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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輕泣著低喊:“可是暮顏,我就要失去他了,就快要失去他了……”
“婉靈,到底怎麼了?你慢慢說好不好,不要急……”蘇暮顏連忙起身,走到石婉靈的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石婉靈回過身抱著蘇暮顏,哭泣著說道:“昨兒我娘進宮來看我,告訴我說凌蒼和精絕開戰了,他,他竟然主動請纓,要去西部邊疆,暮顏,我瞭解他,我瞭解他的,這幾年,他過的生不如死,每日都只在花館酒樓混日子而己,如今,他突然請纓去邊疆,那一定是抱了必死的心的。暮顏,我要失去他了,我真的真的,要徹底失去他了……”
石婉靈的淚水彷彿比九龍瀑所有的水流還要多,還要猛烈,蘇暮顏前襟的衣衫己經被徹底溼透。輕撫著石婉靈的背,蘇暮顏心裡一陣陣的緊,是不是身為女子,身為官宦家的女子,就註定只能是這樣的命運?
腦海裡忽然閃出多年前那個藍衣少年的臉龐,蘇暮顏心下暗歎,幸好,幸好只是一面之緣,如果當時他們的嬌往再多一點,如果他當真來找自己,那現在,自己會不會也如石婉靈一般,被如此深重的悲哀掩埋?
蹲下身子,面對面的看著石婉靈,蘇暮顏輕柔的用手擦去她臉上縱橫的淚水,想說什麼,卻怎麼也無法說出來,最終,只能無比蒼白的安慰道:“婉靈,不要怕,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你要對他有信心,不要怕,不要怕……”
35。 無力
石婉靈趴在蘇暮顏的懷中哭了好久,象是個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媽媽,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通通發洩出來一般。蘇暮顏什麼也不能說,只能靜靜的輕撫著她的背,悲傷的望著她。
送走了石婉靈,蘇暮顏的心裡象被壓了千斤重的石頭一樣,沉沉的喘不過氣,一股無邊的黑暗將她重重的淹沒,這黑暗的名稱叫作無力感。有生以來,這還是蘇暮顏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即使當初蘇琮想將她送給兵部尚書做侍妾時,她都只不過輕嘆一聲然後認了,而沒有產生過絲毫的無力感。
人只有在想要反抗,想要掙扎的時候才會覺得無力,蘇暮顏從來沒有想過要為自己的人生做什麼改變,不管有什麼,她都只是習慣性自嘲的笑笑,然後默默的接受。
錦兒的出現,讓她第一次想要為別人去做一點事情,而這分心意,其實多少也因為,她和錦兒的相遇,更象是一個傳奇。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妙的,有的人一生一世都在你身邊三百米的範圍內,可你卻從不認識他,而另外一些人,即使離你千遙萬遠,還有重重阻隔,可是,無論中間有著什麼,你就是能夠遇見他,他就是可以找到你。
十二歲那年,蘇暮顏跟著王氏去很遠的一座有名寺廟上香的時候,坐的是重重帷帳的馬車,旁邊還有大隊的人馬保護,不要說是路邊草堆掩映中一個病弱的小丫頭,就是來了刺客,恐怕都輪不到她這大家小姐擔一點心。
可是,當馬車向著錦兒所在的地方走去的時候,還離的老遠老遠,蘇暮顏就忽然覺得腦袋裡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那個聲音孤單又無助,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腦海裡重複著:“救我,救我……”
那一刻,蘇暮顏嚇壞了,她以為自己是幻聽,又或者是撞著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拼命的搖頭想要甩掉那個聲音,可是,那個聲音就是不消失,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救我,救我……
那個聲音是如此懇切,彷彿傾注了自己所有的信任。終於,一向不多事的蘇暮顏再也無法忍受,她不顧同車的姨娘的阻止,眾目睽睽之下,提著裙角跳下了車,衝向路邊的草叢,那個時候,車隊正好走到了錦兒躺著的地方,蘇暮顏三兩下就現了草叢中血跡斑斑又著高熱的錦兒,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蘇暮顏剛走到錦兒身邊,原本昏迷著的錦兒竟然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蘇暮顏看著她的眼睛平淡的問道:“是你在叫我麼?”
錦兒看著蘇暮顏忽然笑了一笑,然後就暈了過去。看著這樣的錦兒,蘇暮顏根本無法不管她,她費盡口舌的和王氏說項,終於讓王氏同意將錦兒留了下來。那之後,蘇暮顏用自己存了很久的私房錢為錦兒請了醫生,又親自在錦兒的床邊守了七天七夜,才終於撿了錦兒的一條小命回來。錦兒雖然留在了蘇府裡,但卻沒有月薪,也沒有編制,所有的一切都從蘇暮顏的用度裡出,在蘇府裡,她們兩個人就彷彿是一體的,作為一個生命單元而存在。
後來,蘇暮顏曾經問過錦兒,那天是不是叫了自己,錦兒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不知道,我誰也沒有叫,只是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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