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時在機艙裡,他坐在一側包紮自己的傷口,看見譚謄在他對面死去的瞬間,林鬱覺得像是看到了自己。
這是他進利刃以來的第二次任務。
第一次,他學會了殺人。第二次,他看著自己的隊友死在眼前,並真切的感覺到了死亡與自己是如此接近。
受傷的那一刻,林鬱就已經明白,如果他們能夠順利的乘直升機飛到約旦再轉機回來,那就是他的幸運。但如果不能,一旦需要有人留下來斷後,那人選就只能是他。
至少,如果他是隊長,那麼他會做這樣的安排。一個受了傷行動不便,不再利於快速趕到集合地點將任務物品帶回去的人,最好就是留下來阻隔敵人的腳步。
所以,他不知道,程緒是他的隊長,這一點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在那樣的情況下,程緒首先想到的竟是自己留下。
林鬱輕輕的笑了一下,不知所謂的英雄主義,婆婆媽媽的婦人之仁!
不過,這樣的一個傢伙卻又能夠單槍匹馬的闖入以色列,又在衝以色列總理的頭頂射了一顆子彈後安然無恙的潛回來!
林鬱偏著腦袋很認真的盤算了一下,如果潛入以色列刺殺總理的人不是程緒而是他,那成功返回的機率有多大。
嗯,首先得從他們所在的地點回到特拉維夫,這段比較耗費體力,還要在不熟悉的土地上沒有地圖的情況下保證不能迷路。進入特拉維夫後,要以最快的速度收集情報,搞清楚以色列總理的行程。然後制定計劃,在沒有多少選擇的範圍內選擇一個行刺的時機,事先埋伏,然後還有……
“收拾得怎麼樣了?”
林鬱想得正入神,不想程緒突然出現在門口,一手扶在門框上向他問話。
林鬱嚇了一跳,搭在書脊上的手指一使力,一本書被他從書架上扒拉下來,掉在桌上。
沒答程緒的話,林鬱伸手去撿倒扣在桌子上的書。
一張照片從書裡飄出來,林鬱順手也撿起來,瞄了一眼。
照片裡,是一身訓練服的林鬱。由上俯拍的,林鬱側仰著頭,用袖子擦著下巴上的汗。陽光撒下來,在他半邊的身子上形成一圈金色的光暈,正襯著嘴角上似有若無的一絲微笑。
林鬱把照片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想不起這該是什麼時候被拍下來的,他又為什麼而笑。
可照片的背後,有譚謄用鋼筆寫的“林鬱”二字,甚至反覆臨描過,力道大得從正面都看得出痕跡。
他又撿起書,很容易就能找到原本夾照片的地方,書很新,只有中間的一頁有反覆被翻開過的印記。
舉起照片,林鬱問程緒,“你說他‘喜歡我’,那是什麼意思?”
程緒看見照片,瞬間尷尬,“呃……這……那什麼……”
雖然彼時彼刻,很理所當然的說了那樣的話,可當時林鬱所理解的喜歡,大概不過是最為單純不過的那種意思。可現在,林鬱拿著大概是譚謄私藏的照片問起來,他卻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了程緒的表情,林鬱皺了皺眉,低頭又看照片,很是疑惑而憤怒的嘀咕,“我像女人嗎?”
照他的理解,大概是因為在軍營這種地方的確見不到女人,所以譚謄才把他的照片當女人的照片一樣藏了。
程緒想解釋,“不是……”
林鬱沒理他,自顧把手中的照片搓成一團,順手扔進垃圾桶裡。
“死者為大。”他嘀咕了一聲,再不追問。
程緒看著他,突然問:“為什麼會把譚謄的屍體揹回來?”
林鬱回頭看他,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人死如燈滅,屍體什麼的,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我想,如果是我死了,也許我不會在乎自己的屍骨埋在哪裡,是不是能夠回來。可我媽一定會想見我最後一面,哪怕已經變成沒有生命的血肉。”
說完,林鬱回頭繼續收拾譚謄的東西。
程緒默然了片刻,問:“你媽是什麼樣的人?”
林鬱沉默了一秒,才帶著微微的笑意,輕聲道:“她是老鴇。”
“呃……”程緒的臉瞬間僵掉,一時尷尬得都不知該做何反應,“你媽不是服務員,還是什麼的?你檔案裡寫的不是……”
林鬱一臉認真的補充,“對,她是性服務工作者。”他特意的加重了服務兩字。
“在搞什麼?”程緒瞬間暴躁,“你這,你這是……”
程緒想說,林鬱是故意的隱瞞實情,錯報檔案,可看見對方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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