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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連轉身形,手腳不停,在那些石塊下落之前,連著劈碎了幾塊會對潭中之人產生威脅的大石,蕭南予強提著一口氣,勉強落回岸邊,腳方落地,身體己是劇烈的踉蹌了一下,與此同時,左邊肩膊處,竟然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皇上!”蘇暮顏眼尖的現了那抹殷紅,幾步奔到蕭南予身邊,用自己的嬌小的身體撐住他幾乎有些遙遙欲墜的身體。
“皇上,你怎麼樣?”語氣裡是種快哭出來的擔心,卻又強自抑制著。
沈玉樓幾人也己回來,人方落地,就一手擎起蕭南予的手腕,細細把探,片刻後說道:“還好,只是剛才起的急,不及蓄力,衝撞過猛,又強行提氣,休養兩日就好。”
蕭南予一張俊顏因氣血翻湧而顯出一種不正常的潮紅,此時用力調息了幾下,看著人差不多都己上岸,強抑著嗆的聲音說道:“別國境內,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是!”黑衣內衛們齊聲響應,聲音整齊劃一,顯見平素訓練有素。
然而就在他們要舉步的時候,之前早上岸的人和剛上岸的人忽然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那個叫殷虎的跪在最前面,一雙綠豆小眼灼灼放光,對著蕭南予,沈玉樓大聲說道:“皇上,沈公子,我殷虎做夢也沒想到您二位在如此險惡的地方還能顧得上我們這種草芥一樣的小民,難怪民間都說您是個好皇上,以前我不信,覺得不過是人家吹的,可現在我殷虎信了,我殷虎是個粗人,也不會說什麼,但有一條,以後但凡皇上和沈公子需要,叫我生我就生,叫我死我就死,絕無二話!”
“絕無二話!”三百餘人的聲音驟然同聲應和,自有一番驚天動地的氣勢。
蕭南予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人,方才的氣血翻湧總算稍稍壓下去點,臉上的潮紅也褪下去些,卻反而有些蒼白。
傲然的立在這一群人前面,說出口的話,卻是四個誰也想不到的字:“民無草芥!”
如道道滾雷轟然入耳,蘇暮顏看著眼前顯出幾分病弱的蕭南予,竟然震憾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在洞中的時候,說要顧著沈玉樓柯南予性命自己走的是他,可方才不顧自己身體強行擊石救人的也是他,究竟哪一種,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在她勸說蕭南予救洞中諸人的時候,她們曾經過一場對話來著,她對他說,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哪有人不被牽掛,不被人想著念著疼著愛著,所以沒有人是應該死的,他貌似是聽進去了,所以改了全部的計劃。
可此時從蕭南予口中聽到了這四個字,蘇暮顏才驟然意識到自己的狹隘。
民無草芥!
這才是帝王的胸襟,帝王的氣魄!遠不是她那般兒女情長所能比擬。
她忽然間開始懞懞懂懂的理解盛偃師死時對他說的那句話:“心懷天下者,無敵!”
有胸襟若此,何愁民不效死力?
原來她真的是井底蛙,籠中雀,只看得到眼前一碗水,數粒米,被柵欄束縛的死死,縱然那柵欄是金的又如何,外面的天空和烈烈的風,貧乏的連她的夢也不曾入!
這種隱隱的了悟雖然讓蘇暮顏的心胸開闊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的某個地方,也在同一時刻變得出人意料的憂傷,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胸中有種情緒,悶悶的,鈍鈍的疼。
可是此時此刻,這種事情又怎麼能說,只是靜靜的跟在蕭南予身後,看著他如凌蒼最光華耀目的太陽般,散著灼人的熱力。
吩咐眾人起身,大致安撫了下他們的情緒,在內衛的組織下,一行人快的往凌蒼邊境的方向退去,這裡離凌蒼至少有兩日路程,這一路行來會不會遇到追劫,還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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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突變
一行人正要出,先前在周圍樹林中擔任警戒的幾名內衛忽然全數退回,一名內衛飛快的跑到蕭南予身邊,低聲稟報道:“回皇上,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隻隊伍,正向九龍潭圍來,看旗幟,竟是精絕皇族!”
“皇族?”蕭南予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麼快就判斷出他們潛逃的方向,在洞外守軍進洞探查的時候先一步繞到九龍潭截擊,精絕王那個老糊塗的兒子裡,誰能有這麼精明的計算?
“看清是哪個皇子了麼?”沈玉樓替蕭南予問出了這句話。
“不用問了,是鳳清魅!”內衛還沒有答話,蕭南予己經自己給出了答案。
“你確定?”沈玉樓看著蕭南予,這就是他與蕭南予的區別,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