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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楚豫的懷疑,燕秋爾與千無一起適當地保護了楚豫,一行人一邊打一邊跑,便進了里仁坊。
之後千無與燕秋爾說,從那些刺客的行動方式來看,應該是中途受命故意將他們引去里仁坊的。
在里仁坊,他們一行遇上了秦九、燕浮生、燕靈和滕譽一行。
一見這形式,秦九立刻就明白了形勢,同樣是為了避免被懷疑,秦九也加入到保護楚豫的行列中,只不過秦九是真的使了全力保護楚豫。
滕譽並不清楚一群人背後的陰謀,只不過身為朝廷官員,還是一名武官,見到太子與九皇子遇險,自然會出手相救。
為表力所不及,秦九、燕秋爾與千無都故意捱了刀,以此來給自己新增脫罪的藉口,也可以給刺客更多方便殺掉楚豫的空隙。
這一場即興演出是在曹參軍領兵前來之後落下帷幕的,結果就是楚豫、秦九重傷昏迷,燕秋爾等人輕傷。唯一的意外就是燕浮生為了替燕秋爾擋下一枚暗器,也陷入了重傷昏迷的境地。
抬頭看一眼被五花大綁押在院子裡的落網刺客,燕秋爾心中卻燃不起怒氣。
在大集上圍攻刺殺他們的刺客約有二十來人,可院子裡被押著的這個,卻不是這二十人之中的任何一個。
當曹參軍帶兵趕到後,果斷下令將刺客們就地正法,獨留了一個活口收押待審。但是燕秋爾知道,那名活口在中途便被人掉了包,如今跪在院子裡的這個,是秦九安排好的。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斷了燕秋爾的回憶,燕秋爾轉頭看過去,就瞧見了從官邸大屋裡走出來的曹參軍。
“五郎君。”曹參軍行至燕秋爾面前,禮貌一笑,“沒想到鬼醫竟就在五郎君身邊,幫了大忙了。”
燕秋爾看著曹參軍,沉聲問道:“燕浮生情況如何?”
他不擔心秦九的狀況,因為秦九的傷與其說是被人刺的,不如說是他自己撞上去的,生死的分寸自是會拿捏好,可浮生不一樣,浮生她……
儘管事先已經料到燕秋爾會問到燕浮生的情況,曹參軍也已經事先想好了說辭,可到了眼前,與燕秋爾四目相對,曹參軍卻覺得自己先前想好的那些說辭都太過敷衍。
曹參軍暗歎一口氣,搖頭道:“說實話,不太妙。”
燕秋爾的呼吸一窒,扶在石桌邊緣的手倏地收緊,緊張地問道:“曹參軍請說。”
“刺客瞄準五郎君的那一劍是衝著心臟去的,而燕三孃的體型與五郎君相差無幾,所以……”
“所以那劍也是對著浮生的心臟的,是嗎?”說這話時,燕秋爾的聲音輕微地顫抖著。
“嗯。”曹參軍點了點頭,繼而有些不解地問道,“五郎君和九殿下事先沒有與燕三娘說好嗎?”
燕秋爾無奈苦笑,道:“自然是商量好了。”只是他與秦九都低估的所謂姐姐的那份想要保護弟弟的心。
燕秋爾仍記著燕浮生倒在他懷裡時露出的笑容,那笑容有幾分無奈,有幾分歉意,又有幾分慶幸。無奈的是哪怕知曉這是一場策劃好的表演,也會在燕秋爾遇到危險時挺身而出,抱歉的是又給燕秋爾添了不必要的麻煩,慶幸的是燕秋爾無礙。
瞧見燕秋爾的苦笑,曹參軍一愣,而後明瞭,道:“五郎君是幸運之人。”
“是啊。”燕秋爾展顏一笑,“家姐受傷期間呆在官邸裡合適嗎?”
曹參軍一愣,而後道:“終究還是……不太合適。”
燕秋爾點點頭,道:“那我明白了。只是家姐目前不便移動,可否勞煩幫忙打點?待傷勢穩定,我便帶她離開官邸。”
曹參軍笑道:“這個自然無妨。九殿下本就無意隱瞞燕三孃的事情,這幾日更是高調同遊,官員們還是有所顧忌的。”
“那就好。”燕秋爾長舒一口氣,將腰間的錢袋解下甩給嵐風,嵐風會意,轉身便離開,燕秋爾又向曹參軍問道,“敢問曹參軍,那個刺客……要如何處置?”
曹參軍轉身看了眼被押著沒有反抗的刺客,兩眼一眯,道:“因為急著送太子與九殿下來官邸醫治,才匆忙將人帶至此處,我方才受命,要將他移至大牢,聽候落。”
燕秋爾沉聲道:“曹參軍當心,定有人不希望他活著。”
聞言曹參軍一怔,回身看著燕秋爾,冷聲道:“五郎君是說……淮安王……”
燕秋爾點了點頭,又道:“九殿下與太子同時重傷昏迷,再要嫁禍九皇子便有些牽強,縱使能引起陛下對九皇子的戒心,這微弱的戒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