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別人擠不進來。
柳青蕪出嫁的時候,紅綢鋪路,笙簫十里,縱然巾幗紅顏這一次亦是淚眼婆娑。柳祉木站在城樓上看著遠去的人無奈一嘆,心中愁緒仿若是將守了多年的寶物拱手想讓。
鑾駕中的柳青蕪狠狠一擦眼角,猛地撩起車簾向後面大聲喊道:“皇兄,若是烈冥太子對安平不好,安平會立刻回來的!”
人群立即譁然大笑,侍女汐兒羞紅著臉嗔怪道:“公主你在做什麼,注意儀容。”
柳祉木聽不清柳青蕪的身影,只遠遠看著騷動的隊伍嘴角彎起一抹溫暖的笑意。柳青蕪不以為意地撇撇嘴,縮回了鑾駕中。她不知道她的夫君正頗為欣喜地看著她的方向,那是一種慶幸的目光。
不同於烈冥那邊的喜慶,權千年所在的另一支隊伍顯得規規矩矩格外莊重,白朮擺出了他的誠意,鑾駕的前方那一襲厚重的明黃讓權千年心中晦澀。撩開車簾回望那宛若長龍的衛隊,她知道此一去天涯兩處,那個皇宮情深也好,情錯也罷,都是她們自己的事情了。
離火見她臉色不太明朗心下擔憂,權千年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嗔兒可有話傳來?”
離火答道:“諸葛公子那邊一切安好,只是他先前說起過,金赤那邊的拓張似乎是有人特意支援著,他懷疑是金赤皇,所以就算勢力如何擴大也只能是明面上,私下裡於我們十分不利。”
權千年心下計較,看著白朮的背影微微閉了眼。帝王之心不可測,她是算計了,可是他所做的有些超過了她的預計。
作為一個帝王,白朮無疑是成功的,他的決定似乎沒有臣子會反對,從金赤的大臣眼中權千年看到了絕對的信服,而起初這樣的屬下她只在姐姐的集團裡見到過,哪怕她的鬼樓同樣出過叛徒。看著眼前金磚玉瓦的行宮權千年的思緒有些飄遠,白朮輕喚幾聲仍不見她回神,便要伸出手去拉她,誰知還未等他的手靠近,權千年眼中冷光一閃,出手如電,一瞬間將白朮的手腕扣在了指下。
白朮愣了好一會,見權千年沒有放手的意圖,只自己輕微掙脫了下,整了整袖口白朮不鹹不淡地說道:“姑娘家家的這麼主動倒是少見,本來應了朕做皇后不就行了。”
權千年卻顯然心緒不佳,閉口不言繞過白朮離去。
看著她走遠,白朮微微動了動手腕,剛剛那一下權千年簡直是下了死手,命脈處刻骨的刺痛,若不是他以真氣相抗後果不堪設想。白朮微微皺眉,素來無怨,為何她對自己的敵意那麼深。白朮不知道此刻的權千年已然一身冷汗。臉色透著慘白,剛剛那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怨靈束縛了她,短短几秒鐘,為了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她早已心力交瘁。
權千年咬緊了牙關,直到口中傳來微微的腥鹹味,她開始恨這種無力的感覺,不是讓她毀掉白朮麼,她偏要逆著來。
一聲聲蛙鳴簾外,清波、雲翳、塵埃,浸透那片浩蕩的夢的沼澤,從此分不清未來,鏡中影,水中你,還有那水流撲簌的妙音。。。
邊境的夜晚並沒有胡笛聲聲,金赤位於南方,越靠近越是風光秀麗。夜深無眠,權千年披衣而起於後院踱步,她已經很久沒有如今這樣焦慮了。未及踏出她的院牆,迎面一人讓她頃刻立足不前。白朮轉過身來,大跨幾步走到權千年身前,墨黑的發微微的潤溼,錦袍拂過權千年的手背有些微冷。
這裡的夏夜溼潤而又寒涼,權千年輕輕一嘆:“陛下可是在等我。”
白朮莞爾一笑,他平素霸道慣了,這般笑著的時候頗有些天真:“千年怎會知道,莫不真是天女下凡。”
聞言權千年也笑了起來,白朮一愣,沒好氣地叱道:“禍國殃民。”
權千年才歡喜些就被打斷,不由生出了些不滿:“權千年是否是天女世間人見者眾,權千年是否禍國殃民也會有後人會評說,陛下輕浮了。”
白朮收了笑,氣氛瞬間冷凝,二人一時無言,良久白朮打破沉寂正色道:“諸葛嗔在金赤做的所有事情朕都知曉,朕尊崇你的才情欣賞你的智慧,但是一個人若沒有實力就不要太過狂妄。”
見權千年沉默不語,白朮諷刺一笑:“當然朕是忠告,你若當成威脅也無不可。”
權千年抬頭看著面前之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是濃黑中帶著微微的褐色,仿若紙上暈染的墨跡,迷濛得讓人什麼都看不清,她知道他是在提點她,因為她所擁有的別人看著豐富,其實事到臨頭沒有一樣能為她所用:“才情不過紙上談兵,武藝不過一人之力,龍炎、諸葛氏皆不會為我一人得罪陛下,但我能助陛下奪你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