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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而且景笙身上本就受著傷,更是不堪重負,然而一路賓士下來,景笙卻是半點沒休息。
七個時辰,整整七個時辰就跑完了來時兩天的路,
在帝都城門口下馬之時,景笙的意識一陣模糊,差點從馬上摔下,到底踉蹌兩步,粗喘著氣,進了城。
進城以後,景笙靠牆喘息,頓覺自己實在魯莽。
她有什麼資格去問沈墨,她又……憑什麼去阻止這場婚約。
太女,那是女尊世界極致的尊貴吧。倘若嫁給她,那麼沈墨就是太女正夫,將來也會是整個皇王朝後宮的至尊。
可是……景笙的心口驀然痛了起來。
沈墨,那樣的沈墨,她怎麼捨得他嫁給別人。
無論是沈墨為他人穿上紅色的喜服,還是和他人相濡以沫執手而老,都讓景笙的心臟撕裂般的疼痛。
她什麼都不在乎,只是,她放不下沈墨。
那個看似溫和骨子裡卻比誰都驕傲的男人。
本以為在這樣一個性別顛倒的世界裡,她不會再愛,然而,她到底是高看了自己,在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感情已經深陷,無法自拔。
走到沈府後門,景笙的手放在門板上。
咫尺的距離,她閉上眼,遲遲不敢敲,景笙放鬆呼吸,即便被羞辱被拒絕也沒有關係,無論這個決定是真是假,沈墨是心甘情願還是被逼無奈,至少、至少她想讓沈墨知道她的心意。
她愛沈墨,不會比任何人少。
即便她不能給沈墨錦衣玉食、身份地位,可她敢給沈墨一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此生不變的承諾。
景笙握緊手掌,帶著從沒有過的堅定,用力敲在門上。
“沈公子,你看這塊料子如何?這是南川進貢給太女,太女特地挑來給公子的,用這料子做了喜服穿上身上,那可是漂亮的緊。”
沈墨的視線順著長長一排料子滑過,最後停在一匹瑩白的布料上。
“呦,沈公子可是看上這塊料子了,這可是堪稱蜀郡一絕的流雲錦緞,若是沈公子喜歡,今夜小人就叫衣紡局連夜染成紅色,做成喜服制式。”
“不用,我只是喜歡這個顏色。”
哈著腰伺候的劉公公耷拉下臉:“可是,沈公子,這喜服怎麼也該是紅色的。”
沈墨摸著滑順的布料,如玉的指節在布料裡起伏,眼睛裡卻帶著一種淡淡的茫然。
白色,是……景笙常穿的顏色吧。
劉公公偷眼瞧了瞧這位將來的東宮男主人,心裡暗自讚歎,雖說是武將家庭出身,這位沈公子倒是沒染上多少武將的魯莽之氣,反倒顯得溫文雅緻,氣度不凡,真真謫仙似的,難怪太女殿下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不用麻煩,我並不想用這塊布料,只是很喜歡而已。”
“啊,喜歡那便那去做便是,染色雖然麻煩,可是……”
沈墨放下布料,溫和笑起:“它就該是這樣的顏色,何必染了破壞它。更何況,喜歡也未必真的能用……”
視線忽遠,沈墨隨手點了一匹絳紅色的布料:“那便這塊吧。劉公公,喜服布料選好了,下一件是?”
“小墨……”
沈墨彎下腰正要行禮,已被人扶住。
“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不,或許說是君寧嵐,身著一身淺黃色朝服,頭戴雛鳳朝冠,腰佩金鳳雙環玉珏,顯然是剛剛從朝堂下來,自女帝病後,一切政務包括朝政皆是太女一手主持,就連沈墨也沒怎麼見過她。
君寧嵐聽見沈墨的稱呼,眼中光芒一暗,輕聲道:“小墨,在本宮面前不用行禮了。”
“禮節所在,怎能簡之?”
君寧嵐揮手讓一干人等退下,這才猛然坐倒在椅上,一雙耀眼的鳳目黯然的望向地面:“小墨,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
“並沒有。”
“可是……小墨,你看看,自你答應嫁給我以後,你就再也沒有笑過了。笑笑,好不好?”
沈墨揚起嘴角,露出笑容:“太女殿下說笑了,我怎麼會沒笑過?”
君寧嵐站起身,慢慢走到沈墨身前,看著他的眼睛:“可是,你的笑容一直沒到眼底。”
“小墨,我知道你更喜歡景笙,可是,你並不討厭我,不是麼?你之所以不開心,並不是因為我隱瞞了我的身份,你這麼聰明其實早都能猜到,你生氣是因為我利用了太女的身份。小墨,你總不能一直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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