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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趙暄而言,已經受用了駙馬溫言軟語好幾天,這點小事兒再不值得跟妃母提起,更別提打攪父皇。可繕國公一家子足足商量了一個晚上,這一晚過後敢用陰毒計策的石家人再剩不下幾個。
不過駙馬石江見到岳父時,還是得老老實實地替石家向岳父請罪。
趙之楨倒是看得開:橫豎女兒沒吃虧,女婿跟石家稍微疏遠一些也沒壞處。
於是他對石家行事不置可否,寒暄過後便問起了女婿的“家底”。
石江不敢隱瞞,“家父能指揮十餘艘大船,每年販貨往來於大齊和東海諸島國之間,獲利十萬有奇。”
再問得細些,果然這石家商隊,確切的說是駙馬他爹的實力,要比方家略強,不過甭管石家還是方家,又似乎比駐守京城周邊的北方~海~軍……都強上一截。
事實上,趙之楨也是越聽越憐憫北方海~軍~都督:這還是大齊東、南、北三支海~軍~之中最強的一支。
因此他也道了句公道話,“能支撐到今天,也是難得。”
而真正耗費銀錢最多的部隊,還就是由溫家人掌控,正在跟叛逆作戰的南方軍。
眼見聖上殊無怪罪之意,賈蓉把心一橫,騰地跪下了,“聖上,末將有要事稟報!”
原來,宮變那晚,費家壓根都沒想起~海~軍這一茬,而廢太子在倉皇出逃時也沒把在京郊迅遊的~海~軍放在眼裡。
不過京中出此大事,那位都督只要不聾不啞,如何聽不到半點風聲?而且廢太子乘船出海之時,他幾乎是立即就發現了廢太子等人的蹤跡,只是他也不敢衝上去帶人堵住廢太子——說實話,當時除了趙之楨的手下,誰抓住廢太子都是燙手山芋,只怕有膽拿到手,卻沒命享用……
當然,職責所在,這位都督也不敢真地裝出一副“平安無事”的模樣,而是偷偷派人牢牢盯住廢太子商船的那支蹤跡。而賈蓉他們能“幸運”地截獲廢太子,這位都督自然出力不小。
趙之楨聽到一半,就知道那都督存著什麼心思:他是想賣給賈蓉個大人情。趙之楨略沉吟了一下,便吩咐季先生,“他進京述職時,提醒朕見一見他。”
卻說賈璉也已經回到了京城,他先往兵部述職,得了允許後才得以回府……可在家中待了數天,眼見侄兒賈蓉兩次進宮,他本就有些心虛此番真是徹底坐不住了。
這會兒鳳姐兒只管照看女兒,別的話卻是不大多說——這輩子沒能執掌榮府管家大權,她的底氣可沒那麼足。
當初正是她建議賈璉左右逢源,與她親叔叔王子騰多親近……萬幸登基的是原先的七皇子,自己孃家總算不至於一敗塗地,不得翻身。
而賈璉極為喜愛的那對姐妹花,此時也跟啞巴了一樣:她們也用了不少錢在大殿下身上!
一家子明裡暗裡唉聲嘆氣了幾天,還是鳳姐兒跟賈璉談了談:為今之計只要先順著大哥賈珠,貴妃元春這條路,賠足了不是,讓聖上出了氣,再談今後的前程。
賈璉當晚主動上門,賈珠在心裡嘆了一聲:早幹什麼去了……賈璉此時跟太后的親哥哥李維情形相似,都是“看錯了人”急於彌補,不過李維有底氣先讓出個吏部尚書以表誠意,可賈璉能貢獻什麼?
賈珠覺得這個堂弟耳根子忒軟,但不至於徹底沒救,因此難得兄弟倆閉門懇談,拿李維做了例子,給賈璉仔細分說了一番。
賈璉垂頭不語良久,又吃了整整一盞茶,才忽然抬頭問道,“大哥,你說我若是主動去南邊……如何?”
將功補過倒是說得過去,不過得讓聖上願意給你這個機會才成!賈珠應道:“聖上的心思誰都猜不透。”
賈璉嘀咕了一句,“貴妃……”
賈珠直截了當,“你若能說得動她,自然最好不過。”
而此時此刻,景仁宮中的元春正歪在~床~上,忽然靈機一動:前世……別是皇后她父親還有王子騰一起幫聖上算計了溫家,他們才有之後的風光吧!
☆、第93章
剛重生那會兒,上輩子在悽清的宮中含恨而終的情形歷歷在目,而今那些過往再怎麼努力回憶,似乎也……想不大出來……上輩子連見一眼聖上都是難得,現在嘛,隨意揮下胳膊,都得小心糊人家臉上……
思及此處,她只好深吸了口氣。
無奈她這邊一點小動靜,都能惹來趙之楨的關注,他把粘豆包一樣的親閨女放到腿上,“哪裡不舒坦?”
“哪就這樣嬌氣了!我摔個倒栽蔥,都沒喊過疼。”元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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