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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人。立國幾十年,雖然時有戰事,但總體來說稱得上太平繁華;這種年景自然不缺賢臣能臣,而且讀書人也多有風骨,這種氛圍之下,給諸帝定下的諡號和廟號都很公允。
再說聖上可是親身感受過先帝那份蠻不講理的偏心;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都曾在沒外人的時候;跟母親和愛妃抱怨過數次,而聖上的抱怨也總是從這張先帝遺詔開始。
先帝當年縱然出於無奈,傳位於當今聖上;可為了給“大獲全勝”的母子倆添堵;曾經暗中寫過一張詔書,大意是若是如今的聖上不能善待他的兄弟;不孝不悌,可由宗室共伐之。
總之聖上沒見過實物,這訊息還是從先帝身邊伺候的大太監口中得知——當然這位公公在說出這等秘辛之後沒幾天就嚥了氣。
據說這份遺詔最先也是儲存在當年的宗人令手中,只是當年的宗人令還是先帝的長輩,德高望重,無人不服。
這位老人家覺得縱然先帝不厚道,但做兒子的生生把父親趕下了位子……這父子倆也是半斤八兩了,不過這遺詔在他手裡總比落在旁人手中要強。
於是倒也“相安無事”了十多年,直到這位宗人令去世,然後遺詔便下落不明瞭。聖上勵精圖治這麼多年,不說天下歸心,可也差不多了,宗室之中又有誰敢偷走這個“燙手山芋”,捋聖上的鬍鬚?唯獨南邊那位有野心同時也有足夠的本錢,能從老宗人令親眷或是心腹手中盜走這個“殺手鐧”。
聖上心頭鬱郁,從上書房出來又直奔承乾宮了。
貴妃把聖上迎進來,又拉著他坐下,自己則回身親手給他倒了茶,“又怎麼了?”
聖上端茶恨聲道:“遺詔沒找著!”
貴妃一聽就笑了,輕捶著聖上的肩膀,“這個‘殺手鐧’用不好可就是催命符。”尤其聖上已經坐穩了江山,這份遺詔再現世,會給聖上些麻煩,但真不至於傷筋動骨了。
聖上聞言也笑了。
貴妃又道:“遲早有人會拿著它出頭,到時候正給了您出兵的機會呢。”
“知我心者……”聖上欣慰地拍了拍愛妃放在他肩上的手。
其實對南邊那位的圍堵,今年年初就該有結果了,只是這位不愧是老趙家的人,剛強得很,硬是咬住聖上派去的精銳,時不時出兵騷擾。
湖廣重地,聖上又嚴令將軍們不許擾民,不許殺戮,導致戰事又拖了半年多,直到聖上的堂兄再也支撐不住……據在場的太醫傳回的訊息,這位本就病入膏肓,服不服毒其實也就差那麼幾天罷了。
顯而易見,這位能堅持這麼久,就是讓子女能逃得遠一點,對此聖上都不由感慨:倒是個好父親。
當然聖上這個爹其實也不差。
不過遺詔還是得追一追,而他堂兄跑掉的孩子們準會為人所趁——不過堂兄膝下能攪起風雨的兒子都已經被抓住了。
此事不好下明旨,聖上乾脆提筆給在前線坐鎮的兒子寫了封信,讓他儘量留意就是,當然還是以戰事為主。
卻說趙之楨這邊戰事很順,他也整日忙著處理軍務,暫時還沒想好更是沒空回敬太子妃他哥。
反正都是報復,總不能因公廢私,他便想再等一等,至少等他回京再著手,又接到了父皇的密令……好在父皇全無為難之意,如今到了夏末,過不了多久他又能回到京城了:北面的雪總是下得比較早。
同時北狄那邊似乎也萌生了退意,陣線越來越後撤可見一斑了。
北狄幾位實權王爺也在爭論究竟這仗要不要繼續打下去,知道跟他們結盟的那位殿下已然去世,反正好處也撈夠了,另外北狄人這兩年沒少藉著出兵的名頭四處劫掠,加上從南邊那位手裡要來的,大約也覺得賺了夠本,需要回去消化一番,因此這回退縮也沒有顯得不情願。
話說回來,本來打仗就是燒錢,沒好處誰還肯接著來?
可趙之楨難得也想“不依不饒”一回:他帶著騎兵精銳把北狄主力趕跑了兩百多里,才安心收拾行囊,伴著北方第一場雪回到了京城。
同時從中央軍調出的大半精銳也從北方回到了京郊大營,而受命在關內留守的則是趙之楨的愛將李敬。
畢竟不知父皇是否在來年要對北狄大戰,趙之楨還是在北方留了些自己的精兵和強將。
卻說抵京第一件事,還是要去拜見聖上。
只看在貴妃面子上,聖上都必須喜歡老七,何況趙之楨又是個沉穩幹練,總能為父分憂的好兒子:這兩年,這個兒子完全按照他的要求,穩住了戰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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