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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爭氣,從小到大,連傷風感冒都很少有,就算偶爾生病,只自己多喝點熱水,好好休息一下,硬扛也能扛過去,與藥更是無緣,也因此,此時面前的這一碗藥,對她來說,更是難以下嚥。更惶論,這藥,她己然喝了三天。
輕輕的搖搖頭,蘇暮顏將視線挪開那看了就令她犯惡的藥汁,溫柔卻堅決的說道:“把它端去倒掉,我的身子早己經沒事了。”
“小姐……”錦兒撒嬌般的叫道:“您就再喝一次嘛,太醫說了,這是最後一副,我保證喝過了這一碗,您就再也不用喝了。要是太醫再開,我就直接幫您把它扔到陰溝裡去。”
“哦,是麼?”背後忽然傳來一個涼涼的嗓音,“你的膽子倒是不小。”
錦兒下意識的一回頭,看清來人後,驚的手裡的藥碗都差點掉下去,但緊接著下一秒,她立刻張開雙手母雞護小雞般擋在了蘇暮顏的身前,怒目瞪視著眼前這個害的她家小姐臥病在床的男人。
蕭南予並不把錦兒的舉動放在眼裡,反而越過錦兒的頭頂,望向正在下床的蘇暮顏,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倒是養了個好奴才!”
蘇暮顏站起身後立刻一把將錦兒拽到身後,拉著錦兒蹲身行禮道:“婢子年幼無知,說錯了話,衝撞了皇上,還請皇上寬宏大量,饒過她這一次。”
蕭南予冷哼了一聲,對著錦兒說道:“出去。”
錦兒想要開口爭辯,卻被蘇暮顏用力的扯了一下衣袖,看著蘇暮顏一臉嚴肅的表情,錦兒不敢違抗,只好行了個禮,心不甘情不願的低頭走出房門。
隨著錦兒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房內瞬間陷入了沉默。
蕭南予看著面前垂手低頭肅立,面色還有幾分蒼白的蘇暮顏,內心忽然煩亂無比。他並不想來的,不想在這個諂媚又勢利的女人身上多花哪怕是一點心思,可是,這三天來,這個女人的容顏卻彷彿無孔不入般,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讓他完全無法集中精力去做事情。
他忽然有一點明白為什麼柯嘯雲會獨獨對這個女子如此難以忘懷,她表面上所表演出來的淡然與無爭,對於象他們這樣心高氣傲的男子,委實有一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蕭南予警惕的告訴自己,這個女子絕不簡單,她對男人,摸的實在太透了。
然而儘管如此,他卻依然沒有辦法完全摒棄掉她對他的影響力,剛才他在書房批閱奏章的時候,突然間毫無徵兆的,一張清麗溫婉的臉攸然出現在他的腦海深處,那張臉上帶著他難以理解的感情,對他懇求的說道:“可不可以,不要是今天?”
他一瞬間煩躁的將手上的硃筆遠遠的扔了出去,有一種莫名的怒氣在身上蔓延。旁邊的太監嚇的噤若寒蟬,動都不敢動。而當他終於開口說話的時候,卻現自己的嘴裡竟然吐出“去月明樓”幾個字。
景怡宮是皇帝寢宮,各妃子只有在成親的那天晚上才能住在那裡,依例,皇后可以住三天,五大主妃可以住一天,其他妃嬪只有在皇帝翻了牌子的時候才能住在那裡,雨露之恩一旦完畢,立刻就會被當值太監著人送回各自寢宮。
己故明妃的寢宮是流雲閣,因為畢竟剛死了人,不太吉利,也不適宜居住,因此在流雲閣西面很遠的地方指定了一座頗不起眼的小樓——月明樓,作為蘇暮顏這位新晉明妃的居所。
蕭南予本想就這樣把她象那座小樓一樣晾在一邊,就如同古往今來無數的深宮怨女一般,在這深不見底的皇宮大院中孤獨終老,可他的身體和思想卻如此輕易的就背叛了他。當他說出了“去月明樓”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中竟然有種解脫,終於可以得見那張容顏,不再飽受騷擾之苦。
可剛一到月明樓,就聽到這個女人拒絕吃藥,而那個該死的奴才,竟然還在一邊推波助瀾。
想到藥,蕭南予就不得不想到蘇暮顏吃藥的原因,而想到那個原因,更是讓他氣憤的想要親手掐死蘇暮顏。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給他在新婚之夜昏死過去!
那天夜裡,出於要徹底斷絕柯嘯雲對她的心思的想法,他強要了蘇暮顏,可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子卻表現出了與她的氣力絕不相稱的勇氣和決心,她不顧一切的掙扎,反抗,拒絕他的接觸,雖然她的力氣完全無法與他相抗衡,可她卻不折不撓,只要有一點機會,就不遺餘力的想要逃離他的掌控範圍,當她終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不得不臣服於他的身下時,她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我己經是你的妻,服侍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並不排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只是請求你,可不可以,不要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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