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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盡然……趙之楨跟元春說了說賈璉與賈蓉在北面如何行事:賈璉至少學會了多聽多看少說話,至於賈蓉更是瑞氣十足,只差一場戰鬥歷練了。
於是趙之楨公允道:“倒不是不出色,至少欠缺好機會。”
元春也笑了,“王爺總是這樣體貼人。”
趙之楨心說:我可不是對誰都體貼。
王府裡一派溫馨,與此同時的寧國府書房,氣氛也是極為和睦。
賈珍正與河東節度使韓浩的大公子相談甚歡。卻說賈珍從兒子賈蓉處再次確信七皇子有幾分“慎獨”的意思:平時他難得幫忙,但關鍵時刻沒準兒會雪中送炭。
不過……這位王爺跟太子妃的哥哥極不對付,卻一直沒親自動手,賈珍覺得若是他能送個太子妃哥哥現成的把柄過去,王爺看在此事份兒上,還會多看顧下兒子賈蓉。
正好,坐在賈珍對面的韓大公子也看不上太子妃她哥——原因十分簡單,跋扈傲慢,吃相難看,不肯讓人接近太子不說,還因為費家商隊路過河東,而給他們韓家惹過好幾次麻煩。
韓家不會跟太子過不去,但找機會跟費家算一算,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至於賈珍能與這位韓大公子結識,還是源於王子騰的牽線拉橋。二人都要狠狠算計一次太子妃親哥,“赫赫有名”的費家大公子,可不就一拍即合了。
費家商隊私販鹽鐵到北狄人的地盤,除了走關口的北線,還會透過官道從河東的大關出去。這些年他們偷運了多少鹽鐵,韓家也是記了個大概。
可惜韓家縱是封疆大吏,京中依舊人脈有限,當然沒人敢出頭,把此事挑明。
不過賈珍卻敢,最起碼他能見到太子。二人一個晚上就商量出了個計策,於是賈珍還真挑了個黃道吉日,把韓家大公子交給他的證據一口氣全遞了上去。
太子接過摺子,目光頓時一凝,之後默然良久,“人心不古。”旋即又自嘲一笑,問向賈珍,“你不怕我翻臉?”
賈珍鄭重道:“怕。但更怕殿下為小人矇蔽。”
送走賈珍,太子在書房枯坐半日:任誰知道自己信任的心腹其實是個貪得無厭的小人,甚至還靠著自己的名聲招搖撞騙……堵心半日都算少的。太子如今其實是寒了心,他剛剛保下了這位大舅子,誰知七弟前腳離開北方大營,後腳就派了商隊出關牟利去了!
可惜他能捨棄太子妃的哥哥,但不能捨棄整個費家,正好賈珍交了“投名狀”,就讓他們互相牽制也好。
其實他真正看重的,還是明年大比之後的新科進士們,至於勳貴……他那個好哥哥就是陷在勳貴圈子之中,無法自拔了。
只是大皇子身邊勳貴雖多,但他真正在意的還是那些帶兵的將軍。
大皇子這會兒就在書房裡給王子騰寫信:勉勵他多多結交當地士紳商賈,同時營中諸將亦是辛苦,更該往來一二。
收到信的王子騰自然不會怠慢,他在關口不說混得如魚得水,但也的確拉攏住了些人——藉著大皇子的名義。
而賈璉在隆冬時節,親眼看到七皇子的心腹李敬去赴叔父王子騰的宴席……他當時愣了一下,回到自家整整猶豫了兩天,終於還是提筆給堂兄賈珠寫了封家信。
當然,只看王子騰與李敬一起吃個飯,賈璉就能這般在意,也是有緣由的。賈璉在給賈珠的信裡寫得很是明白:王子騰到任後,弄清斷腿的罪魁禍首,便開始放心地斂財,雖然賈璉知道王子騰的靠山是誰,但斂財斂到了費家頭上,他覺得很是不妥。這回更是出面刻意結交守關大將,且此人還是七皇子心腹……
要知道賈璉當初為究竟是跟著太子,還是偏向七皇子都斟酌了許久。王子騰這樣腳踏三船……賈璉必須問計於堂兄了。
收到信已是半個月之後,賈珠仔細看完弟弟的家信,回信時關於王子騰這邊,只有四個字:不要管他。
而趙之楨早早便從李敬送來的迷信中得知下都督王子騰的動靜,回信也同樣是四個字:無須理會。
王子騰若是能輕易收買李敬,趙之楨這兵也不用帶了,可在年底一片其樂融融之際,又有人悄悄聯絡了李敬……這回趙之楨就沒法坐視不理了:這回出手的正是河東節度使韓浩的長子,韓家大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妃孃家姓費,這真是個冷笑話……
☆、第50章
聖上取中自己的親妹妹為七皇子繼妃,這事兒雖沒明說,但韓大公子已經看出了些門道,同時他相信七皇子也已經知道跟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