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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姑媽賈敏的意思也就再清楚不過:不僅要王爺把你放在心上,還要多辦些漂亮的差事,直到徹底服眾。這樣一來,甭管將來如何,你也能“風雨不動安如山”了。
就算以後再進門個出身好手段也好的王妃……元春默默閤眼:我這一生也要像貴妃這樣活得從容舒暢,無人敢侮!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去請大爺來。”
卻說父王不在家,趙晗也沒斷了早晚練武,只是練來練去,是不是真能靈巧些許尚且存疑,但整個人黑了點,身子也結實了點,卻是讓人一望便知。
趙晗進門,先向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庶母見禮,禮畢落座,才遲疑道,“您又沒空照看健兒了?”
元春一噎,默默從手邊的抽屜裡拿出姑媽送來的那張箋紙,“既然您這樣情願,除了煩勞大爺照看弟弟,我還有件正經事。”
趙晗把信箋接到手裡,目光一掃,數息之後再抬頭,便換了副嚴肅的神情,“這是?”
元春應道:“我姑媽送來的。”她這回把已經封好的信封遞了過去,“請大爺安排個信得過的人,送到王爺那兒去吧。”
趙晗揣著這封信回到前面書房,便直接召來了王府長史。二人商議一刻鐘,長史才躬身告退。
兩天後,正趕上戰事順利而心情不錯的趙之楨打算再去關口城裡逛逛,親兵忽然進帳——今天值班的正好是元春的侄子賈蓉。
卻說這位紈絝子弟在軍營中摸爬滾打了大半年,雖然臉上還帶著幾分稚嫩,但從前身上的那股子脂粉氣已經完全找不到,儼然一個訓練合格又挺拔英武的新兵:他只差親上戰陣,讓鐵與血再洗禮一下,整個人就徹底脫胎換骨了。
不過趙之楨卻想再壓一壓,等趕上必勝之戰再把賈蓉送上前線,如今還是先給他做個跑腿守衛的親兵吧。
賈蓉倒是有心去跟著教他的師傅“見見世面”,不過他覺得跟著王爺,多混個臉熟,將來也少不得好處。
畢竟寧榮兩府裡需要他那個側妃姑母照應的親戚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而且他還知道他老子其實是傾向太子的!
因此他自覺必須多些心眼,卻時刻都要勤奮上進。
這會兒賈蓉行禮畢,才低聲道,“稟王爺,家裡來了人。”在大營之中,只有趙之楨的心腹才能在私底下稱呼他為王爺,其餘情況都該叫“大帥”的。
趙之楨見著來人,也微微驚訝:來人是他留給兒子的心腹,這回特地來跑腿送信……這信的內容怕是不簡單。
於是趙之楨專門屏退左右,坐在案前仔細看信:元春整整寫了十頁,前面四頁都是府中趣事。
健兒如今不會走也不會說話,但小腿小手和小嘴真是難得有一會兒閒著。
大爺得空時,還抱著健兒晃一晃,顛一顛,健兒開心得就在哥哥懷裡不停地“咯咯”出聲——健兒明明是在笑,偏偏大爺就把“咯咯”當成了“哥哥”來聽,還一個勁兒地衝我炫耀,說什麼“健兒也知道誰疼你”……
元春最後直接道:“我嫉妒壞了。”
看著元春信上的這句話,趙之楨簡直都能感覺到酸氣撲面而來,隨機他也大笑出聲。不過……這種家常小事他看得萬分舒坦,但元春和兒子趙晗哪裡會不知輕重,讓要緊的心腹跑腿兒遞送尋常家信?
趙之楨反覆看了看信紙,再找來信封找了找——果然在封口處發現了那個標記。因為長期不用,他險些忘記此事!
他想了想,又拿過這家信再認真讀了一回:這信的後幾頁雖然也說的是家常體己話……但用起了藏頭露尾,解讀一下,也只有一句話,費氏鹽務虧空!
太子妃就姓費……趙之楨這回終於明白太子妃她哥哥究竟為了什麼不遺餘力地死命撈錢了。太子妃她哥惹火了他,若不好生回敬,沒準兒將來誰都敢跳出來欺負他一番。
幾乎是在同時,京中的聖上也在為虧空而疑慮不已:他剛得到了密報。
他那位堂兄終於再也扛不住,在書房裡來了個自我了斷。可聖上在南邊的內衛齊齊出動,幾乎把那位的王府翻了個個兒,不止府里人數、財物和原本探得的情報差距甚大,聖上最最看重,也最最緊要的先帝遺詔……居然下落不明瞭!
作者有話要說:等賈璉賈珠和賈蓉都成長起來,獨當一面了,他們的爹退出官場,寧榮兩府也就比較指得上啦。
☆、第49章
先帝的廟號是英宗;足見先帝在臣民心中地位如何了。
本朝國號大齊,皇族趙氏正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