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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予顯然也習慣了這樣的方式,並不打算聽身後之人的意見,接著又問道:“查到了麼?”
那黑衣之人沉靜的開口:“柯嘯雲昨夜去了一趟蘇府,還驚動了蘇琮。”
“是嗎?”蕭南予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是要告訴我,他是為情出走?”
黑衣人卻沉默著,不表任何看法,他一向都是這樣,只報告他所看到查到的事實,至於其他的,都由蕭南予自己去想。
“沒出息!”蕭南予忽然惡狠狠的吐出這幾個字,“當初陪我一起扳倒崔敬時拼命三郎的勇氣到哪裡去了?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遠走他鄉!柯嘯雲,你給我記著!”
黑衣人依然靜默,蕭南予絕不會輕易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真實的情緒,即使是在陸亦儒和柯嘯雲這樣為他立下汗馬功勞的人面前也不會,只有他是例外,蕭南予的一切情緒,都不會避著他。
鐵青著臉站了一會兒,蕭南予的情緒己然回覆平靜,他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你先下去吧,我倒要看看,那個讓柯嘯雲對她死心踏地的女人,是個什麼貨色!”
黑衣人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又單膝下跪行了個禮,然後攸然不見蹤影。
黑影消失的瞬間,蕭南予招招手叫來值夜的太監,清冷的聲音響起:“擺駕景怡宮。”
當“皇上駕到”這四個字由門外太監嘴裡高亢的喊出之時,己經昏昏欲睡的蘇暮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終於要來了麼?
努力抗拒著身體裡一波一波湧來的虛弱感,蘇暮顏強迫自己端莊的坐直了身子。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門外候著的宮女端著喜秤,合歡酒還有其他東西欲要跟進,卻被蕭南予抬手製止,這還是從沒生過的事,領頭的兩三個嬤嬤面面相覷,但也只能尷尬的留在門外,又不敢散去,只好仍舊託了東西等著。
蕭南予一腳踏進房中,隨手關上房門,慢慢的朝著床前走去。
蘇暮顏從蓋頭的縫隙下看到一雙明黃色朝靴緩緩的向自己走近,心裡奇怪的竟然一絲波瀾也不起。她也沒有站起身來行禮,臨進宮前嬤嬤交待過的,這是禮節,皇上揭了帕子才能起來晉見。
那雙朝靴在蘇暮顏面前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就再沒有動作。那種虛弱感不斷的衝擊著蘇暮顏的韌性,但皇帝不動手,她就什麼也不能做,只好苦苦的撐著。
蕭南予冷冷的看著龍床上一身吉服的女子,那女子的身體似乎在微微的顫抖,蕭南予不屑的笑了笑,這個出身卑微的女人在做什麼春秋大夢?是夢到自己從此一夜乾坤逆轉,飛上樹頭變鳳凰麼?若不然,何以激動成這種樣子?
突兀的出手,蕭南予一把掀開喜帕,扔在一邊。蘇暮顏毫無準備,被這突然的動作下了一跳,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面前這位九五至尊,凌蒼帝國真正的王。
一瞬間,兩個人竟然都愣住了,將要嫁入皇家,蘇暮顏的心裡自然是想象過這位自己未來的丈夫的模樣的,在她的想象中,蕭南予應該是個相貌清俊,但並不張揚,溫和內斂,但顧昐之間會帶出無限威嚴的年輕人,可眼前的蕭南予,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甚至不能確定,她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人嗎?
他分明是哪個神工巨匠竭一生之力雕刻出的完美藝術品!
蘇暮顏的目光依次滑過他稜角分明又俊秀到極致的五官,一頭烏黑到甚至賽過自己的長,如千古美玉般白皙的肌膚以及勻稱的身材,除卻細長的眼眸中習慣的探究與懷疑還有過薄的唇所透露出的冷淡,蘇暮顏幾乎找不出他有什麼缺點。
蕭南予也愣住了,她本以為能夠讓心性堅毅的柯嘯雲動心的女子必然是張揚又明媚的妖嬈,就象是她的姐姐蘇朝顏一樣。可是眼前這個女子,柔和,溫婉,氣質淡薄的如果不注意就幾乎無法感知到她的存在,可那一份清麗,卻彷彿紅塵俗世中一縷淡然悠揚的琴音,讓人忍不住為之駐足。
“呵”一聲不合時宜的輕笑打破了這種奇怪的靜默場面,蕭南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由懊惱的板起了面孔。
“你在笑什麼?”他不快的問道。
蘇暮顏從容的望著皇帝,坦白的說道:“民女在笑,如果有哪個女子嫁給皇上,一定是件非常可悲的事情。”
“什麼?”蕭南予萬料不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線。
蘇暮顏彷彿沒看見一樣,接著說道:“天下的女子,無論怎樣聰慧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