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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宮直奔相府,白朮心中從未如此急切,當他趕到的時候,恰巧權千年剛剛睡醒。見白朮進來,羅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自覺地退了下去。白朮不悅地皺了皺眉,顯然很不喜歡權千年府上這個管家看他的眼神,但轉念一下,恐怕是人家怨責他間接害了權千年,因此很快就不再多想。
權千年傷在心口處,哪怕偏離心臟一點也是極其驚險的。此時她尚且不能坐起身,只看著白朮進來後對著羅蓮離開的背影發愣,只得輕咳了幾聲。聽見動靜,白朮立刻上前幾步坐到床沿,看著權千年明顯消瘦的模樣,心裡一揪,忍不住輕聲道:“你可知是誰傷你?”
權千年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但是應該跟當初伏擊我的人是同一批。”話講得太急,權千年又咳了幾聲,怕扯到傷口,連咳嗽也努力抑制,“我得罪的人不多,要致我於死地的更少,而唯一一次將我推向風口浪尖的,是陛下你。”
白朮挑眉:“我說立你為後,所以你懷疑汨羅?”
權千年不答話,也算是預設了。
白朮搖了搖頭:“不可能是她,她是朕的外傅,朕瞭解她。”哪怕自己也已經懷疑,白朮還是下意識地迴護蕭汨羅。
聽到白朮不假思索的回答,權千年心中微寒,略有些冷地縮了縮肩。白朮立刻將錦被往她肩頭扯了扯,卻見權千年別開眼去,輕嘆一聲,白朮起身背對著權千年:“你好好修養,我會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
權千年只冷笑不言,在你的心裡,涉及蕭汨羅,哪裡還有公道。
白朮離去後,離火進來伺候,上前為權千年淨了淨臉,愁眉苦臉地說道:“當什麼大官,累死累活不說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還不如在迎香樓裡待著,憑小姐的手段也不會被欺負了去。”
權千年好笑地看著離火對著她嘟嘟囔囔地抱怨,也不去反駁她,待她說夠了才問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一切都還好吧,顯兒呢?”
離火被轉了話題,一時又激動起來:“小姐你不說還好,說起來我就來氣,小公子那個吃裡扒外的,天天黏著諸葛嗔,現在連我都不要了,還有那隻肥貓,現在估計連權相府的門都不認識了。”
看著離火氣呼呼的模樣,權千年無奈地勾了勾嘴角:“多事之秋,讓顯兒跟著諸葛嗔也好,他雖是我的學生,到底是受我所迫,有顯兒陪著他也能讓他心中順遂些。我這些時間教給他的,也全當是給他的補償了。
離火垂下頭,並不認同權千年的想法,在離火心中她家小姐雖然看著冷傲了些,其實是個溫柔的主兒,就怕她想得很好,有些人卻不知道領情。想起諸葛嗔時不時挑釁她的樣子,離火重重地哼了一聲。
“千年睡下了麼?”見離火出來,羅蓮輕聲問道。
“剛睡下,方才講多了話有些乏了。”離火也放輕了聲音,怕打擾到權千年。
羅蓮朝權千年的房門看了一眼,有些擔憂道:“我總感覺諸葛嗔有些不對勁,你找個時候將顯兒帶回來,千年重傷,控魂術必然會有差池。”
離火應了聲離去,其實她也不放心讓權文顯離開她的視線。她想或許國師交代她的事情很快就會發生了,那麼到時候誰還能陪在小姐身邊呢。她只希望她的小姐能一直平平安安的。
作者有話要說:
☆、巫山路
第三十章
“你回來了。”白朮剛踏進寢殿,一個溫軟的女聲響起,簾子遮住了她的身影,隱約只能分辨些許輪廓。
“恩。”白朮自然地應了聲。
“她還好麼。”蕭汨羅隨手撩開簾子走了出來。
“性命無虞。”白朮似乎不想跟她談這個事情,只草草帶過。
蕭汨羅走近他身邊,抬手攀上白朮的肩膀,輕偎著他:“陛下很擔心吧。”
白朮一愣,繼而皺眉,僵硬地推開蕭汨羅:“我說過天下再無及得上你的女子。”
被推開的蕭汨羅聞言並未感到欣喜,眼神反而顯得落寞幾了分:“妾未曾說什麼,只是陛下擔心臣子也是應當的。”
白朮被她的話一噎,心中有些鬱怒又像是有些被拆穿心事的羞惱:“汨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蕭汨羅聞言冷笑:“我以前不是這樣,陛下以前也不曾在夢裡喚別的女子。”
似乎覺得蕭汨羅有些無理取鬧,剛想甩袖走人,無意瞥見她咬得發白的嘴唇,心中一軟:“那你想怎樣?”
蕭汨羅閉了閉眼,語氣寥落:“如果我要她去邊境幫青城肅清妖患,你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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