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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給父親遞了好幾次帖子。”
趙之楨垂了眼,“這種事不必告訴我,岳父只有主張。”
劉娡這回可是真的喜笑顏開,“他家倒是大方。父親沒準兒和那位王爺也說得來呢。”
☆、第九回
忠順王亦是宗室,他家封王的那位祖宗正是太~祖~爺的堂弟,哥倆的祖父可是一個人,不過傳到今天,這一家子與皇帝的血緣已經離得相當遠了。
指望這麼點子情分延續富貴,簡直就是白日做夢。忠順王府因為連著兩位中平之主,雖然爵位平平安安地傳到了現任王爺身上,但實權就沒剩下多少了,而在京城這樣的地方,正應了這個詞“不進則退”。
若再不拼上一回,忠順王府也會像那些沒落地世家一樣,就此消無聲息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隨著這些年太子行事越發偏頗起來,忠順王年紀跟賈政差不多,人不老但已經成了精,他不看好太子,尋思一番便暗暗往大皇子身上投注,當然太子那邊他也不可能站出來對著幹。
比起榮國府賈政只能上趕著表忠心,忠順王才稱得起“投資”二字,因為他家還有些真本錢。
忠順王的心思別說一向敏銳的七皇子,就連這些日子讓人奉承得有些飄飄然的大皇子都看得十分明白:別看大皇子與七皇子好像不怎麼親厚,但這兩人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在大皇子身上下了注,其實就是連七皇子這兒也捎帶著討好了一下。
這樣琢磨“一本萬利的大好事”的忠順王,大皇子和七皇子要是還看不透,也太對不起“皇子”二字。而兩個皇子都瞞不過,就更別提龍椅上安坐的那一位了。
隨便一個見風使舵的人過來示好,都要接納都要善待,在聖上看來,未免也太不深沉了。
趙之楨聽見劉娡為忠順王說好話,心裡當然挺不舒坦:無論是因為忠順王手太長,還是源於劉娡耳根子太軟。只是他是貴妃親自教導長大,甭管多厭惡,也不會對人惡語相向。
不過他的不耐煩,只要稍微留下心,總看得出來。劉娡又不瞎,可依她的性子,要是看見張冷臉,就委屈自己順著丈夫說話,那也不是她了。
話說回來,劉娡身上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她有兩條挺值得稱道:一是孝順父母,二是不重錢財。
劉娡這次肯為忠順王說好話,也是因為她母親和性情溫柔的忠順王妃相處甚歡——劉娡她親孃也明白女兒僅在一眾皇子妃之中,人緣不佳,便有心讓女兒多和中順王妃親近。
母親的安排劉娡滿心喜歡,難得見到丈夫一回,尤其是對方還表示他無意再添什麼姨娘,她心中欣喜卻自顧自地誇起了忠順王……
又是一次雞同鴨講,趙之楨略坐了坐,灌了一耳朵閒話,大多都是充耳不聞,算算時間差不多,便起身去了外書房。
雖然沒留下來用飯,但也沒去找小妖精啊……見劉娡臉色又冷了下來,身邊的大丫頭勸解道,“王妃還不知道王爺是什麼脾氣?王爺只把國事兵事放在心上,其他的都不怎麼理會。”
比起唯獨看不上自己,當然這種“他其實看不上所有女人”的說法,更容易讓劉娡接受。這會兒劉娡暫且還顧不上收拾元春,說實在話,她的高傲足夠讓她連趙之楨都沒真正看在眼裡,更別提丈夫的敬愛了,她爭取丈夫一圖體面,二圖子嗣……
這次她母親打發人給她遞訊息,除了讓她和忠順王妃多來往,還有自家女兒明年入宮待選一事:劉家是個大家族,單說嫡系之中為官五品以上就有十餘人,有功名的族人更是為數不少。
劉家已經出了個皇子妃,雖是繼室,但也是能來往宮中,更能在貴妃和淑妃說得上話,這次劉娡的母親便請女兒為妹妹討個好前程:倒是沒指望再出個皇子正室,好歹能指個宗室,圖的是一進門就有誥命。
劉娡的孃親說得好:女人不能光指望丈夫,也得有自己的小圈子,省得男人把院門一關,你就成了瞎子聾子,外面什麼動靜都看不到也聽不到。
因為要替妹妹求個恩典,不能太拂貴妃的面子,於是劉娡想著暫且忍一忍,又尋思著進宮跟淑妃說一聲:大約淑妃平素太像軟柿子,劉娡她爹又有恩於淑妃親弟,她覺著這事兒肯定不難。
但進宮之前,也得把妹妹叫來王府,提前囑咐幾句才好。
元春在自家的小院子裡也在為傳遞訊息的事兒,仔細囑咐自家帶來的人手。
元春作為皇子側室出嫁,帶了兩個大丫頭傲梅和抱琴,陪房則是李大一家,還有方大一家——這個方大,就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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