一路吃上去呢?安多利尼當然不會相信他,就像他不相信羅蘭的老式大左輪手槍管用,直到埃蒂展示給他看為止一樣。在這種可能的軌道上——在塔的這一層——安多利尼也許沒被大螯蝦吃掉。因為這個世界和所有其他的不同。這是黑暗塔的第十九層。埃蒂感覺得到。以後他會深思,現在可不行。這會兒思考很困難。他現在想做的是殺掉這兩個傢伙,然後衝到布魯克林對付巴拉扎剩下的團伙。埃蒂用左輪手槍的槍管頂著安多利尼一塊突出的顴骨。他必須剋制自己不要真去設法說服那個醜陋的惡棍,安多利尼看出來了。他眨眨眼,舔舔嘴唇。埃蒂的膝蓋仍壓在他胸口。埃蒂能感到它像一隻風箱一樣一起一落。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埃蒂說,“相反,你卻問了一個自己的問題。下次你再那麼做,傑克,我就用槍管把你的臉砸爛。然後打掉你的一個膝蓋骨,讓你從今往後變成瘸子傑克。我可以打碎你身上很多部位還能讓你說話。別跟我裝傻。你不傻——也許在選老闆這方面除外——我知道。讓我再問你一次:你聽我的話嗎?”
“我有哪些出路?”
埃蒂還是用那種模糊、詭異的動作把羅蘭的槍從安多利尼的臉上掃過去。顴骨斷裂時發出很脆的劈啪聲。鮮血從他的右鼻孔流出來,那隻鼻孔在埃蒂看來和昆士區的中心地道差不多大小。安多利尼痛苦地大叫起來,塔爾大驚失色。
埃蒂收回槍口頂著安多利尼下頜下邊的軟組織,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說:“看著另一個傢伙,塔爾先生。如果他開始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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