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麼是操勞過度;他臉上銘刻著威嚴和輕蔑,證明這個人是習慣他人垂手服從的;他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穿著和房間本身的華麗極其不搭配的灰色披風,披風下露出的是淺藍色內袍,布料考究。
使者上前一步,彎腰行禮,然後就默默退開一邊,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讓殺手和房間主人面對面。
塞文並不懼怕。儘管他手無寸鐵,但一個刺客學習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當成一件武器。而且,此等情景他並非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密室正是他談生意的所在。沒有人願意在一個容易被竊聽的地方和一個殺手討論細節。
“他是誰?”房間的主人開口了,不是對塞文·阿杰斯說,而是對使者說。
“塞文·阿杰斯,正如我上次告訴您的一樣,‘劍刃’塞文·阿杰斯。他是他們這一行中最好的。他最近的一次生意,就是在一個晚上潛入柯文男爵的城堡,來去都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完成了任務。乾淨利落的手法令人讚歎。”
“柯文?”房間的主人眉頭皺了一下,似乎回憶起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好吧,我相信你的推薦。”他轉過頭,再次面對塞文·阿杰斯。
“你是誰?”這次輪到刺客發問。他冷靜地面對房間的主人,那種居高臨下的目光並沒有讓他退縮——事實上,凡是能在密室裡討論生意的人,大都帶著這種目光。
“這一位是霍爾曼王子,柯迪雅全境的統治者。”使者開口解釋。他的話並沒有讓塞文·阿杰斯感到意外。
“很沒有禮貌……不過現在我不打算追究,我原諒你一次。”霍爾曼王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既然我的手下選擇了你,那自然有他的理由。”
霍爾曼王子開始仔細地打量面前的刺客。經過理髮匠、牧師、化妝師這三類人的共同努力,此刻的塞文·阿杰斯一點都不像一個從刑場上被偷偷救下的犯人,也不像一個殺手。如果是一個完全無知的人和此刻的刺客偶然相遇,他大概會把這個面貌端正、臉帶微笑、打扮乾淨整潔的男子當成一個家道殷實的小商人或者一個退伍軍官,而忽略他那偶爾閃現凌厲逼人目光的雙眼。不過霍爾曼絕對不是這類人。他仔細打量後,臉上浮現一個淺淺的微笑。他的部下這次幹得不壞,找到了一個符合他需要的人——起碼在外貌方面符合需要。
“抽菸嗎?”王子向房間一處一指。沿著他的手指,可以看到一排放得很整齊的煙管,煙管顏色雖然不同,但卻是清一色的象牙菸嘴而且上好了菸草,在它們旁邊有一枝點燃的粉紅色小蠟燭。
“不。”
“酒呢?”王子再問。不需要他做任何動作,每個走進房間的人都可以看到高櫥裡排列的那整列瓶子。
“也不。”
“你像個苦行僧。”
“也許是的。”
“但我想要的不是苦行僧……我會下令殺了你!”
“那麼我只好劃開你的脖子了。”
“你哪裡來的武器?”王子饒有興趣地問,“我身上沒武器,他身上也沒有,房間裡沒有任何武器,只有外面計程車兵有。你可以依靠徒手打敗那十幾個士兵然後奪下武器嗎?你也許可以用拳腳技術來和我較量一下,但徒手作戰數量卻比質量更重要,我們現在是二比一。而房間外面起碼有十個我一聲令下就會衝進來的人。”
“我身上沒有武器,但武器就在我眼前。”刺客一動不動,然而他的目光讓人絕對不會懷疑。王子吃驚地看著刺客的目光所指的東西,隨即明白了刺客所需要的武器在哪裡。
“很聰明,下次我要告訴我的安全顧問,在我的接待室裡不準有酒瓶。這些東西打破後立刻就可以成為兇器。”
塞文·阿杰斯輕聲一笑:“您當然可以這麼做,王子殿下。但如果一個想要殺您的刺客已經和你面對面,那麼挪開酒瓶並沒有什麼意義。如果我來這裡是因為您需要一個專家為您的安全提出建議,那麼我很遺憾:一旦敵人進了您的房間,您就只能在土葬和火葬之間進行選擇了。”
“對,你是行家,柯迪雅很著名的一位。但如你所見,如果我是要建議,那麼我會換個地方,換些人物。我需要的是服務!”
王子的瞳孔一陣收縮,只有刺客注意到這個細微得不能再細微的神態變化。當一個人想起那些令他憤怒的事情的時候,這種現象是常有的。每一次收縮都代表一次心靈的劇烈激盪。
“我聽說你有獨特的規矩,‘劍刃’塞文·阿杰斯。”王子的目光平靜下來,“你接受下層市民的委託,去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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