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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看著自己的表情,他又立刻害怕他誤會的耙了下頭,解釋,“別誤會,我不是……我……哎!”
林鬱聳肩,恢復到冷淡的樣子,“絕大多數人知道我媽的職業都會覺得很驚奇。”
程緒再解釋,“不是……我……就是,就是沒想到……這有點……”
林鬱看著他,“沒關係,我無所謂。”
說完,林鬱再不理程緒,專心繼續收拾譚謄的遺物。
程緒尷尬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走進來,“我跟你一起收拾吧。”
譚謄的葬禮舉辦得小而隆重,他的母親因為住院而沒來,只他的父兄來了。
艾徵偷偷的跟林鬱說,譚政委比起上次見時,像是老了一圈。林鬱沒有回應,他看見譚謄的哥哥臉上,有一道指甲劃出的傷痕,結了疤,卻還是分外清晰。
家家都有一個故事,林鬱擺正眉眼,只關心的看著前面。
譚謄火化時,大部分的利刃隊員被攔在了外面,沒能進去,裡面只有他的親人、領導再加林鬱這個本應是親近的同寢。
把人往火化爐裡推時,程緒悄悄的送了一張已經被揉皺巴了的照片,放在譚謄胸口。照片是背面衝上的,沒有人看見裡面拍的到底是什麼。
轉身退回來時,程緒正與林鬱的視線迎面撞上。
林鬱看著他,程緒的眼眶是紅的,嗓子也有些發啞,為難的“呃”了一聲。
林鬱便把視線調到別處,嘀咕了一聲,“封建迷信。”
程緒跟著苦苦的笑了一下,“我本來以為你會生氣。”
林鬱還是看著別處,又嘀咕了一句,像是自我安撫,“死者為大。”
可不論如何,譚謄的床位已經空了出來,最後的遺物都是他一點點清空、收拾出去的。從今以後,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那張床上都不會再有人居住。
葬禮舉行的當晚,林鬱回到寢室,在連線兩張床位的梯道上站了很久。他看著空空如也的床位,許久之後,才爬到自己床上,矇頭睡下。
31
譚謄死了,可日子卻還是一天天的過,沒有任何改變。
只是沒過多久,林鬱也暫時的離開了利刃,去參加一支為出國比賽而在雲南集結的集訓隊伍。
他坐在石頭臺階上,因為外面突然的下起了大雨,訓練臨時暫停,改讓大家休息。
可集訓隊里根本沒有一個人真的過去休息,一跑進屋子,換掉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澆溼的衣服,眾人便紛紛的拿了啞鈴在屋外的走廊上練習力量。
在林鬱一側,光著膀子的集訓隊員自動自發的站了整齊的一排,較勁一樣的抬動著啞鈴。
只有林鬱在練了兩下之後,就在最靠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出神的看著簷外的瓢潑大雨。
在他旁邊的,是利刃二隊的副隊周顯,現在集訓營裡跟他分在了同一個小隊。
周顯停下來,看著林鬱,“哎,幹嘛呢,抓緊時間練哪。”
他們這個集訓隊是為了備戰不久之後的安德魯波依德國際特種兵比賽而聚在一起,本來隊中有一百多人,可經過一個多月的篩選,現在卻只剩下了九個。其中八個人分成兩個小隊,最後一個作為替補被分在第三小隊,而他和周顯則都是第一小隊的成員。等到真正的比賽時,他們和第二小隊會以對手的身份同時與其他國家的特種兵小隊一起進行比賽。不過,比賽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可只是在第一、第二小隊之間便已經有了極為濃烈的競爭意識。
周顯是他們第一小隊的隊長,大概是怕林鬱拖小隊的後腿,看他一停下來,周顯趕緊提醒。
林鬱頭也不抬,仍舊呆呆的看著外面,雨水潲進來,打溼了他的劉海。
“隊長,我想歇會兒。”林鬱回答。
周顯撇了撇嘴,無言以對。在利刃的時候,他就聽過這位林鬱的大名。讓一隊隊長程緒都無可奈何的刺頭,被踢了出去又硬擠回來的頑固分子。
在林鬱第二次參加選訓的時候,他們二隊裡就有人一直在傳,大隊極為看好此人,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他留在利刃。甚至如果最後程緒堅持不要林鬱,大隊也會將他轉到二隊。
為了這個,大隊在他選訓期間就曾經來二隊向他們的隊長打探他對林鬱的看法。當時隊長曾經跟他商量,要了林鬱也好,畢竟程緒在大隊的面前實在太過得寵,要了林鬱,說不定還能借林鬱壓一壓一隊程緒的氣焰。
可最後誰都沒有料到,程緒不僅留了林鬱,還接連兩次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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