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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牧流芳畢竟是從一個長年征戰的國度出來的皇女,又自小習武,和景笙這種什麼武功都不會的人比起來,實在強得多,牧流芳稍微清醒過來以後,發現四肢被壓住,怒從中來,她何時如此狼狽過了?
猛然發力,竟把景笙從她身上震了下來。
雖不嚴重,從那麼高的地方躍下,景笙多少還是受了傷,此時被震,心口一疼,口腔內湧起腥甜滋味,竟是想吐血。
牧流芳隨手拾起景笙掉落在地上的箭鏃,直向景笙走來。
景笙看了一眼那泛著寒光的箭鏃,苦笑,沒想到重生為景笙之後還沒成年就又要死了。
嘆了口氣,景笙默默閉上眼。
突然覺得很後悔,如果早知道會死在這裡,那她早就去和沈墨表白了,還在乎什麼別的……
果真是,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
沈墨,我是真的喜歡你。
真的真的,很喜歡……可惜,你大概已經聽不到了。
景笙嘴唇翕張,聲音小的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晰。
她說,沈墨,我愛你……
意料中的痛苦並沒有來襲,景笙等了好一會。
突然覺得身子一沉,睜開眼,牧流芳就這麼直挺挺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胸口一個石子大的傷口正不斷潺潺冒血,血液很快浸透了景笙的黑衣。此時,牧流芳陰毒的雙眼還睜著,甚至她猙獰的表情都沒來得及轉換成愕然。
景笙猛地抬頭。
晦暗的天色裡,一切都不甚明晰,一個隱約的輪廓逆著月光,阻擋住已經微不可察的月色。
一片黑暗。
然而那片黑暗意外的讓景笙覺得安心。
人影走近,走到她的身邊,半蹲下,那張精緻飛揚的臉龐帶著唇角微勾的弧度,很是清冷,聲音也同樣清冷,他說:“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景笙也揚起唇,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說:“謝謝。”
緊繃著的神經一瞬間鬆了下來,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開始叫囂著疼了起來,景笙仰面倒下,意識朦朧。
再醒來,已經換了裡衣躺在客棧舒服的床上。
嶺兒守在床邊,看她清醒以後,興奮的忙前忙後給她張羅著洗漱,早點。
景笙掙扎了坐了起來,連忙問起她最關心的事情:“牧流芳那件事怎麼樣了?”
嶺兒扶著她重又躺回去,笑道:“小姐不用擔心,牧流芳及其手下已經全部落網,君公子也已經讓姚知府寫了奏摺,說是讓我們不必擔心。”
景笙躺倒,用手撫著額頭,身上沒有大傷,但是那些瑣碎的傷口和淤青也夠她疼的了,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想。
修養了兩日,景笙便準備返回。
嶺兒將行李打點妥當,景笙先下了樓,和所有的客棧一樣,這間客棧大堂裡野也有不少來“打尖”的,又因為業城是交通往來要塞,大堂裡天南海北哪的人都有,坐在一道漫天胡侃。
景笙一下樓,就聽見有人用很是鬱悶的聲音說:“你可不知道,帝都封城了好幾日,直到昨日才開了城門,卻是苦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了,早都和人約好來談生意,這不……全黃了。”
“好歹也是開了,這幾日帝都可有發生什麼大事?”
“大事?除卻那滅府慘案,能說得上大事的恐怕也就是太女娶親了,這次開城起的名頭不就是太女娶親麼?”
“喲,倒是不知太女娶得是哪家的公子?到時候若是在帝都,也可以觀觀禮嘛。”
景笙暗笑,無論哪裡的人民都是一樣的愛八卦。
而且越是高貴的圈子,便八的越是歡樂。
當下找了地方做,又讓小二姑娘上了茶水,景笙端起茶水,正要喝。
那邊,聲音繼續傳來:“誰家的?我說了你肯定猜不到。”
“是齊家三公子還是秋家大公子?得了,你別賣關子了,帝都那麼多家適齡公子,我哪知道是哪家的,你快說吧。”
“嘿嘿,就猜你猜不到,告訴你吧,這次是定國將軍沈雁家的公子,叫什麼。。。。。沈墨。”
景笙手裡的茶碗從手中脫出,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至於那些旅人說的話,她再沒聽進去一句。
四一章
什麼是日夜兼程,什麼是馬不停蹄。
景笙策馬沿著官道一路狂奔,路過驛站腳不沾地就地換馬,這樣的速度下,就連一般人恐怕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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