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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本就不是特別穩得住的人,她的喜形於色自然也傳進了元春的耳朵,而邢夫人得意,卻也不會再把家業交到兒媳王熙鳳手中:本來這婆媳倆就互相瞧不起。
這時賈赦和賈珠錢財已經分開,鳳姐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在去姑媽王夫人那兒幫襯著管家……
因此她便想著尋機會來奉承下元春:就看七皇子不限制元春與孃家來往,就知道這二人處得不壞。
抱琴小心翼翼地說出璉二~奶~奶特地吐出的口風,元春撐著下巴笑了:正巧二嫂來王府,見識回王妃才好。
☆、第十三回
元春身邊自小便服侍她的兩個大丫頭,傲梅和青竹忠心自不必說,但她兩個性子上還是略微憨直了些,實在沒有跟在榮府老祖宗身邊的抱琴有心計有手腕。
不過精明歸精明,抱琴前世也是個穩得住的性子,無論府裡宮內,都沒被榮華富貴迷了眼,元春這一世才堅持著又選了她,而婉拒了母親打算塞給她的丫頭和陪房——剛進王府,元春只想老實做人,安生度日,可不敢弄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祖宗”給她到處惹禍。
元春聽抱琴說完家裡的情形——訊息可靠不說,還沒有一點兒添油加醋,她便微垂著頭仔細琢磨起來。
而抱琴只看了眼臉色就知道姑娘又不自在了。
抱琴心裡自然也有計較:比起在榮府裡伺候老太太、太太姑娘,甚至各位少爺,都遠遠不如跟大姑娘來王府,為自家謀個更好的前程。
抱琴可早就算過,大姑娘嫁進來這才一個多月,王爺已經在這院子裡歇了約莫半個月。
大姑娘剛進門那會兒,王妃跟前的管事媽媽便來問了大姑娘的小日子,還反覆“教導”說:姨娘們一個月裡最多也就能見上王爺一兩回。王爺在外不知為多少國事憂心,後院裡的女人們可不好讓王爺太分心,更不能仗著自己的身份,黏著王爺,不然就算王妃管不住,宮裡的兩位貴人也是萬萬不能縱容的。
大姑娘當時笑眯眯地聽了,可聽完也就算了,壓根都沒往心裡去。
抱琴篤信大姑娘心裡有數,再看王爺的態度,姑娘將來準是有大造化的,她認準了這一條,待大姑娘便越發真心。
抱琴所言所行,元春都瞧在眼裡,如今她剛進王府,除了老實過日子什麼也都做不成……有心牢牢管住孃家人,還得打著王爺的名頭,更要看王爺是不是肯“心血來潮”應下她的懇求。
前世她便再明白不過,王爺是個冷情人,心裡裝的都是開疆拓土,天下承平,哪能指望他始終留意自己,並一心迴護到底呢?能維護住體面,元春都要燒高香去了。
她只想在王爺對她還有新鮮感的時候,給她哥哥顯出氣度本事的機會,若是哥哥真能入了王爺的眼,她的心事就了卻了大半。
哥哥賈珠保住性命,再撐起孃家,元春自覺不必再擔驚受怕,哪天夜裡做個夢都是孃家被炒,死的死,關的關,活著的人就沒幾個還能過得像點人樣。
平心而論,孃家落得這結局也是應了那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這輩子哪怕為了少點孽多積德,也得攔著他們恣意妄為不是。
大伯和父親這邊元春並不怎麼擔心,只要他們別再死活都要去奉承太子……說句老實話,憑這二位的才學本事,五品官也就到頂了。
當年祖父去世,遺本遞上,聖上便召了伯父和父親覲見。即使是前世的自己都知道,若是父親才識過人,深得聖上賞識,聖上定會讓父親趕考,堂堂正正地證明自己,而非隨手就賞賜了個官兒做。
不過伯父好父親好歹混過官場,總算知道敬畏,謀逆這類事兒他們還真不敢去碰,但寧府的珍大哥哥……可就難說了。
想到這裡,元春又添了件愁事。比起寧府的賈珍,自己的母親和堂嫂還算“好說話”呢。
母親王夫人這兒,有哥哥賈珠仔細看管住也就差不離了,畢竟她再貪財,只要講明白因果輕重,必不會罔顧兒孫們的前途和名聲。
唯獨堂嫂王熙鳳若不牢牢管束住,她準得惹出大禍。
元春在警幻仙子水鏡之中看到的那一幕:王熙鳳挑唆張華,說是告榮府謀~反~都無妨!那副囂張跋扈之意,元春至今記憶猶新。這位堂嫂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元春還在宮裡熬日子……說一個妃子的孃家造反都沒人信,一是因為這家子壓根沒這本錢,二來也是……元春無所出,孃家要是造反究竟圖個什麼啊?!
不過元春還是更願意相信,王熙鳳這麼說純是自以為榮府和王家權勢滔天——也不知她一個捐出來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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