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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兒的家信;賈璉先是惱火:頭髮長見識短;你個婦道人家你懂得什麼?!偏偏這會兒房裡就他一個,怒氣無處宣洩,不一會兒可不就自己洩了?而且熱血漸冷,他再一思量,媳婦兒鳳姐兒說得也並非毫無道理。
當年伯祖父與祖父賈代化與賈代善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堅定地站到了太子的身邊。
可隨著這寧榮兩府的頂樑柱先後去世,賈家無人位居高官,兼之……人走茶涼也算官場常態,寧榮兩府與太子的情誼可不就逐漸淡了下來?時至今日,賈璉也看得出,太子對他家早就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只是他作為將來襲爵的榮府長房長子,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自己拿了主意,偏到正大力招攬賢才的大皇子那邊……先不提太子作何感想,只說回家就難跟父親叔叔交代。
另外,前幾天他便按照王子騰的吩咐,追查到了暗算王子騰的主謀,可惜帶人前去時已經人去樓空——而且看當時的情況,人家還是得了訊息之後從容離開的。
虧他還定了個嚴密的計劃!
賈璉靠在榻上,抬眼望著房梁:如今他真能理解父親和叔父為何正處盛年,一個沉迷於享樂,另一個終日與門客清談。這便是碰壁碰得太多,已經寒了心,乾脆縮回家中得過且過了。
從京時的意氣風發,到如今摔了跟頭後的不甘,以及對前程的不安……他終於親身體會到了官場艱難,之後便是一夜無眠。
這一夜不曾的安睡之人也不止他一個,趙之楨也坐在大帳中等人,順便處理軍務。
轉眼到了三更天,趙之楨揉了揉眉心,喝著濃茶心中暗道:再不來,就不給你機會了。
就在親兵給自家王爺倒茶的功夫,侍衛便進帳來稟報,“李將軍求見。”
趙之楨微微一笑,“傳。”不容易,終於回過味兒了?。
卻說李敬進得大帳,二話不說地……跪伏在地。
趙之楨微側著頭,一直看著案上搖曳的燭火,良久才問道,“你可知錯?”
李敬聞言,頓時心神一鬆:王爺說他是錯,還有救!他口中卻道:“末將有罪!”依舊是五體投地狀,不敢動彈。
趙之楨哂笑道:“你倒是機靈。”
李敬連忙恭敬道:“末將不敢!”
話說李敬拉著幾個好兄弟到王爺那兒求情,不止無功而返,反而讓王爺吐露的隱情嚇得直接退出大帳。
可回到自己地盤的李敬越琢磨越不對勁兒:他跟兄弟們忽然堵在王爺大帳門口,急迫地求見……旁人不知內情,看這陣仗……李敬忽然覺得,這怎麼有點兒像逼宮!
若是王爺以軍法處置,立時斬首都不冤枉!
思及此處,他頓時一身冷汗。以前在戰場上廝殺,刀劍無眼,生死只在一念間時,都沒像今天這樣恐懼。
李敬倒是鄉紳出身,自小日子過得很是寬裕,可說到門路那真是不值得一提,投軍之後也有殊不得意的時候,可自從來到七皇子身邊,有功必得賞,自然也就仕途順遂,說心裡話,他很是感激趙之楨的提攜之恩。
這次肯為太子妃孃家出頭……也是仗著自己向來都頗得王爺信任。如此看來,他實在太大意了:他是受過人家的孝敬,可那就敢斷定太子妃哥哥沒有加害之心了?
如今他只恨自己太蠢。
不過李敬這副恭謹至極的模樣,倒是弄得趙之楨興味索然。他有心給愛將一個教訓,卻不想見他這嚇破了膽的慫樣!失了膽色的將軍如何再上戰場?!
於是趙之楨冷冰冰道:“你且回去想想,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這在軍中,其實就是說得好聽一點的“緊閉”了。
李敬只得灰溜溜地退下。
而趙之楨則心頭氣悶:原本打算敲打下李敬,就讓他做先鋒,跟北狄大戰一場的。
隨著南邊戰事逐漸平息,聖上也把精銳調回北方,兵精糧足上下一心,當然得給北狄人來個狠狠的教訓——趙之楨也並無全無私心,至少這種必勝之戰他定要派上心腹愛將。
可惜一切都讓太子妃孃家給攪亂了!雖然趙之楨也明白,若是李敬意識到自己以下犯下,卻無畏懼之心,這人就更不堪用……
趙之楨本來對坑了他的大哥存了些看法,如今連帶著對太子也怨上幾分:你手下行事越發恣意,與你也有大幹系。
話說太子妃他哥倒還罷了:經過一番安排,他自認定能大事化小。
可太子妃卻絕沒哥哥這樣信心十足,在一連數日都沒見到太子,就算親自到太子寢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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