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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毀你所棄,這不是狂妄,因為這就是實力,我權千年一個人的實力。”
這是第一次權千年如此宣告,寂靜的夜色裡僅有的幾聲蟲鳴,顯得格外刺心。白朮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身上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氣韻,論容貌他想再沒有人能越過她去,論才情也是絕無僅有。她像是對什麼事都散漫無意,又好似無比偏執,這個矛盾而美麗的人兒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如同月神般威嚴凜然地向他展示她豐滿的羽翼。
白朮勾了勾嘴角,語聲微寒:“那就如你所願。”
權千年微緩了神色,卻不妨那人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身前:“既然身為臣下,就得先習慣朕的靠近,朕不想有一個需要時刻提防的愛卿。”
一種濃烈的紫檀香猛然間撲向權千年,兩人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權千年垂下眼瞼,順從地挨近白朮:“陛下有令,臣自當遵從。”
見她如此乖覺,偏又猜不透她的心意,厚厚的眼睫撲閃下的陰翳如同籠在他的心中,白朮有些心煩地放開對權千年的桎梏轉身道:“夜深露重,朕也乏了,愛卿既然為相也當為金赤國民好好保重身子,早些歇息吧。”說完也不等權千年回話便大步離去。
權千年立在院中,如同雕塑般連發絲都未曾晃動,良久,她深深撥出一口氣,方才靠近的一瞬間,她竟幾欲落淚。那如潮水般不可壓抑的情感發了瘋似的遊走在她的經絡裡。
微眯起眼,抬手揩去眼角的瑩潤,她似乎越來越無法抵抗被這些情緒操控,誰都不知道,從第一次見到白朮,她就不可抑止地想殺了他偏偏又不斷地想靠近他,慢慢地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被操控還是自己所想了。
“如果我放棄掙扎,白朮,你可要得起我。”空曠的庭院裡唯留下一聲渺遠的嘆息。
次日清晨,眾人整頓完畢即刻馬不停蹄地向金赤都城而去,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而白朮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二人皆沒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只是離火眼尖地發現其中的微妙:“小姐,今天似乎沒有人再背後議論我們了。”
權千年正閉目養神,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離火小心詢問:“是金赤陛下麼?”
權千年終是睜開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家小夥兒越來越聰慧了。”
離火羞赧笑著,耐不住好奇繼續問道:“小姐,真的不做金赤的皇后麼,離火瞅著陛下對小姐甚是看中。”
權千年擺了擺手:“不做,他不是柳祉木,他的皇宮裡已經有很多美麗的鳥兒了,不差我一個。”
離火撇撇嘴:“明明看上去不是這樣的。”
權千年驀地坐起身,眼中冷芒乍現:“你也看出來了。”
離火駭了一跳,發現權千年的怒氣並不是對著自己也就安下心來。這一路,權千年再沒有跟白朮講過話,白朮有些訝異,若按他所想應當不是這樣的,擦身而過,權千年看清了他眼底的錯愕,嘴角彎起一抹諷意。離火能看出來的事情,沒道理這個男人看不出來,而他什麼都不說,卻在她還未察覺時引導著她行走的軌跡,這人當真狡詐。
作者有話要說:
☆、天涯短
第十八章
一路風塵僕僕,終於到達皇城。金赤的皇城像極了中國的江南古城,溫軟而氤氳,於白朮的氣質沒有絲毫相符。權千年就著離火的手邁出轎門,輔一下轎就聽得山呼萬歲之聲,放眼望去眾人盡皆拜倒,唯獨那一襲明黃於烈日下昂然站立,那一刻權千年倚在轎門,感覺自己像極了當初演的虞姬,她也是這樣吧,看著前方的帝王微笑溢上容顏眉眼彎彎。
城牆下,萬人間,白朮轉過頭來恰巧捕獲那一抹笑意,他大步向權千年走來,執起她的手,青蔥玉指,潤涼無汙。
白朮攜著她來到眾人面前,運起內力朗聲道:“金赤的子民,抬起你們的頭,看看朕為你們請來的國相。”
在場百姓連著官員皆懷著好奇且又審視的目光看向二人,若往常誰也沒有如此大的膽量敢直視天顏。
權千年有些錯愕看著白朮,她從未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被白朮推到眾人眼前,指間相觸有一種心悸的溫度。跪著的人們戰戰兢兢看向天子身邊的女子,哪怕一身的風塵依然掩蓋不了的明玉熠輝,觀其色華若桃李,觀其質清如寒蘭,端其神態皎如秋月,本是嬌弱之形,眼波流轉間卻有凌然威儀。
那一眼雋永成亙古,是四海八荒唯一的亮色。想來除了此人再沒人配得上那句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了吧。白朮一揮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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