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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身側一揮,就想要再次下達放火的命令。
然而就在此時,一柄細小的匕無聲的劃上了他的脖子,身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嘆息著說道:“太平王,皇上說的對,己經鬧夠了,不要再繼續做下去了。”
“和泰?”向洛,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樣被蘇暮顏所幻化出的巨大火鳥所吸引,甚至沒有注意到和泰什麼時候溜去了蕭遲的身邊:“你在做什麼?快放開少主!”
和泰緊貼著蕭遲的身子,一手橫過他的脖頸,手中握著一柄小小的匕,銳利,薄削,讓人毫不懷疑它的殺傷力。和泰從來不做多餘的事,蕭遲知道,被和泰用這樣的姿勢威脅住,與死,己經沒有什麼兩樣。
“你是蕭南予的人?”沉著聲音問道。
“算是吧。”聲音裡有種滄桑的感覺。
“那你為什麼在我身邊保護我這麼多年?”
“不是我要保護你,是皇上要保護你。”
“你說什麼?”蕭遲震驚的叫。
和泰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蕭遲的問題,手中的匕卻動了一動,另一隻手推著他:“下去!”
如果蕭遲也下到了谷中,那麼上面的人,投鼠忌器,也就不敢再放火了。
被和泰裹脅著下到谷底,帶到蕭南予的面前。蕭南予靜靜的看著這個小時感情極好,長大了卻彼此刻骨仇恨的兄弟,目光中神色複雜。
“和泰說的是什麼意思?”蕭遲緊盯著蕭南予開口,語氣中,竟似有幾分期待的樣子。
“就是他說的意思!”
“少敷衍我,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同於蕭遲少見的暴躁,蕭南予靜靜的看著蕭遲很久,才淡淡的開口:“蕭遲,你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
232。 和解(下)
不同於蕭遲少見的暴躁,蕭南予靜靜的看著蕭遲很久,才淡淡的開口:“蕭遲,你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
無數的暴戾和急躁忽然就消失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蕭南予,忽然劇烈的掙扎起來,不絲毫不顧脖頸中依然存在的鋒刃:“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如果你真當我是你弟弟,怎麼會我娘一死就立刻我把我趕出宮裡?怎麼會三番五次的派人來刺殺我?”
一把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處一道由右側鎖骨直滑向左胸的暗紅色傷痕:“如果我沒猜錯,這道傷,還是龍侍衛親自留下的吧?不知道那是龍侍衛的第幾次任務?第一次麼?讓你失手,還真是很抱歉!”
“如果主子不那麼做,你以為你能活下來麼?”龍默冷冷的開了口:“那的確是我的第一次任務,可是卻並沒有失手,因為主子下給我的命令就是:重傷,但絕不能死!”
“什麼?”蕭遲再次震驚的睜大了眼。
“董主子性子太純澈,少主耳濡目染,自也學不會宮裡的那一套規則。你沒有皇上能忍,也沒有皇上那份韌性,如果想保護你,皇上就勢必不能和你站在一個陣營裡。”叫和泰的老者語意深遠的解釋,又極具重量的加了一句:“更何況那個時候,皇上也不過八歲而已,能有多少力量?”
手上的匕不動聲色的放下,如果蕭遲知道了這些事情還是要殺蕭南予,那也沒有什麼好說,隨龍默他們怎麼處置吧。
“你,真的……都是為我?”艱難的問出這幾個字,實在還是很難相信。想起當初董妃一死,原本與他極親近的蕭南予立刻就對他冷眼相向,毫不客氣的把他當奴才對待,甚至有次在太后和百官面前,胡輕雲要給他賜座,蕭南予居然極為倔傲的說道:“這裡哪有什麼二皇子?凌蒼國,只有我一個皇子而已!”然後又盯著的臉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可不承認我有什麼弟弟,從來沒有!”
當時百官都把這話當成是小孩子生氣時的玩笑話,胡輕雲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惺惺作態的說了蕭南予幾句,蕭南予眼睛都沒有看他一下,直接回了後堂。
也是從那一次,他徹底對蕭南予死心,對這個雖然只大他兩個月,但一直強大又溫柔的哥哥死心。
“我若是要殺你,凝碧池那次,又何必救你?”一向不喜解釋的蕭南予破天荒的為自己開脫了一下,當年的情境太險,有一些事情也不得不做的太絕,以至於到了有能力和解的時候,竟然己經不知道要怎麼和解。
蘇暮顏氣息奄奄的身體還在臂彎之中,他的心情差到極點,甚至不願再多考慮一下蕭遲聽到這些事情會有多大的打擊,畢竟這麼多年的恨,這麼多年的怨,居然全用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