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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蠢。”塞文哼了一聲,站著看那兩個孩子狼吞虎嚥地吃完羅賓的午餐,“喂,兩個小子,吃了香腸就拿點東西出來回報。雖然我知道你們的回報肯定沒有你們吃的香腸值錢。”他看著這兩個剛吃完東西的孩子說道。兩個孩子臉上先是驚訝,接著出現憎惡和恐懼的表情,年紀比較大的向地上啐了一口,接著立刻跑了。
羅賓疑惑地看著塞文,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到了沒有,忘恩負義是人類的本質。如果你在把香腸給他們之前,他們什麼東西都願意給你以交換香腸。可是在之後,他們卻只會用這種態度來答覆。給路邊飢餓的狗一塊肉乾,給餓得要死的野獸一些鮮肉,狗會跟你走,把它的忠誠都奉獻給你,野獸會盡它所能來報答你。可是人類呢?一口唾沫!”塞文嘲諷似的聳了一下肩膀,“所以呀,人是最不值得拯救的。好好記著吧。”
他們繼續前進,很快接近集市的盡頭。再過一條街,終點——無論對誰來說都是個終點——就要到了。
“救命!”一聲呼喊從前方傳來。那裡已經圍著不少人,把街道塞了一半。塞文並不想再牽扯什麼麻煩,於是就從另外一邊繞過去。然而這個時候圍著的人群分開了一些,讓他們可以清楚地看見發生了什麼。
在人群中有一輛馬車——正是剛才駛過的那輛,車輪下有一大攤血。一個女人手裡抱著一團血色的東西在喊著。那輛車子撞到了一個小孩了。
“祭禮……我需要一個祭禮……”一個披著狼皮斗篷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馬車的主人,站在一邊,對著四周的人群大喊著。
“祭禮?什麼是祭禮?”羅賓好奇地問道。
“獸神祭祀必需的東西,叫祭禮。其實就是一個活人。”
“那他叫祭禮幹什麼?”
“簡單地說,那個男人是一個獸神的祭司。他現在想要施展強力的治療,把那個小孩救活,所以他需要祭禮。具體地說,他需要某個人少量的血,透過一個簡單的儀式把血奉獻給獸神。然後獸神就會賜予力量治療這個孩子。不過這不太可能。”
“為什麼?少量的血就可以了,應該有人願意幫忙呢!那個女人一定會酬謝他的啊。”
“因為獸神是個喜怒無常的神。運氣好的時候只需一點血就可以滿足他……運氣不好的話他就會拿走祭禮的靈魂。也就是祭禮很有可能會死。”塞文隨口回答,“而且因為要治療的是她的孩子,所以那個女人自己無法作為祭禮。更何況,沒有嚴格程式的儀式是非法的,因為死亡率相當高。”他看了一眼那個還在尋找志願者的祭司,“不過看來沒辦法了,要是再不使用法術的話,這孩子很快就要死了。死掉的話什麼魔法都沒用。”
那個女人還在哭叫,同時祭司也在繼續尋求志願者。可是四周並沒有任何回應的人,少數圍觀的人看到沒有下文就選擇了離開。是的,路邊遇到這樣一個完全和自己無關的情況,而要一個人去冒生命危險實在是太難了。
塞文繼續向前,這裡已經是集市的盡頭,前面人流開始稀疏。過了這個集市,再過前面一條街,他們就可到澡堂的位置。現在是中午時分,按照人們正常的活動習慣,這個時候不會有多少洗澡的人。塞文幾乎可以肯定澡堂裡只會有羅賓一個客人。即使澡堂裡出現了一具屍體,被人發現也是要到下午了。一個下午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把劍刺進這孩子的心臟……
塞文提醒自己,他只是完成一個任務。而且他實際上是完成一件好事情。這樣一個毫無經驗、天真可愛的孩子要是被尊上最高的名位(假如他能成功的話),這對國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更何況這必然要引發一場塗炭生靈的內戰。
“只要一個人就好!”那個獸神的祭司發出絕望的聲音,“難道沒有人願意援助一個無助的母親嗎?”
“我要去!”羅賓小聲地說道,“我去做祭禮。”
塞文停下腳步,看著少年臉上堅定的決心。
“你並不認識他們,他們只是過路人。而且這一切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塞文隨口說道,但他馬上就明白這種話對羅賓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你想追求榮譽嗎?這並不光榮。如果你死了,也僅僅是在一場無價值的意外中死掉的。”他突然發現自己在仔細解釋,“而且你以為他們真的會感謝你嗎?一開始他們也許會有這種感覺,但馬上他們就會忘記你的犧牲。沒有人會記住你的。而且我敢打賭,當你向他們要求合理的報酬時,你能得到的只是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