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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已經沒有那份心力再拖耗下去。
晚上,到了約好的餐館,一坐下我就開門見山,對卓浩宣誓般說:“卓浩,我們分手吧!”
卓浩乍一看起來倒像是一點都不意外,可是仔細瞧著時,又覺得他對我的提案似乎很、十分、非常以及特別的不能接受。他緊緊皺著眉,一臉陰沉地看著我,問:“為什麼?”
我垂下眼皮,作殭屍狀。
卓浩見我消極以對,便自行解惑說:“雅雅,我知道你心裡有疙瘩,其實只要你肯說出來,我會很真誠地去面對並解決它。可是你什麼都不說,知道了也憋在心裡頭,一個勁地這麼跟我彆扭著。男人在外邊做生意,有幾個是不需要應酬的?我是真心對你好,你應該感覺得到的。”
我聽著這話不覺一愣。怎麼有種被倒打一耙的感覺?敢情他已經知道我知道他桃花朵朵的事了,可他卻能表現得如此淡定坦然以及理直氣壯,憑什麼?
由他那麼一說,倒把我顯得小家子氣起來了,實在好笑!原來他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鬧彆扭,他只是自信地覺得我放不開手,以為總有一天我沉不住氣時會揣著這個事主動去跟他說。然後他就可以曉以大義地對我講:“做大事的男人,要不拘小節。能抓住做大事的男人心的女人,要學會體諒。”
我找他,他有理,所以他不動聲色地等。而他要是先跟我提,倒是相當於預設出軌了。
我抬起眼皮,笑了笑,對他說:“我跟你分手,和別的事沒有關係。”看著他的眼睛,我一字一句告訴他,“是我喜歡上別人了。”
把藏在心裡最不敢觸及的話這樣明晃晃地拿出來說完,我心裡居然是一陣陣的輕鬆。
原來壓抑真心和隱藏秘密是這麼的累人。
難怪那麼多人承受不住壓力時都會披上馬甲跑去論壇上“樹洞”。有些話藏起來不說,時間長了,真的會把人憋壞。
卓浩看著我,愣了。
好強如他,怎麼能想象到,一直千依百順的女朋友居然突然變心了。
我真想對他說,不要對感情那樣胸有成竹。我依順你,是覺得你對我好,你值得我這樣對你。可你如果根本不去珍惜,因為有把握抓牢而開始怠慢和不在乎地去妄情恣意的揮霍,那麼我為什麼還要繼續依順你?
男人總是把女人的感情想得簡單輕易而又輕賤。
可是這世界上,誰對誰的真心是該被拿來輕賤的呢?
是誰的園丁(1)
卓浩坐在我對面,不發一言,靜靜地抽了一支菸。熄滅菸頭後,他抬起頭,問我一句:“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我搖搖頭,很堅定。
他站起來,非常有氣度地對我說:“那好吧,就讓我再送你回家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別拒絕我。”
我也不想把一個*倜儻的有為青年擠對得太過狼狽,也忌憚他會有逆反心理,於是打消了想要拒絕的念頭。
到家之後,下車時,卓浩叫住我,又問一次,“雅雅,真的不能挽回了嗎?”頓了頓,似乎有點艱難地又說:“如果我說,以後我會盡量做到不去應酬,你會不會回頭?”
我看著他,有點愣神。他一向不是個會低頭的人,我一直在擔心跟他說分手後會被他逆襲。可是今天,他的表現竟然這麼不具備攻擊性,實在讓我有點摸不清頭腦。
卓浩看著我苦笑了一下,笑容中竟然有抹自嘲的味道。
“算了,”他抬手扒了下自己的頭髮,這樣彰顯迷茫的動作在一直意氣風發的他身上,是根本不曾有過的。他看著我問:“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吧。我們,還是朋友吧?”
我愣愣地點下頭,說:“當然。”
對他沒愛沒恨的,還不至於分手後就成陌路人。
卓浩也點點頭。我解開安全帶要下車,他忽然拉住我,遞給我一盒東西,“蘇雅,這個給你!”
我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竟然是那條我找不到丟在哪裡的鑽石項鍊!
他看著我吃驚的樣子,淡淡地說:“你那天把它忘在我車上了。”
耳邊轟隆一聲響,又一顆炸雷成功地將我劈焦。
我以為我真的將這條項鍊給弄丟了,可原來它竟被我忘在卓浩的車上。這麼說卓浩一早就知道項鍊被我忘在他這兒,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然後還像看戲一樣,看著我人模人樣地帶著一條贗品在人前走來走去,而他居然還笑眯眯的在心裡揣著明白跟我裝著糊塗!
他那天,竟然還入戲非常地,順著我的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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