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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她這兒拜見——好在側室更相當於貴妾,在本朝不必伺候主母起居坐臥,畢竟她還是貴妃指婚,劉娡不能對她動粗……但氣急了,這位王妃怕是什麼都做得出。
其實元春心底還是有些擔憂,她不怕王妃胡言亂語,但真要是動手,她除了吃虧,也似乎沒什麼好辦法……不是她不往好處想,劉娡若是發狠,吩咐人專衝她腹上招呼,這輩子恐怕就子嗣有礙了。
對元春來說,跟趙之楨能不能和諧美滿一生都在其次,她卻是真心想要個孩子,男女都好。
她想得有些出神,自然眼神也略有變化。雖然始終是跟在趙之楨身後,但不防這位皇子一個驟停,元春果然就撞上了他的後背。
元春瞬間就雙目含淚,捂著鼻子,一臉無辜地望著趙之楨。
趙之楨一下子就被鎮住了,他趕忙伸手端著元春的小臉。周圍人見狀立即對元春在王爺心裡的位子有了清晰的認識,這會兒立即有人小跑著去請府裡的大夫。
元春淚盈盈地鬆開了手,還努力吸了吸氣,“好像又出血了,王爺。”言畢,一縷鮮血順著鼻孔流出,一直滑過人中和嘴角,最後還延伸到了下巴上……
這是什麼緣分?
趙之楨想笑,也知道忒不厚道,便繃著臉拿了帕子,給元春把臉擦乾淨,還弄了個潔淨的棉球堵住了出血的鼻孔。一切弄完,才肯鬆手。
而趙之楨收回雙手,元春便低下頭,一陣擺弄:想把那棉球弄得舒坦一點。邊上抱琴和傲梅都不知道該勸什麼好了:姑娘,您在家時不這樣啊!
在趙之楨面前最好別裝模作樣,以前她賢惠安靜,標準得就像廟裡的泥胎,又何嘗得了趙之楨的青眼?這輩子最起碼她要活出個“真”字。
元春的舉動一切都落在趙之楨眼裡,這回他終於忍俊不禁,“不必擔心你父親。”
元春收回手,正色道,“妾身知道啊。若是大事,左都副御史也壓不住吧,又何以小事化了呢。”
趙之楨點了點頭:這樣最好。小事糊塗一點更覺有趣,但大事心裡又全都有數。
等趙之楨回了書房,特地囑咐了家裡的大總管,還有內宅總管凡事多照應元春幾分。其實不必王爺吩咐,這些早已經成了精的人物便知道該如何對待如夫人。
卻說原先王爺身邊也有兩位伺候的宮女,先王妃也安排了個丫頭,可這三人出身不成,也不得寵,又無所出,於是連個姨娘都沒撈著,如今一個乾脆去了,另兩個還在王府裡安生度日……
不過府中上下都覺得這兩人過得都比王妃舒坦:有大總管時刻留心,不會短了用度,而且王爺對這二位的態度也算和藹,最起碼比對王妃好了太多。
王府裡女人有數,王妃再想管得緊,也知道府裡的女人若是都不在了,宮裡必會出手安排。劉娡這會兒也正在思量,賈元春還沒自己有姿色,怎麼就入了王爺的眼?
正好劉娡所生的女兒到來,她只得哄了會兒孩子——女兒年紀還小,但有個溺愛她母親在,不難想象她將來的品行。
可也正是因為年紀還小,趙之楨覺得不能急於把母女分離,一方面不好讓孩子失於照料,二來最好名正言順,省得將來孩子再生怨懟。
這會兒趙之楨也正琢磨著,再看看元春的言行,若她真是個妥當人,便把兒子女兒一起交給她撫養。
他自己便是由貴妃養大,心裡不止一次想過,若是親生母親教導,他未必能有今時今日的本事和地位。
劉娡還不知道丈夫的打算,可這不影響她接著想主意,好打壓元春的“氣焰”:元春畢竟是宮裡出來的女史,估計過些日子貴妃會召她進宮說話,這個時候動手只怕紙包不住火。再說元春孃家雖然不如自家,但若是弄出人命,自家也不好收場……
為今之計,只有分寵了!
劉娡極不情願地從陪嫁過來的丫頭之中挑了個人出來,容貌不及自己,但也比不上元春——可惜自己出嫁,帶來的人手沒有顏色太出眾的人物。
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
劉娡也算當機立斷,選好了人,便讓她到前面王爺的書房傳話,結果這丫頭剛出二門便被侍衛攔了下來。
趙之楨知道後只是眉毛一挑,忙完公事幹脆去和劉娡說話。
他倒是開門見山,“我那裡不短使喚的人。”
劉娡道:“看不上?就再換一個。”
趙之楨耐著性子道:“不用。”
劉娡笑道:“不知好人心。”頓了頓,又道,“忠順王長史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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