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兒。
其實韓大公子真是多慮了。
連太子妃之父都只知道兒子往北面私販過鹽鐵,但不知道兒子身後還有個百萬的大窟窿,否則他說什麼也要丟卒保車了。
就在韓大公子緊鑼密鼓地著手回敬太子妃之兄的時候,賈珍當然也沒閒著,跟韓家大公子結下交情,商隊過河東自然好說,他便開始盤算發財大計。
縱然知道鹽鐵來錢最快,無奈沒有門路,再加上這些年聖上一心要殺盡北狄人的銳氣,北面幾處邊關都不許商隊再去北狄人的地盤,於是出身費家這樣北方大族的太子妃之兄首當其衝,吃了個大虧。
前車之鑑在此,自家的買賣自然不好犯忌,兼之肥水不流外人田,賈珍便找上了金陵薛家。他盤算得很好,經營全交給薛家,他不沾手,只管收取紅利就是。
透過寧府的賈珍,與河東節度使拉上關係,對薛家來說自是求之不得。自家得了個大買賣,薛姨媽扭頭就在給姐姐王夫人的信裡提到了此事。
卻說王子騰在關口待了一年多,光是收到的孝敬便足夠歸還姐妹和侄女們的“情義”,甚至還補給了她們一筆豐厚的利息。
手頭富裕的王夫人看過妹妹來信,連忙召來侄女王熙鳳商量。
從哥哥那兒撈了一大筆,再加上這陣子兒子出挑,女兒得寵且育有一子,榮府二房沉寂了這麼多年,終於也有賓客盈門的日子,王夫人自然也沒少受用各路奉承……以及孝敬,她很是揚眉吐氣。
而且說實話,無論是這些孝敬禮金,還是哥哥給她的回報,都比她在外面放印子錢強上太多了!
明白了兒子為官,女兒為妃,自家地位穩固且蒸蒸日上才是富貴的根本,王夫人怎麼也不肯為幾千兩銀子不要臉面了。
見到款款而來的侄女,等她坐下,王夫人便直言道,“聽你姑媽說了?”
鳳姐兒比王夫人更有眼色,知道兩位老爺已經全都指望不上……她如今也是正經的官太太,照著璉二爺的勢頭,她自知將來沒準兒不止於二品將軍夫人,再加上已經受過貪財的教訓,太掉價的事情也再不肯做了。
因此嫁入薛家的親姑媽薦來的正經營生,鳳姐兒十分樂意應承,此時便笑著答道,“可不是?要我說,這可真真是件大好事兒。我們二爺說了,北邊關外幾乎什麼都缺,西北面那幾個小國卻盛產寶石呢。”
王夫人略微思量了下,也笑道,“咱們南邊的布匹販到北面,換寶石回京裡買賣,倒是筆好營生。”北面大關不僅有哥哥、侄子,還有七皇子看顧,這筆買賣只賺不賠,“不過得跟你二叔商量,還有側妃那邊兒也要知會一聲才是,寧府你珍大哥哥從中牽線,功勞不小,也得謝上一回。”
鳳姐兒應道:“侄女兒這就跟二爺說。”
侄女王熙鳳告辭而去,王夫人又等到晚上,叫來了兒子賈珠,母子細細商量了一個時辰有餘。
王夫人此時也已心知肚明,老爺越發地寄情于山水之間,不肯過問俗事,她便乾脆專心仰仗起兒女們了。
卻說賈珠和母親商議過一番,又等了足足三日,都沒聽父親那邊有什麼動靜:自家銀錢買賣,賈政居然也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
賈珠坐在書房裡感慨良久:旁人家裡,當老子的不知有多少都是死不放權,自己家可好,老爺竟巴不得地丟開這“煩惱”……
可惜了,無論是寧府的賈珍,還是伯父家的堂弟賈璉,跟自己也不全是一路人。自己的幫手……蘭兒還太小,賈珠目光落在眼前的兩個弟弟身上,指尖在案上輕點:還是得靠我自己培養了。
寶玉與賈環兩個正凝神靜氣地臨著貼,一股莫名寒氣忽然竄上腦頂……二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哥哥賈珠,卻見他忽然一笑。
哥倆跟著哥哥讀書兩年多,甭管外人怎麼誇哥哥有君子之風,他倆可是知道功課做不好,哥哥總有無數讓人有苦說不出的法子把他們好生“疼愛”一番。
卻說自從跟著哥哥讀書,賈環就沒短過用度……缺了什麼自有哥哥給他補齊,且剋扣過他的丫頭婆子已經悉數見不著了。因此賈環的氣度舉止與前世大相徑庭,嫡出二哥寶玉又是個能容人的寬和性子,兄弟兩個處得很是不壞。
此時哥倆自然面面相覷,不知哥哥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賈珠哪有難為弟弟的意思?他已經點了翰林,只是想在宴請同僚的時候,把兩個弟弟頂上去罷了:賈環雖然庶出,也算拿得出手了;而寶玉不喜仕途經濟也無妨,前來赴宴的翰林們哪個都比他學問強。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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